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悄悄的,满满都是消毒水味,初晓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完全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里?艰难地转了转脖子,她只觉得呼吸不是很顺畅。
零散的片段在脑海里回放,眼前是一片空白,身上却觉得好热……仿佛热得要燃烧起来。
初晓抬起手臂,只见手背上还打着点滴,微微有些僵硬,她用另一只手撩起衣袖,手背上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部分皮肤泛着不健康的红色。
自己真的被烫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初晓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被人迷晕的时刻,之后的发生的事情毫无知觉,唯一有印象的,似乎是在意识不清时听到了顾亦然的声音,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产生的幻听。
不过一天没见,她竟然已经开始想他了?
用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按了按稍许有些疼痛的头,她拿起柜子上的手机看了看。
竟然有一通来自顾亦然的未接来电,她怎么没听到?看了看时间,应该是她被迷晕的时候,想到顾亦然可能会着急,她忙把电话拨了回去。
“嘟——嘟——”听筒里反复传出单调的拨号音,却没有人接听,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在开会的。
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向下午六点。
难道那个声音真的是顾亦然的?是他救自己出去的?那他现在在哪里?
一种不安的预感从心底生出,她挣扎地坐起身,拔掉了依旧在输液的针头。
由于身体还没缓过来,双脚一落地,初晓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四肢传来一阵酸痛感,她深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才扶着**沿艰难地站了起来。
亦然哥哥,你在哪里?
初晓咬着苍白的嘴唇,缓慢地移动着步子,走了几步,额头就沁出了不少汗珠,她随手拭去,吃力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初晓朝着服务台走去,平时只是半分钟的事情,今天却走了五分多钟。
“你好,我想问下……”初晓趴在服务台边,话还没说完,值班的**就着急地站了起来。
“初小姐,你怎么自己下**了?你的点滴应该还没打完吧?”**赶忙扶住初晓摇摇欲坠的身体,想要送她回房间。
“我只是想问一下,送来医院的,只有我一个人吗?”才说了两句话,初晓发现喉咙很难受,好像是伤到了声带。
**摇了摇头,脸色并不是很好看道:“和你一起送来医院的,还有一个男的,但他的情况不是很乐观,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重症监护室?初晓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般,要不是**正扶着她,她大概会直接摊坐在地上。
“他在哪里?带我去找他!”此刻初晓满脑子都是顾亦然昏迷的模样,她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无力地想要挣脱**的手。
“初小姐,你的情绪不能激动,我还是先送你回房间吧。”初晓可是立本医院的贵宾,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工作也是肯定保不住了。
“不要管我,带我去找他,带我去找他!”初晓推开**,自己朝前走,无奈双脚无力,走了几步便又再一次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好像把膝盖摔破了皮。
**吓地魂都要掉了,连忙扶起初晓。
另一个**见情况有些难以控制,忙打电话给办公室里的袁子欣。
两分钟后,袁子欣匆匆赶来,而初晓依旧站在服务台前,执意要去看顾亦然。
“晓晓,听话,跟我去房间。”从**手里接过初晓,袁子欣紧紧抓住了初晓的手臂。
“子欣姐,你告诉我,重症监护室里的人是不是亦然哥哥?”初晓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眼里满满都是期待。
袁子欣心中一颤,眉头微微皱起,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初晓的声音渐渐颤抖了起来,眼眶瞬间湿润,“子欣姐,带我去看亦然哥哥,好不好?”
苍白的双颊上滑下两行清泪,袁子欣看的心里一酸,握着初晓手臂的手无意识松了松:“亦然现在还没有醒。”
顾亦然伤的比初晓严重,初晓只是吸入了不少烟气、全身皮肤轻微烧伤,而顾亦然头部被重物砸中,颅内出血,又因为吸入烟气,整个人的状况非常不好,此刻他刚刚做完手术没多久,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子欣姐……”
“你只能在外面看他,看一眼就回来。”虽然初晓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但她的身体很虚弱,必须静养。
见袁子欣同意,初晓忙点了点头。
“你等一下,我去找一个轮椅来,你现在四肢还没什么力气,走不了几步。”将初晓扶到一旁的座椅旁,袁子欣去库房里推了一辆轮椅出来。
重症监护室在楼下,初晓坐在电梯里,双手下意识握紧,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看出了初晓的紧张,袁子欣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楼层里安静地可怕,耳朵里只有袁子欣的脚步声,和轮椅滚过地面的摩擦声,初晓紧紧咬着嘴唇,手心已被自己掐红。
病房门口坐着顾爸和顾妈,他们眼圈都红红的,应该是哭过了。
“爸,妈。”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看着鬓角花白的两位老人,初晓心里一阵自责,“对不起……”
“晓晓,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休息。”看到面色苍白的初晓,顾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走向她,“你还不能下**,怎么这么不听话?”
当顾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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