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fēng_liú彩果然被惹恼了。鬼骨都这样说了,她哪里还坐得住?再也憋不住一肚子怒火,fēng_liú彩猛地起身伸出手指愤然指着鬼骨,言语间尽是责怪之意——
“你!好你个鬼骨,亏你我都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竟然弃老娘于不顾跑去找姑娘!”
“今天?什么日子啊?”
“今天什么日子!?你好意思问老娘今天什么日子!?好啊……好啊……”fēng_liú彩被鬼骨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止不住微颤,“老娘算是看透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了!鬼骨,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无情无义……”fēng_liú彩一口气骂了老半天,直到想不出合适的词来骂了,方才罢休,却仍未解气,于是怒哼一声,最后留下一句“老娘今天就跟你一刀两断了!”,便愤愤拂袖而去……
一边跨着大步子,只希望赶快离开这伤心之地,嘴里一边还细碎咒骂着……岂料还没走出几步,眼前黑影一闪,便被鬼骨挡住了去路。
“让开!”嘴上虽然依旧厉害,其实心里还是感到一丝安慰,若鬼骨没有追上来的话,fēng_liú彩估计自己会伤心透顶。当然,倘若鬼骨因为如此轻易便放弃挽留她的话,结果也没什么两样……
或许这便是女人的口是心非。
正当心里暗暗期待鬼骨到底会作出何种举动时,目光却被他摊开的手掌中一根雕刻精致的木簪吸引了去……没等自己开口,鬼骨便先解释道:“流彩的生日,我怎么会忘了呢?”
因他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方才还熊熊燃烧的一腔怒火瞬间熄灭,心立刻软了下来。虽然此刻正安静躺在他手心的东西看起来不那么贵重,但fēng_liú彩丝毫不介意,她在意的只是鬼骨的心意而已——
原来他是在戏弄自己,原来他是记得的。
心里明明感动得要死,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又变了味儿——
“就这么个破玩意儿!大街上哪儿都买得到的吧!老娘三十岁生日啊!这么重要的一个生日,你就拿个破簪子打发我了?”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但手却不由自主将簪子拿过来自然地戴上了……
瞧她一脸期待的模样,鬼骨便知道她想听什么好话,那样子分明是在问——好看吗?
于是顺了fēng_liú彩的意,赞美道:“真好看~”这赞美之言却是发自内心。
果然fēng_liú彩听了这话,便再也掩饰不了心里的小雀跃,忍不住咧嘴露出灿烂笑容,随身掏出一面小镜子,不禁陶醉在自我欣赏中……
“我们流彩啊~只是不爱打扮罢了,白白浪费了这一副闭月羞花的娇美容颜啊……”鬼骨顿了顿,瞧fēng_liú彩听得美滋滋的样子,便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于是故作惋惜摇头继续道,“哎……可惜岁月不饶人呐,转眼十多年过去了,我们流彩都从年轻貌美的小丫头变成三十岁的老女人了啊……”
“你说什么?”笑容瞬间僵硬,嘴角微微抽搐,fēng_liú彩不言语,只斜眼恨恨瞪着鬼骨……
“没,不是,不是~”鬼骨看似连忙改口,其实还未打算放弃拿fēng_liú彩开玩笑,因为他知道fēng_liú彩并不会真的生气,便放心大胆地又继续笑道,“我们流彩就算成了半老徐娘,那也是风韵犹存艳倾四方~”
fēng_liú彩又不傻,她当然听得出来无论鬼骨怎么说,重点都只在于一个字——“老”!
女人到了三十岁这个如此尴尬的年龄,最怕的便是听见别人说老,鬼骨敢说这种话,简直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fēng_liú彩的脸已经快黑成一块碳了,只听见咬牙切齿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咯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鬼——骨——”两个字……
紧接着猛地抬手,fēng_liú彩怒目圆睁,正准备一掌给鬼骨劈下去,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住了,在fēng_liú彩看来,便是突然出现眼前的一根灰白色链子,拯救了鬼骨那张魅惑凡尘的脸……
“给我的?”fēng_liú彩眉头一皱,不解问道。心想若是礼物的话,方才不是已经送过了么?
“嗯。”
“这是何物?”fēng_liú彩接过链子提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没瞧出来它有何特别之处。
“这是骨链。”
“骨链?”从字面意思来看,那不就是骨头做的吗?fēng_liú彩心想,却仍有不解,“它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只要戴上这根骨链,但凡你遇到危险时,我都会知道,如此,便能即刻赶到你身边。”鬼骨微微笑着,在fēng_liú彩面前表现出少有的正经。
对于这份“真正的”礼物,fēng_liú彩有多感动,有多喜欢,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心里一酸,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不过fēng_liú彩向来十分要强,自从她懂事以来,就不记得自己在人前哭过,因此连忙抬起头,努力将泪水给逼回去,硬是不让它流下……
一面还玩笑似的朝鬼骨胸口打了一拳,强装没事欢笑道:“这个礼物才像样嘛!这才对得起我们十多年的感情!”
鬼骨看得出来这根骨链深得fēng_liú彩欢心,只要fēng_liú彩开心,他也跟着高兴……
于鬼骨而言,fēng_liú彩不仅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其中之一,更是他的家人。他早已将fēng_liú彩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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