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感受到了这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在我辅导基尔斯历史的时候,蒂罗亚正在外面照料着她的花园。过了一会,她走了进来,把鲜红的秋海棠放在我的手心上,对我嫣然一笑,我感觉我的心在猛烈的跳动着……我敢肯定……她和我有着相同的感觉。今天早晨,她甚至把手放在了我手掌中。当她微笑的时候,她的眼眸像钻石一样闪亮,我们进行着无言的交流,她已经占据了我的心,她让我热血沸腾。”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愤怒!她怎么敢这么对我!我教基尔斯数学的时候蒂罗亚来了,还带着她的一个求婚者,他们竞公然手拉着手,真是个没教养的年轻人。蒂罗亚也没怎么介绍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这是我的家庭教师,斯塔文叔叔,他是个不错的老人。老人!一听到这个词,我的脸就涨的通红,我不过比她大几岁而已,她竟然背叛了我……”
固执的幻想,一厢情愿的爱恋,却被蒂罗亚那年轻英俊,出身高贵的未婚夫的出现打的粉碎。愤怒,悲伤,嫉妒,自卑……取而代之的是仇恨与屈辱,是歇斯底里的疯狂和复仇的yù_wàng。
惨剧在这种让人崩溃和疯狂的复杂情绪中发生了。
在艾尔文森林东谷伐木场附近的夏季别墅里,雇佣他的贵族夫妇倒在了斯塔文的刀下,他教导过的男孩基尔斯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襟,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孩是怎么死在他的刀下,没有人知道他当时的眼里是什么样的神情。当一个人付出的爱得不到回应时,他就需要同等量的恨,来填补内心的空白。
深夜的双眉又紧紧纠结在一起,如此浓重的爱恨,如此极端的方法,让人感到一阵阵窒息,然而窒息之后除了悲伤外,深夜意外的感到有一些共鸣,尽管他也不赞同斯塔文的做法。
斯塔文爱蒂罗亚吗?是的。因为少女身上有太多他没有的美好。由爱情产生憧憬,任由憧憬发展为幻想,而当幻想破灭时,来自身份差距的压力,自卑让破灭的幻想成了被害妄想。不起眼的教书人拿起屠刀,作出了包括他自己没有任何人预料到的暴行。
蒂罗亚爱斯塔文吗?显然不是。那么她对斯塔文的热情怎么解释呢?这或许是斯塔文自己的一厢情愿;或许是少女温柔亲切的天性使然;又或许,从更现实的角度来看,是身为贵族小姐优越感的延伸,是青春期少女的游戏,是恋爱中处在上风的一方,为了满足自己潜意识的虚荣心,对弱者无心的感情施舍。贵族小姐不可能爱上卑微老弱的家庭教师,却希望得到身边所有人的瞩目追捧,残酷而又自然的女人天性。
第五十五段:斯塔文——爱与恨的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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