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恨,他怎么可以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灰飞烟灭,他给予我的这种痛,让我无法承受。
秦子墨回不来了,那我还有什么存在的理由?
去哪儿,我都要陪着他,哪怕是会灰飞烟灭。
我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将身体撑在了极限,幽冥之火燃烧到最大的程度,向冥王打去。
他没有还手,任由幽冥之火侵蚀他的身体。
可火还是灭了,我抬眸看向那个不速之客,“滚!”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个人是地藏王菩萨,“弑主乃大罪,阴间大乱,施主三思。”
“呵,成佛?放下屠刀的你,何时成佛?”面对我的挑衅。
地藏王没有发怒,反而耐心回答,“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那好,我帮你空了这地狱,我帮你成佛。”
“杀戮无益,我佛慈悲,冥冥中自有安排。”地藏王的话富有深意,“化魂池并非无法破解,施主身上的鬼胎虽死,但为六界外之物,化魂池无法奈何。”
“你什么意思?”
地藏王没有回答,而是摊开手,金黄色的佛光笼在他的身上,我的小腹隐隐动了起来,下一刻,便扁了下去。
还不等我看清,只听到,化魂池噗通一声,仿佛掉进了什么东西。
“不应存在的生灵,威力无比,也是你们的转机,上天有好生之德。”
所以,那个孩子才是帮秦子墨真正渡劫的关键?
可是,胎儿已死,真的会帮到秦子墨么。
我紧紧盯着化魂池,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我忍不住想要讨个明白,问自己要做什么。
地藏王保持神秘感,“等。”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可我只能相信,相信我等的那个人会回来。
我除了等待,没有别的选择。
……
后来,我知道了,那个女鬼确实是我的母亲,长生当初被秦父骗走后,就交给了冥王,冥王那时利用长生唤醒了母亲。
现在,她终于走出了锁魂塔,与冥王重归于好。
如今,长生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那是我的心,我重新放回了自己体内,现在的我,有了夜漪的能力,也把担子接了过来。
我行走于阴阳两界,只不过,我更喜欢林洁的身份,我的发变回了黑色,眸子也如墨般漆黑。
我尽职尽责,为阴间贡献自己的力量,同时在阳间不断行善。
我很少回阴间,每次回去,就会忍不住去化魂池那里,于是,我基本待在阳间,维持人鬼的秩序平衡。
那天,夜央重新出现在了我眼前,他的伤都好了。
“秦子墨进了化魂池。”这是我见到夜央说的第一句话。
夜央伸出手想要安慰我,我不动声色得躲开,“我会等他回来。”
“白痴洁,我没帮上你的忙,对不起。”
雪女有意让他不要参合进这件事来,尽管我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但她还是成功让夜央错过了这一战。
“你不用道歉。”我释怀得看着他,“你没有帮我的义务。”
夜央注意到我的变化,想要逗我开心,我笑不出来,“夜央,我恢复夜漪的记忆了,一切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我、”夜央张了张嘴,连同手也垂了下去,“那时,我没有想过,白痴洁,我……”
“都过去了,我想说的是,夜漪喜欢过你。”我轻轻叹了口气,“这个未曾说出口的遗憾,终于弥补上了。”
因为喜欢夜央,一直以来的追逐,误打误撞遇上了秦子墨,最终深深陷落。
夜央喜欢现在的我,可以前却连朋友都不想与我做。
到底是我走得太快,还是你醒悟太晚,抑或,我的真爱注定是秦子墨。
“白痴洁,我那时没讨厌过你,就算喊你滚的那次,也不是真的想让你走。”夜央焦急地解释着,“我早就习惯了你的存在,可惜,失去的时候才发现不适应。”
“就算那时候没有喜欢你,可我现在是真心的,白痴洁,我可以照顾你。”
“但是,我心里面只有秦子墨一个人,我会等他回来,不管沧海,还是桑田,总要等到的。”
最后,我还是狠心拨开了夜央的手。
……
我住在以前的家,一直都在等秦子墨回来。
门被敲个不停,我耷拉着拖鞋开门,看到那张欠扁的脸,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大早上,吵死了。”
是慕白,他打着我一个单身女人住在这里太危险的借口,在隔壁安了家。
“等了这么多年,还没死心呢?”慕白跟当家的一样,瘫在沙发上,懒懒得伸腰。
我到厨房把饭菜端出来,津津有味得吃着早餐,“多少年?我都忘了。”
我闭了闭眼,“一切都好像昨天才发生。”
“地藏王可能骗你,想把当时暴怒的你稳下来,所以扯了个谎。”
“可是,我感觉,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么多年,想到秦子墨,我还是会心痛,这就是软肋的意思吧。
看透了生死,看尽了生死离别,强悍得百毒不侵的心,还是会因为一个人而疼得无法呼吸。
“唉,你别哭,杀伐果敢的林大人,现在哭得跟个小花猫一样,传出去被笑话死了。”
“有点忍不住。”
“你厨艺长进真大,太好吃了。”慕白故意扯开别的话题,我点点头,“这都是他以前爱给我做的菜式。”
“得,我败给你了,时时刻刻就能提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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