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在杜荷入梦还不及两个时辰的时候,就被一阵紧凑的拍门声音吵醒。
“少爷!少爷!”紧接着杜荒稚嫩的声音从外间响起:“少爷,快些起来,出事了,夫人叫您过去呢?”
“出事了?”杜荷一个激灵从榻上爬起身来,边乱七八糟地往身上套着衣物,边急声向门外的杜荒问道:“是不是老爷的身子又出了什么状况?”
物理退烧虽然快速,也能及时地缓解一些高热症状,但是却也存在着一个容易反复的问题,只要内在的炎症不消,虽时都有再次反弹的可能,所以在听到杜荒的叫喊之后,杜荷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是老爹又开始发热了吧?
“不是老爷,老爷昨夜睡得很安稳,直到现在都还未曾醒来,”听他们家少爷问得焦急,杜荒忙着开声解释道:“这次夫人叫少爷过去,是为少爷自己的事情。”
“我?”听到老爹安好,杜荷的心下稍安,不过接着又开有些迷惑起来,自己初来乍到的,能有什么事情?莫不成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之前给惹出的什么事端?
“知道是什么事儿吗?”不紧不慢地研究着身边的衣物该如何穿戴,杜荷轻声向外面的杜荒询问道。
“具体什么事端小人也不甚清楚,”听到他们家少爷问起,杜荒老老实实地出声回道:“不过好像是跟一个什么女人有关,小人也是在小翠姐姐那里听了两句,说是今儿一大早儿,就有一个年青貌美的女人跪在府门前,指名道姓地要见二少爷,方才小人过来的时候,夫人已经着人去将人给请进了府里,现在想是已经到了前厅,所以……”
“找上门儿来的女人?!”杜荷好悬没有被杜荒的这些话给憋出内伤来,上下瞅了瞅自己现在的身体,顶多也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就这么大点儿的一个小屁孩儿,难道就已经能够在外面做出什么fēng_liú韵事来?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大唐的民风,也就显得忒过开放了些吧?想当年,就是某个最为变态的大和民族,也不至于在十一二岁就已经那啥了吧?杜荷很纠结。
第一印象是不信,觉得完全没有这种可能,第二印象则是,纵是‘杜荷’之前真曾有过什么fēng_liú逸事,那他也不至于会笨到不在外面吃干抹净,还让一个女人寻到了家里来吧?若是那样的话,那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就不止是做人失败那么简单了。
还有,穿好衣服的空当,杜荷又想到了第三种可能,不会是有人为了昨夜皇上赐婚之事,心有不忿,故意针对自己所设下的一个圈套吧?
“少爷好了吗?”等了半天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杜荒在外面多少有些着急,不由再次开声向他们家少爷催促道:“夫人还在前面候着,少爷不好去得太晚,不然夫人怕是又要生气了。”
“行了行了,罗嗦!”有些受不了杜荒的小碎嘴,杜荷又稍整了下衣服的前襟,这才跨步走出了房门。
等他们主仆二人一同来到前厅的时候,杜夫人正牵着一个身着一身素孝,且眼圈儿有些红肿的漂亮小姑娘的小手,坐在那里低声细语地轻叙着闲话。
看老夫人面上的神情,和蔼慈善,细语温声,并没有一点生气愤怒的意思,杜荷心下不由又是一阵嘀咕,看样子不像是有人在表演上门寻夫的戏码,难不成之前所有的推测,都想差了?
“娘,”恭身上前见礼,而后杜荷出声向老夫人问道:“不知娘亲唤孩儿过来,所谓何事?”
“喏,小若,这就是你所要找寻之人,”没有回答儿子的问话,杜夫人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小手,冲着杜荷这里瞧看了一眼,轻声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自己对他说吧,有老身地,他不敢对你无礼!”
“呃?”杜荷一头雾水地看着老娘还有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姑娘,不知她们这是在打的什么哑迷。
“小女子凌若曦,见过杜公子!”怯怯地抬头看了杜荷一眼,小姑娘将小手儿从杜夫人的手中撤出,从椅上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弯身与杜荷福了一福。
“若曦再替已经亡故的父母双亲,拜谢杜公子!”刚站起身,凌若曦又一次地俯下身去,这一次却是双膝跪地,眼中含泪地为杜荷磕头道谢:“谢杜公子高义,不但一而再地救若曦于水火,还为若曦冤死于狱中的双亲报了仇怨,谢谢杜公子!”
“那个,”被小姑娘这突如其来的大礼惊得后退了一步,杜荷侧身让开正首,看着跪在地上已是有些泣不成声的小姑娘,心中多有明悟,轻声问道:“你不会就是被孙立人那头肥猪给抢回府里的小美人儿吧?”
想起昨夜孙立人那小胖子在自己面前的一番炫耀之辞,再加上小姑娘这又是水火又是冤狱的讲述,杜荷很自然地就将他们给对了上号座。没想到这大唐官吏做起事来竟是这般地爽利,昨后半夜才发生的事情,这今儿一大早儿地人就已经全都给放了出来。
小姑娘长得确实漂亮,比起杜荷前世那个甚至连手都没牵过的女朋友,好看了不止一个档次,只是可惜,却是一天妒红颜之命,因为天生的美貌,不止自己差点被人污辱,还累得父母双亲都遭了奸人谋害。
“荷儿!”有些听不得‘小美人’这三个略显轻浮的字眼儿,杜夫人不由在一旁重声提醒了一句,示意儿子给老娘规矩点儿,莫要没个正形。
“你这孩子,还不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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