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只是一种坚持,只是一种执著。
因为,世间只有时间才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任何力量而有所改变。
时间,恒古不变,这样的一种坚持,这样的一种执著,很公平。因为每个人在时间的面前都是绝对的平等,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一个人无论有多少财富,无论有多大的权利,都不能为自己换来额外的一秒钟。
正是因为如此,时间,在更多的时候意味着更多的无奈和更多的残酷。因为,一旦错了时间,就永远都决不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历史中才有这那么多的令人心碎的遗憾和无奈。
而你!时间已不多,不要让时间成为你的遗憾!因为由时间造成的伤害,是永远都无法愈合的,那将深深的值入的灵魂……
有人在等你,你也同样的在等待一个人……珍惜你的时间……”
落日,很红,很美,可同时也很凄凉。因为在这最美的时候,也正是即将她即将消失的时候。修蒂半躺在已经枯黄的草垫上,看着慢慢沉沦逐渐的消逝的一轮红日,思索着这几天来他睡梦中一直不断重复梦。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不同的声音;却始终讲述着同样的话,传递着同样的信息,更留下同样疑问。
“这样的梦,这样的话,在警示着什么?时间……”修蒂茫然的想着,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样的梦究竟预示着什么。
“或许我真的该离开,回到我的世界中去。
我的世界!哪里才是我的世界?我没有自己的根,我属于哪里?我是否该去追寻那遥不可及梦,还是昏昏僵僵的数着时间,等着自己变老,然后死去?”这几天修蒂的心一直很乱,他本可以去找塔旺倾诉。
只是塔旺的脑海中,永远都不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如果又一柄刀砍向自己,塔旺能够毫不犹豫的用身体来帮自己隔挡。可是对于自己这样的心事,却也是塔旺永远都不能明白的,可除了塔旺修蒂又道能找谁去倾诉。修蒂又想了修玛,自己的那个母亲早已经不知道远游到了哪里。
修蒂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这样的一种感觉就象是影子一样,似乎永远都将伴在他的身旁,无论用任何办法都不能摆脱掉。
因为,他没有根!这是一种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去理解的,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
不知不觉一抹残阳在修蒂的视线中变得模糊起来,修蒂的心也随之空灵起来。
夜,已冷。
风,更萧索。
修蒂茫然的看着眼前广袤深邃的苍穹星中,一轮圆月嵌在深蓝色的天幕之中。在这初冬的旷野中,她显得是那样的冷艳。凝视着那烂银色的月晕,感觉她是那样的贴近,仿佛触手可及。只是当真想要触碰她的时候,却又会猛然的惊觉,那才是一种绝对的遥不可及。
修蒂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似已经完全的融入了那片久远的浩瀚之中,或许那里就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忽然旷野中传来一阵的酒香,醇厚的酒香。
“修蒂,刚刚解除戒备令,你怎么就一个跑到这里来了?真是搞不懂你,已经入冬了,你的身体也才复原。夜里寒气很重,现在你再着凉了不是好玩的。
我热了两坛青阳魂,现在温度最好,酒是最美的时候。”塔旺的声音也同时在远处响起。
修蒂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一扫脸上的迷茫,不可动摇的刚毅再一次完全的占据了他的面容。
“塔旺!我们干了它!”修蒂站起身来,接过塔旺抛过来的酒坛,立刻大口的痛饮起来。
塔旺有些不明白,修蒂今天怎么会有这么样的兴致,平时修蒂可是甚少饮酒的。不过塔旺并没有想太多,陪着修蒂一口气干掉了半坛子青阳魂。
塔旺本是个简单的人,他也只是简单的知道修蒂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喝酒就更是件简单的事情。
其实人本就不复杂,只要简单的知道一件事,是不是自己想去做,是不是可以去做,是不是应该去做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只是这个简单的道理,并不是每个简单的人都能懂得的。
“塔旺!你说那一边会是个什么样子!”修蒂高举着右手,指着黑暗中远极的地平线大声的说道。
“那边?”塔旺有些不明白修蒂怎么突然问起这样的一个笨问题。
“再远!”
“再远?那边就是瑰蒂森林啊,还有赞鲁河!”
“更远!”修蒂又喝了一大口酒,高声的说道。
“更远?再远就是人族的地盘了!我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塔旺莫名其妙的看着有些不同以往修蒂。
“塔旺,我想去那里看看,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到就连白羽鹰都不曾飞到的土地,去看看!”修蒂简直就是在吼叫。
“外边的世界!”塔旺以往从来没有想过塔鲁訇平原以外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对,外边的世界!我要去!”修蒂大声宣泄着自己感情,“我要去找寻自己的根!”
“你要走了?”塔旺不无惊讶的看着修蒂,神色逐渐的黯淡了下来,“父亲早就对我说过的,总有一天你会离开顽石,也会离开塔鲁訇平原,回到你的世界去。”
“塔旺!”修蒂仰起头看着旺塔棱角分明的面容,在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里,修蒂看到了自己倒影,以及多年以来坦诚真挚的珍贵友情。
两人对视着,良久。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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