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关氏自然要收到借据方能安心,眼见对方一点就透,不着痕迹的笑道:“哎呦,哪还值当写什么字据,一家人用不着如此。”
“亲兄弟明算账,还是立下字据的好。”悻悻然的在一边开口,邢氏暗恼关氏真会演戏,不过还是适当的插话,帮着对方圆场。
“就是,就是,今后少不得去拜见奶奶,这字据一定要写。”**眼瞅着关氏眉梢含情,焉能看不出这**不是普通的良家妇人,顺水推舟的出言试探。
“那好吧,今后直管去寻我,只是男女有别,或许要怠慢您了。”
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关氏不敢在继续暗示对方,其实她无非是对**有些好感,指望着今后能见面聊上那么一小会儿,到没有起勾搭的意思。
当下看着**连番道谢后返身离去,关氏吩咐丫鬟回去取银子,这些琐事自然有下人出面办妥。
一指站在树下的邢氏脸色黯然,颇有些人穷志短的感觉,皱眉道:“没定下还钱期限,万一拖上个一年半年的。”
“无妨,反正都是亲戚。”
关氏笑笑,并不当做一回事,哪怕将来还钱时不要利息,就当送个人情,至于赖账不还钱,根本无人这么想过,这古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比不得后世赖账的反而成了大爷。
既然人家故作慷慨,邢氏自是不会继续说下去,微微撇嘴,说道:“先去老祖宗那里坐一会儿,然后咱们一起回去。”
“好,顺便去张宝屋里坐坐,看看那两个浪蹄子还在不在。”关氏顿时想起潘秀莲来,一丝阴霾又一次升起。
不提两女去老祖宗那边,单说**在外宅写完一张字据交给管家,兴高采烈的捧着五百两银子出来,也就是周氏和大*奶朱元香都不在家,才使得他仅仅花了二两银子,就从后门溜了进去。
巷子里守着一辆马车,**走上前去,那驾车的小厮急忙跑过来,帮着把一大包的银子放置好。
**回头瞅了眼国公府的朱红色后门,冷笑道:“这女人倒也好骗,一会拿四十两银子送给那家人,有了这四百两银子,不愁将来不把宅子赎回来。”
跳上马车缓缓起行,沿着街道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处繁华街道,停靠在临街一家酒楼前,牌匾上面写着十里香三个大字。
吩咐小厮赶过去送银子,**一番话其实半真半假,那官司还真是有这么一件事,只不过把四十两银子夸大成了五百两。
身败名裂的**早就不指望重返官场,兼且那勾搭的弟妹又跟人跑了,这些日子自暴自弃的流连青楼楚馆,酒坊赌场,把个家中积蓄挥霍一空,直到连宅子都抵债时,这才如梦方醒。
早期他还指望勾搭朱元香,却不知差点因此丧命,一连多日进不去张府,后来就渐渐死了这条心,还好张灏时不时的命人接济他几十两银子,倒也不怨恨张家无情。
怀里抱着沉甸甸的四百多两银子,**兴冲冲的抬脚进了酒楼,径直朝二楼走去,等来到一个雅间,喊道:“开门,老子回来了。”
咯吱一声,木门被人推来,现出一位一身黑衣的俊朗青年,淡淡的道:“少爷还在,张爷请进。”
有些忌惮这位身怀绝技的高手,**脸上堆起笑脸,笑道:“哎呦,不知是萧兄弟开门,抱歉,抱歉。”
闪身放人进来,这黑衣青年名叫萧逸,乃是徐谦最倚重的护卫,当年还险些杀了西门荣轩,后来张灏设计铲除了另一位高手,这些年一直没有机会寻他复仇,那屋里的少爷自然就是徐谦了。
前年因为太子朱瞻基被雷火烧死,北京城的一干大小官员,全都被革职永不录用,当了巡抚的徐谦也因此被贬为庶民,这些年一直郁郁寡欢,这些日子偶然间遇到落魄的**,两人相逢一笑泯恩仇,又同是不得志的天涯沦落人,彼此很快就凑到了一块。
当年的一段恩恩怨怨,很自然的被**选择暂且忘记,实则他一心想要报复徐谦,要不是因为对方揭发自己,哪里会被当时还是太子的朱高炽扫地出门。
坐在八仙桌后主位的徐谦含笑站起,笑道:“看来张兄果真借来了本钱,加上先前的一千两银子,足够了。”
把银子轻轻放在桌子上,**点头道:“就按照原先的协议,我和徐兄一人四成股份,那两成都算给郭兄,不过这燕子楼,到底能否如你所说,赚得大笔的真金白银,毕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胸有成竹的笑笑,徐谦施施然坐下,得意的道:“那慕容珊珊能经营偌大的牡丹阁,无非是让京城豪门贵妇有个好去处,却不知道这声色犬马,才能真正的吸引人。”
“人家做的是正经买卖,据说装饰门面,就花费了几万两银子,咱们不过三千两本钱,连个雅间都修不起,要不是徐兄能想出这个绝佳主意,我根本就没打算入伙,只怕万一被人察觉,到时不但竹篮子打水,还得为此吃上官司。”
心中七上八下,**皱眉缓缓坐下,就见徐谦哈哈一笑,指着窗外,笑道:“你看这临清街,乃是商贾往来之所,车柄辐聚之地,三十二条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楼,粉姐何止万千?却唯独没有女人的**去处,要是以前咱自然不敢往那方面深想,现在则不同了,京城贵妇都喜欢去女人街,牡丹阁,芙蓉斋,为何?”
“唉,因为男人常年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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