第二天大早,别院外吵闹了起来,有人发现了秦姓男子的尸体,消息传开,迅速围起一群人。
“咦,那不是秦茂秦管事吗?怎么会死在自家别院门口?”有人试了一下秦姓男子秦茂的鼻息,发现秦茂早已死去多时,全身冰冷。
“秦管事的死状好生怪异,你们看,全身皮肤苍白浮肿,深层泛着淡蓝,透着寒气,又有焦色,像受到极度寒冷侵袭,又被烈火烤炽,从来没见过这种死法。”有人仔细查看了尸体。
“你们看,秦管事双眼瞪大,双手向前抓,似要抓什么东西,脸上又没有恐惧,只有祈求,他死前究竟是碰到了什么事,竟会如此怪异。”
一时之间,众论纷纷,一个三脉灵修,镇上政务堂的管事,竟无声无息的死在自家别院外,这不是小事情。
更何况,这秦茂,还是元氏一族的女婿。
这元氏一族,乃是三辉镇无数年来,硕果仅剩的三大始族之一,在镇中势力庞大,据说每年灵境百家院招收商客,三辉镇的名额,三大始族要占去六成名额,余下的才能落到其它各家手里。
三大始族,天赋出众者,几乎不会埋没,直接进普贤院是板上钉钉的事。
由此可见他们在三辉镇的势力有多大,底蕴有多雄厚。
动了元氏一族的女婿,不论是什么身分,只怕都无法善了。
“这是秦家别院,秦家客栈的一部分,据说昨天一对外面来的王公贵族租了别院,那是一对神仙般的人儿,秦管事死在别院外,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秦茂好色,也不是什么秘密,哪怕娶了元氏女儿,身为三脉灵修,也不需要看老婆的脸色,只要不惹出什么难以解决的风波,欺男霸女之事,不知道做了多少。
众人神色刹时变得古怪,那一对男女进镇,有不少人看到,更有灵修断定他们未经修炼,也没有任何护卫。
这类外来人,不论他们在外面有多高贵的身分,到了三辉镇不寻求三大始族庇护,就是找死,没有人会在意。
三辉镇,毕竟是世外之地,不归任何国家管豁,也没人敢管到这里来,自己跑来找死,死了也是白死,而美丽的女子,被那些强者权贵收为禁娈,最后天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秦茂踢到了铁板,不仅断手折脚,连命都没了,那对男女,不似表面那么简单啊。
“真是多事之秋,前些天才刚发生陇村惨案,这才过了几天呐,秦管事就死在自家别院外。”一位早起的老人叹道。
“这两起案子,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啊?”有人把秦茂的死,指向另一个方向,或者说使杀秦茂者,牵联更广。
众说纷纷,人们叹息。
三辉镇不是善地,但执法堂不是吃素的,所以进山的不论任何人,怎么打死打活,没人管,但在镇上,还是没人敢明目张胆惹下太大的祸事,哪怕是三大始族也不敢,否则三辉镇大乱,对谁都没好处。
短短几天,连续出现命案,尸体都懒得处理一下,就这么在往闹市中一丢,许多人隐隐感到不安。
一旦强人乱来,没人可制止,他们这些普通人哪有活路。
又过了不久,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边抹着泪赶到,看到秦茂的尸体,扑上去嚎然大哭,她就是秦茂的妻子元圆。
少顷,执法堂的灵修到了,他们拉开元圆,命人收敛了秦茂的尸体。
元圆嚎哭嘶吼:“一定是昨天来的那对狗男女,你们要把他们抓起来,碎尸万断。”
秦茂是什么货色,元圆再清楚不过,但出了事,也只会怨恨别人。
执法堂来了两个灵修,四脉境界,年纪都不轻,不是野修,而是堂堂正正的灵境出身,灵脉凝实,气息浑厚,得了秘法真意,非野修可比,也只有出身灵境的灵修,才有资格加入执法堂。
尸体就在别院边上,不论是不是里面的人做的案,总要查问个清楚。
乐易两人对于三辉镇来说,太过耀眼,进镇时肯定会被政务堂注意,记录在案,执法堂的人,也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一个灵修拍了拍院门,很意外,门没上闩,一拍就开了。
院子中央,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对有执法堂的人到来一点都不意外,男的还过头温和一笑,那姿容气度,让人心折。
拍门的灵修进了院子,自觉的关上院门,不让门外的百姓围观,走到乐易夙月颜面前,抱拳道:“两位道友,打扰了,我是三辉镇执法堂灵修高延,还未请教两位名讳。”
高延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灵境出身,境界不高,但能力非野修可比,乐易对内气的控制太过完美,没有任何气息泄露,他看不出乐易有没有修为在身,夙月颜服用洗髓丹后,对灵力的控制已经趋于完美,但还差了点圆融,所以还是让高延有所察觉,却不能确定她的境界。
高延非常客气,这种越是看不透的人,越是高深莫测。
“高道友客气,我是乐易,这位姑娘乃是丹真仙子高徒夙月颜,得丹真仙子指点,到三辉镇找点东西。”
“丹真仙子?”高延心头一跳,“两位道友来自灵境?”
看出夙月颜有修为在身,甚至高深莫测,心中对两人的身分有所猜测,或是某国皇家之人,但没想到两人来自灵境,来头更是大得吓人。
什么皇家之人,和丹真仙子的弟子相比,屁都不是。
高延:“两位道友请恕我冒昧了,可否出示身分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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