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托看见了茫茫的白雪。
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在西藏雪山中艰难地跋涉。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周围并没有刺骨的寒冷。
他定了定神,瞳孔恢复了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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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终于醒了,”一个模糊的老人声音,“这次的时间长很多啊。”
卡斯托发觉自己一直盯着天花板。
他转动僵硬的脖子,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洁白亚麻色被单的病床上。
这似乎是一个小医院,病床间被帘子隔开了。就在自己的右侧,有一个熟悉的老人。他穿着带星星的蓝色睡袍,还戴着深蓝色的睡帽。
邓布利多坐在病床上,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他把两张床之间的帘子拉开了。
他们似乎成为了病友。
“多久?”卡斯托头有点疼。
“三天,比哈利还长。”老人的声音仍然很模糊。
“怎么回事?”卡斯托有点好奇。
“你扔他的力气太大了,他穿过火焰后,撞在了摆魔药的桌上。”邓布利多含糊地解释。
卡斯托想捂脸。
”你还错过了年终宴会。另外,你每次出意外后,第一个遇见的都是我——真是美丽的巧合啊。”
“您又是怎么回事?和伏地魔大战了一场?受伤了?”
“我在年终宴会上甜食吃得太多了。”
卡斯托用力翻了个白眼。
“哦,你得知道,格兰芬多终于获得学院杯了,至少有七年了吧,”老人看起来很开心,不过又沮丧起来,“波皮——也就是庞弗雷夫人,勒令我喝了很多难喝的药剂——现在我的牙还不舒服,说话还是模模糊糊的。”
确实如此,卡斯托都只能勉强听清楚他的话。
邓布利多似乎想到了什么。
“啊,还有个非常有用的咒语呢,”老人从睡袍中取出自己的魔杖,微微颤抖。
“好了。”
他的声音确实清楚起来。
“什么咒语?是牙医用的吗?”卡斯托很感兴趣地问。
“拟声咒。”邓布利多的魔杖尖端发散着微光,随着他说话的声音明灭,他自己的嘴唇却闭着,“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不过现在你也可以试试了。”
卡斯托现在才反应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有些惊喜,却有点难以置信,“我感受到自己的魔力了——伏地魔就是那把钥匙?他呢?魔法石——”
“孩子,别急,我得慢慢解答你的问题。”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然后尴尬地发现自己不用这么做。
“首先,那把钥匙就是伏地魔——或者说,确认伏地魔的存在,”邓布利多没有张嘴,声音却回响在校医室里,“尼可跟我说,我也不怎么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甚至当他企图侵占你的身体时,那把锁还在汲取他的力量——这让他更加虚弱,然后逃走了。”
“这把锁在保护我?”
“是的,甚至现在,它还在保护你。”
卡斯托瞪着邓布利多。
“什么意思?”
“你试试吧。”老人探过身来,把一根魔杖递给卡斯托。
卡斯托从被窝里勉强把手伸出来,接过魔杖时,他感到了一股连接到心脏的暖流。
他感受到了喜悦。
他学着邓布利多刚才的动作,轻轻挥舞魔杖。
“没有影响啊。”卡斯托狐疑地盯着老人。
他刚才没有张开嘴。
“荧光闪烁。”
他能感到魔力连通了他和他的魔杖。杖尖的光芒随着他的控制变化着,十分流畅。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卡斯托把魔杖指向了邓布利多的睡帽。
没有反应。
血脉中的魔力运行得很流畅,但当魔力想要从杖尖冲出去时,似乎被强行拽了回来。
卡斯托一愣,接着又试验了几个魔咒。
“魔力不能离开我的身体?”几分钟后,卡斯托得出结论,“或者——和我身体相连的——魔杖?”
“这有什么用?”卡斯托难以理解。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挥动魔杖,一道淡淡的红色光束击向了病床上的病人。
“昏昏倒地。”
卡斯托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攻击他。他只能睁着眼睛,努力扭头避开咒语的轨迹。但是——太近了,太快了,他没有力气做出动作。
红光击中了他的额头,然后折射了一个角度,在天花板上打出一个小小的痕迹。
卡斯托这时才察觉到,自己身体的魔力随着血液一起流淌、循环。它们构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挡住了那次攻击。
“要到什么时候?”卡斯托仔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抛出问题。
“你不满意吗?”邓布利多似乎很惊讶。
“不满意,”卡斯托皱着眉。
“好吧,”邓布利多的魔杖说,“直到你有那份决意的时候,最后的限制才会解开——别瞪我,我只是在转述你老师的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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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沉默。
卡斯托呼出一口起来,仰头注视着窗外的星空。
“如果你觉得这不算什么好消息,”邓布利多轻松地说,“那我再告诉你几个吧。”
“尼可愿意教你炼金术了——你也许有一天也能炼成奇迹呢,新的魔法石、贤者之石——成为一名贤者。”
不等卡斯托从沉默中反应过来,邓布利多继续说了下去。
“还有,你的朋友们来看你了。”老人向他眨眨眼,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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