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猪头,时候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走……走就走……”
朱小君站起身来,迈开了腿,却明显地一打晃。
秦璐赶紧搀住了。
一个是醉的走不稳,另一个是腿脚原本就怎么利索同时也有酒意而走不稳,总之是两个人相互搀扶,共同踉跄。
“猪头,你真的能让我重新当上警察么?”
“都……说了,包,包在我身上。”
“那他们要是追问我那半年都去了哪儿,咱们该怎么回答呢?”
“就说……就说……”
“就说什么呀?”
“就特么地实话实说呗。”
“实话实说呀,那咱俩还不是要被人家当成了疯子了呀。”
“疯子就疯子,谁怕谁呀,大不了老子滚去美国。”
“你滚去美国了,那我怎么办呀?”
“跟我一块滚过去呗,就凭哥们现在的基础,到了美国……”
“到了美国能怎样,不还是当不了警察吗?再说,老娘也不想当美帝国主义的走狗。”
朱小君突然站住了,直勾勾地看着秦璐:“要不,咱们……”
“你说啥?”
“嘿嘿嘿,我啥也没说。”
“我去。”
“秦老大,我想唱歌。”
“撒尿啊,这可是大街哦,你现在已经……”
“我是说真的,真的唱歌。”
“那你就唱呗。”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638、
省城号称四大火炉之一,来到了三伏天的时候,热得能让人发疯。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没有空调,兄弟们只能把大盆大盆的冷水往身上浇,然后靠着电风扇勉强入睡。
现在条件好了,走到哪都有空调,反倒觉得这三伏天不过如此。
但前提是绝对不能呆在室外。
可是,赵世宏却偏偏约了朱小君去爬山。
能不去吗?或者是等哪个下雨天再去呢?
可赵世宏的回答却无比坚决:必须去!就算外面的气温升到了六十度,你也必须准时到达指定的地点。
如此蹊跷,必有隐情!
那就去呗!
这一去,光是车程就走了一个多小时。
在距离产业园区大约有七八十公里的一片不知名的山丘前,赵世宏停下了车子。
“沿着这条小路上山,山上有个石头亭子,你就在那儿等着吧,会有人来找你的。”
“这么神秘?”朱小君拉开了车门,但没着急下车:“是什么人?”
“你见到了也就知道了。”
“不说是吧?”朱小君嘿嘿一笑,把车门打开了:“不说那咱么俩就一块受热。”
“不是我故意不说,也不是我不能说,而是我真的不知道。”
“你老哥就跟兄弟忽悠吧。”
“你还真错了,我真不是在忽悠你,昨天我就来过这儿一次,对方是什么人没明说,但我能感觉得到,他们肯定是特殊部门的人。”
“既然你都见过他们了,为什么不陪我一块上去?”
“单独约见,这是他们的规矩,我不敢乱来。”
“好吧!”朱小君将腿伸了出去。
“谈完之后,原路返回,我还在这儿等你。”
山间的气温也不低,但比起城里还是舒服了很多。
在空调环境下呆久了,身体最缺乏新鲜空气,朱小君走在山间小道上,虽然热出了一身汗,但感觉却是非常惬意。
山并不算太高,走了半个多小时,也就来到了山顶,树林中,果真有一座石质凉亭。
信步迈进了石亭,定眼一看,喜上心头,那石亭里的石凳旁边,居然放着一箱矿泉水。
朱小君毫不客气,拎出了一瓶,打开了瓶盖,一口气干掉了半瓶。
“如果,我是你的敌人,现在你已经中毒身亡了。”身后,一个低沉的但中气又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可能?”朱小君转过身。
“为什么不可能?”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朱小君的面前。
“赵世宏是不会害我的。”
“你就那么信任他?”中年男人做了手势,示意朱小君可以坐下来说话。
“当然,赵世宏是个大孝子,而我当年在手术台上救了他母亲一命,就凭这一点,赵世宏就不会做出半点对不住我的事。”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那么,你能像信任赵世宏一样信任我吗?”
朱小君笑了:“我连你姓什么叫什么哪里来有准备哪里去都不知道,你说我怎么信任你呀!”
中年男人也笑了:“我和你五百年前是一家人,也姓朱。”说着,递给了朱小君一张名片。
“东江实业副总经理,朱槿然……”朱小君有些迷惑了:“你这是要跟我谈生意么?”
朱槿然笑道:“如果仅仅是谈生意,用得着这样做吗?”
朱小君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
“这张名片只是个幌子,因为我并不想在你面前说半句假话,可是,我又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实名字,明白了吗?”
朱小君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你也姓朱是真的,这东江实业副总经理以及你的名字,都是假的?”
“可以这么说。”
朱小君陡然紧张了:“你找我来有何贵干?”
朱槿然带着浓浓的笑意回答道:“跟你谈笔大生意!”
“我只是一名商人,你们做的事,我不懂,帮不上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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