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快期末的时候才决定搬到别墅去的。因为先前他对我说他那儿床褥设施一应俱全,所以我只带了好些书本和一些必备日用品来,我独自骑着单车把东西搬过来,到了羊肠道了,他过来接。
这个地方我也没有对别人说起过,我看他似乎也并不希望被更多的人打扰,因此,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对同舍的兄弟们说,只说在外面有一个亲戚,有空闲的房子,便到那边暂住一段时间了。
我晚上放学后在学校吃了饭过去,有时候学习忙了会来不及吃饭,或者打工回去晚了,他就会做些方便饭菜的给我吃,他对茶很有研究,常常煮了来给我喝,给我讲了茶的煮法、品法等等,我从未听过这些,新鲜得很。我早上起来得早,也会做些早点两个人同吃。
我在读大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在学校外面有租房子,那时候轻浮得很,前前后后也换了好几个女朋友,其中也有几个做菜很好吃的,于是有一段时间便一日三餐都自己做着吃,因此跟她们也学了不少厨艺,后来我入伍了,女朋友们虽难割舍,最后也渐渐地都分了,再回来的时候知道时间的宝贵了,也有了追求,就懒得谈情说爱,更不会去自己做菜吃,学的那些厨技渐渐地便荒废掉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收拾旧山河了。
却说他原先一个人住的时候,吃住总是以方便为先,不是很讲究,往往一整天只吃一顿饭,或者让人送些便当来吃,很是简陋,如今和我一起了,一有空子我便做些好菜来与他一起分享,我也渐渐地发觉我在厨艺方面也是很有天分的,总有自己独到的理解,而且他很会品尝,对我做得菜也显得很有兴趣,我做得自然也就更加高兴了。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并不需要什么解释,更多的是一种默契,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知心的朋友,是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语言来修饰的。
幽月山风景优美,周末了我们也会一起观赏山上的风景,一同爬爬山,我虽比他年轻,但是他显然要比我壮硕多了,爬山的时候也很矫健,走得再远,爬得再高,我也从未见他喘过粗气。
这个周末,晴空万里,一早上我们便准备了些喜爱吃的东西,背在身上,一同爬山聊天,反正两人对这山都已很熟悉,所以聊着天,一路风光,信步走来,也不择途。
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山峰,我识得这山峰叫孤月峰,是幽月山中比较险峻的几座峰中的一座,它的对面是望崖峰,两峰的中间则是一个峡谷,谷下迷雾茫茫,深不见底,这孤月峰虽然险峻,但是我们俩都是爬惯了这些山的人,所以一路谈笑风生地上来真地如履平地一般,并不觉得累。
在山顶上找了一块平整光滑的大石,铺上餐布,摆出酒水便当来,两个人围着大石,一边喝着酒俯揽众山风景,一边谈天说地,我本不怎么喝酒,但是在这样的一种如仙境的地方,又有一个知心的朋友陪着聊天,不禁也随着罗曦一同畅饮起来,好不快哉!
聊了一会儿,一阵山风迎面吹过,我们便一起沉默,望着远处迷雾中隐隐约约的山峰,静静地欣赏这大自然造化出的朦朦胧胧的美景。
良久,罗曦喝了口酒,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多美丽的景色啊!跟一万多年前的一样漂亮。”我听他这样慨叹,却不说话,依然喝着我的酒,不为别的,只为了这美丽的景色。
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人世间的事情变化无常,难以预测,然而这大自然却很忠厚老实,它总按部就班地顺着自己的轨迹来前进,该不变化,便不变化,即使几千上万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
喝了一口酒,他又若有所思地继续说:“它想变化的时候,根本不会去管谁谁谁,可以随意地发泄自己的愤怒与怨恨,人们拿它没有丝毫办法,它很可怕。人类是很渺小的动物,然而可悲的是他们往往自认为很伟大,自认为能够改变整个世界,自认为能够改变自然的意志,其实不过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我望着云天交接处说:“人类习惯了去服从自然界的意志了,他们更喜欢看自然的脸色来做事,其实这也是明智之举,毕竟他们很渺小,但如果这其中有些人有一种欲改变自然的意志的想法,虽然似乎如同蚍蜉撼大树,但也不得不让人佩服这样的勇气。人往往需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然界往往青睐有这样勇气的人,给他们深入地认识它的机会。”
我们都知道对方的感慨,无需多言,只是喝着酒遥遥地望着远方山峦间慢慢升起的太阳。
不一会儿,酒至半酣,两人不禁豪气腾升,一同唱起了歌。伴着远处山峰返复来的我们激昂的歌声,罗曦竟然在山巅上跳起舞来,一跃便上了十几米高的山崖,在陡峭的山崖上轻盈地喝酒行歌……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个人竟然在悬崖上舞蹈,我又擦了擦眼睛,他依然在悬崖上。我不是常喝酒的人,不知道醉酒的感觉,于是便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是醉了,不相信眼睁睁看见的就是真实。不过我倒很惊讶自己产生这么奇怪的幻觉。
我望着那半空中的罗曦,喊道:“罗曦老兄,我看来是醉了,呵呵呵,我竟然看见你在半空中飞舞啊,哈哈,这酒可真得很醉人,酒醉的感觉倒是很特别,看来下山的时候要你扶着我回去了。要不然自己摔下了悬崖还当是在升天呢,哈哈哈。”
罗曦听我这么说也哈哈地笑道:“张恺老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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