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是正月十五的元宵时节┅┅」说书先生沉重地道。
「正月十五┅┅元宵节┅┅唉┅┅」就在茶棚中的人和远在西边大道不知距离这里到底有多远的那个发出懒懒的男性嗓音的人,与那一口清甜好听的女性嗓音的女人倾听著说书先生叙说一代「贤者」——「仁者」敖苍的事迹时,距离这里约千米之遥的一座小山丘上,一个衣衫褴褛,披著一头糟糟乱发,头戴金箍的行者举起手中的葫芦酒壶,昂首就是一大口:「说得没错┅┅那天┅┅正是一年当中本应该最热闹最有喜气的日子——元宵节。」
「重佛究竟是错了?还是对了?」行者随手抹了下从嘴角流淌而下黄浊的酒渍,喃喃地道:「他是煞星,更是个灾星,拥有不死之身,和尚如果不那麽做?这世间现在又会怎样?」
行者甩了甩了头,沉痛地道:「连『诸冥中的力量』也不敢让他降生于世,就算是因此要毁灭十数万生灵也在所不惜,那和尚那样做了又怎会有错?为什麽『诸冥』还是要和尚接受『天刑』考验,令和尚惟有选择叛宗背教,舍弃数百年的禅法修行,『兵解』重修?这一切又是因为什麽?」
「三大佛教至圣宝典
——『大悲龙天』、『静恩禅』、『慈航念法』┅┅」行者口齿模糊不清,醉然地道:「为什麽距和尚这麽远┅┅为什麽拒和尚于门外┅┅为┅┅什麽┅┅」
说书先生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天是泰元皇朝五世纪七八九年,正月十五,人间传统的节日元宵节刚刚到来的时候。
节日,总是让人轻易地就能感受到喜气和欢乐的日子。
一般在节日来临的那天,人们往往都已经习惯放下手中各种烦琐的工作,换上干净的衣服,舒适而悠闲地放松整个身心去尽情享受节日那理所应得的休闲之日。
而正月十五的这天不仅是人间传统的节日——元宵佳节,更是一个受到无数人们尊敬和崇仰的人的大喜之日。
其实无论今天是不是节日,就算是再忙的日子,只要是这个人的喜庆之日,不计其数的人们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就算是远在万里的边疆,也会赶过来为之庆贺,代之欣喜!
因为那天正是正是风靡整个世界,受到无数人敬畏、爱戴与尊崇的天下「三贤者」之一「仁者」敖苍将喜得他近七十年来第一个麟儿的日子!
敖苍一生扶危济困,仗义疏财,所行善事不计其数,受到他恩惠的人更是遍布天下。急公好义,一身菩萨心肠的他在国家最为危难之际,单枪匹马尽退外族已经攻入我朝「皇庭」的百万雄军,最终获得天下人的敬仰和尊崇,更与「勇者」穆那严、「智者」萧寒生并列为天下三贤。而敖苍这位接近于天下百姓的「贤者」——其「仁者」地位就更受世人的欢迎与爱戴了!
可惜的是一直是独脉相传的敖氏一族到敖苍身上却一直未出子嗣,熟悉敖氏族谱的人深知敖氏一族对香火的延续十分看重,敖苍对此虽然淡然处之,无数的人们却为他大感焦急,因为谁也不忍看到大仁大义的敖苍绝後,更不忍看到富甲天下,拥有著庞大产业的「敖氏家族」後继无人,毕竟「敖氏家族」的产业和其一手所创和领导的商会关系著全社会的经济命脉,一旦「敖氏家族」後继无人,只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经济体制便要随之崩溃。
因为在暗中无数的野心家对「敖氏家族」的地位早已是虎视眈眈,一旦「敖氏家族」後继无人,只怕无数的野心家就要为争夺「敖氏家族」的产业和地位而爆发大乱。更何况天下人也只愿服从「敖氏家族」嫡系的领导。
人们都知道「敖氏家族」是绝不能没有继承人的。
因此,在得知一代「仁者」敖苍的夫人敖容氏终于有喜时,天下人在松了口气之余只怕比「敖氏家族」本身更要欣喜欲狂。在新生儿即将诞生之日,这股汇聚著天下人祝福的喜气在元宵节来临时更是无以可挡。」
说书先生黯然道:「不知有多少人在那天放下手中多少重要的工作不管而千里迢迢的赶去『凤凰山』为一代『仁者』庆贺,却没想到本是大喜之日的元宵节竟成了十数万生命惨遭灭顶之灾化为无主幽魂的修罗场,在无情的『天刑』轰击之下『凤凰山』十里之内再也任何生灵可以留存,一代『仁者』和为天下苍生不知做了多少好事的『敖氏家族』就此消失人间。这一惨剧不由不使我们不得不去深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是否真的是一句至理名言?还是只不过是句糊弄人心的假话而已了?」
说到「恶」字,说书先生不由偷偷地瞥了眼阴沉著脸坐在一旁不语的「气冲斗牛」莫忍一眼。
《白煞星魂》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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