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却突然间被一块石子打破了。
那是一块被泥所包裹的石子,不大,但在红月之下,它划出了一道极长的弧线,那弧线如雷电,快速无比地闪烁着,直霹向黑帝紫微。
在这一瞬间,白帝与赤帝心念相同,手中之剑同时击出,向着紫微的前胸便刺去。
没有人知道那块石子从何而来,仿佛是突然间冒出来一般,但它却是这场战斗的号角。
席方平突然感到胸口极度沉闷,那口鲜血似乎一下子涌到了嗓子眼,他强忍着咽了下去。再一看那战团之中,又恢复了平静。
所有的一切好象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三个人的脚甚至根本就没有动弹,身体还是挺立着。
席方平大为奇怪,他知道,刚才这三个人肯定出手了,但如何出手,出手后的结果如何,他却根本没有瞧清。
于是,好奇之心令他更为仔细地看了一下,人还是那样站立着,但剑却已经不是了。
就连南宫小子都没有看清刚才所发生的一幕,太快了,也太突兀了。
所有的高手都会在无形之中散发着一种杀气,这杀气令对手胆寒,这杀气便也能杀人。
但认为那肃杀之气只是用来杀人的却错了,杀气最大的用途却是自保。
杀气罩于全身,令对手的任何意念无法突破,这便是最好的保护。除非那对手过于强大。
谁也没有想到,一块小小的石子却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带着一种突破所有阻碍的气势冲向了黑帝紫微。
仿佛是致命的暗器一般,这令黑帝不得不出剑抵抗。虽然他知道此剑一出,胸腹即开,空门大露,必受赤帝与白帝地攻击,但他也必须这么做。
正如黑帝所预料的,就在他手臂上扬的瞬间,赤帝与白帝的剑齐齐地向他刺了过来。
两人出剑快到无法想象,黑帝是根本不可能躲开的,他只有一个遗憾,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暗算他,那颗小石子到底从何而来。
但他错了,真正受到暗算的并不是他,而是赤白二帝。
两个人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黑帝疏忽之时也便是两个进攻之机。但两个人选择的进攻对象却决不是黑帝,而是对方。
因为在那个瞬间,赤帝与白帝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己手中的剑到底有多快。
他们终于相信了一点,自己的剑永远是最快的,可以快到把握住两个机会。
第一个机会即是一方剑刺黑帝时同样也有破绽,抓住这个破绽,一击得手。
第二个机会即是黑帝出剑破石时,只要有一剑便可要了他的命,这一剑谁刺出的产并不重要。
于是,赤帝与白帝两柄剑的剑尖突然间就转了方向,直刺向对方。
那如银龙般的剑光突然折断,刺进了对方的体内,淹没在血色之中。
赤帝之剑插入了白帝的腹内,白帝之剑则刺入赤帝的腹内。黑帝却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次。
黑帝的汗立即流了下来,顺着脸颊。他知道,若不是赤帝与白帝想到了一处,自己此时已经是死去了。
但令他更为害怕地却是那颗石子。
石子已碎,却不是被他手中的剑气所碎的。
那石子眼看就要接近黑帝的瞬间,它碎了,碎成了粉末,无形无力。那石子只是一个信号,它根本就不可能伤到黑帝。
投石子的人看来也正是此意。
黑帝初出宝鼎,虽然从未领会山外有山的意境,但他却知道,将一枚石子以暗器之法掷出,内含劲力,让它飞到目标之前震为粉末,这等功夫绝不是善辈能使出来的。
他想到了一个人,没走的人。
剑入腹中,疼痛已变成了麻木,赤帝与白帝相互看了一眼。
赤帝道:咱们都错了。
白帝勉强地笑了笑:没有错,只是咱们想得太多了。
赤帝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白帝看了看黑帝紫微:你小心了,他来了。
黑帝看了看他,点点头。
白帝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与赤帝一样,站着死去了。
黑帝的汗继续流着,滑过了眼角,滑过了腮边,直到下巴,看起来十分地光亮。
黑帝慢慢地说道:你没有走?
没有回答,却只有脚步之声。很慢,却很坚定的脚步之声,一下又一下。
席方平与南宫小子忙寻声看去。只见红月之下,那星宿盆地之中,一个人慢慢地走了上来。
与其说走,莫若是升了上来,因为那盆地的边沿的确很徒,这么徒的地方,人怎么能走上来呢?
路奇轩,黑帝口中的东青帝启明。
盘古宝鼎毁灭之时,黑帝认为路奇轩已经死了,那震撼之势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就连他与赤帝白帝都必须急忙跃开,何况这个已取人界普能肉身的路奇轩呢,当时他离宝鼎是最近的。
路奇轩的衣服有些破了,其实他那件破衣从来就没有齐整过,只是宝鼎毁时,那件破青衣便更添了几分本色而已。
南宫小子一见,忙跳。
话刚出口,手臂已被席方平拽住了。
南宫小子看了一下席方平,只好呆住,不再说话了。
黑帝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路奇轩提剑走到自己的眼前。两人之间,赤月当空,由于此处开阔得很,那月显得更外地大。
黑帝沉声道:现在就剩咱们两个了。
路奇轩点点头,然后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死吗?
黑帝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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