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黎明如约而至,太阳接替过月亮的位置,从东方无尽的海洋深处升起,一如既往毫不气馁的释放着光和热。
寒风呼啸,极北的冰霜神座释放了十年的寒风,将整个大陆硬生生的吹走了三成的生灵。
一队十五名士兵疲惫的顶着寒风艰难的前行,破破烂烂的铠甲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保暖作用,裸露的身躯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便是结痂的伤口都漆黑一片。
不远处,一个静悄悄的营地徒然爆发出惊喜的欢呼声,十几个被昂贵的皮裘包裹着的少男少女欢呼雀跃的从营地中跑了出来,十分激动的迎了上去,
“安烈叔叔,安烈叔叔回来了。”
“兽人被击退了。”
“我们胜利了!”
带着少年少女特有的活力的欢呼声响起,在科斯莫大草原上久久回荡,风停了,似乎不愿意去吹散这纯真美好的声音。
然而,声音就这样突兀的停住了。
十几名少男少女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衣衫褴褛的十五个人,脸上的兴奋就这样停在了脸上,如同一个面具,僵硬而死板。
“哇~”
风起了,寒风呼啸,悲伤的哭泣在风中被一丝一丝毫不留情的蹂躏,打碎,然后丢弃。
珍珠般的泪水从嫩白的小脸上滑落,断了线一样滴落在泛着霜白的青草上,丢下淡淡的白印,滑落在黝黑的土地上。
安烈叹了口气,一夜之间沧桑了不少的脸上满是无奈,他伸出仍然被血珈包裹着的手,第一次轻轻地拍了拍面前这群尊贵的少男少女,用一种沙哑的音线,缓缓说道:“骑士的天则就是守护,他们无愧于骑士的宣言,现在,伟大的骑士之神需要他们,所以他们去了。”
“我不要他们走!不要!”
雪瑞、约娜几个女孩子看着面前的安烈,眼泪固执的落下。
“不要哭泣,我的小少爷小小姐,他们最愿意看的就是你们的笑脸,这是他们的誓言,是他们活着的意义。”
“或许,他们的灵魂正在看着你们,抬起头来,擦干眼泪,迎着太阳,用笑脸去向他们告别。”
安烈的声音带着严肃,十分庄重的说道,他缓缓转过身,对着天边的冷阳,艰难的抬起手,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节,他的双目深邃而认真,带着些许悲痛,似乎那里,他的同胞,那些骑士,真的就在那里向他们告别。
告别晋离歪了歪头,想了想,看了看手中的光之使书,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就告别吧。
少年们抬起手,狠狠地擦掉脸上的泪水,将心中的悲痛努力的克制,不让眼泪留下来。
“叔叔,你看我们在笑!”
雪瑞抬起手,在嘴边围成一个圈,大声的吼着,她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正对冷阳,而脸上的泪水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流的更加的欢快。
安烈微微一叹,孩子终究还是孩子啊!
保洛尔城,地下监狱
历史上无数的教训证明,即便是最富有的王朝,监狱也一定是最脏乱差的地方。
所以,哪怕是以尊贵和富裕而闻名于世界的魔法公会,他的监狱也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低矮的天花板,狭小的空间,腐烂的杂草,泛着黄色的水沟,四处漂浮的死老鼠,一股股恶心的令人要吐的气息充斥着整间牢房。
圣骑士马尔斯蜷缩着高大的身体,牢房的一端被巨大的铠甲占据,所以他只能窝在狭小的牢房的一端,畏畏缩缩,看的让人心酸。
突然,马尔斯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牢房外面背对着他的看守士兵们,一股细弱蚊蝇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十三,我感受到一股光明的气息正在靠近,晋离应该快到了。”
马尔斯眼神闪烁,圣洁光芒缓缓褪去,一股黑暗的气息在眼中酝酿,“那又怎么办?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只能交给魔法公会了,晋离偷窃了他们的神物堪塔泗魔之鳞,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晋离的。”
“然而事事都有例外,晋离已经不能够用常理来衡量了。”悠悠的叹息响起,“失去了本源,居然还能活了过来,更不用说还掌握了禁咒,他的精神力很明显有了一次十足的暴涨,这十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我真的是十分的好奇。”
“可他毕竟是一名九日级法师,还不是圣者。”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老五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些许的愤怒,“晋离或与有着进阶圣者的手段!“
“什么?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两声惊呼突然响起,或许因为惊讶,声音变大,引得外面的守卫回头查看,十三(马尔斯)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守卫疑惑地看了两眼,发现没有异常,于是再一次的转过身。
“一切皆有可能,当年,族长被黑杀大人囚禁,万般无奈之下,神陨在青铜神座之上,将青铜神座送回到他本来的地方,而黑杀大人只是得到了智慧之书,几十年来,黑杀大人一直对青铜神座念念不忘,曾经多次降临那片残破的世界,想要找到青铜神座,可是无论大人如何努力,都无法找到,所以,黑杀大人不由的萌生了一个想法。”
“青铜神座藏在了我们的本源之中!”
“这不可能,本源就是我们自己,如果他藏在我们的本源中,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小白开口否认道,其实他知道黑杀既然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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