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段亦斌半开玩笑道:“照你这么说,丫头嫁给我,还属于高攀啰!”
“那不一样,毕竟你们俩算是有感情基础吧!”杨棠道,“再说了,你们家跟我家不都属于饿不死撑不着那种门户嘛!”
段亦斌此刻正(借)住在侠公府高档公寓里,闻言看了看室内装修,有些无力吐槽道:“我家真是饿不死撑不着,你家还算呐?”
“嗯?”
杨棠愣了一下,也看了看自己周围的装饰,哂道:“斌子,你别看我家现在趁两别墅,这只是窝而已,也就是住的地方,不能卖的。简单点说,就好像大多数京城人一样,各人家里的房子按市值都是上千万,但你觉得哪个京城人会把自家的房子卖了,拿着钱去住酒店吧?”
“这……倒是不会。”
“所以呀在京城,除了自己住的房子之外,不趁上三套以上的额外房产,那就不叫有钱人,可我们家目前也就多借你住的那套公寓而已!”
“我现在住的是公寓……”段亦斌又一阵无语。
“是公寓啊,高档公寓罢了,不用大惊小怪。”杨棠说着说着就歪了楼,“所以说,你现在得抓紧了……”
“我抓紧什么啊?”段亦斌还没醒豁过来。
“考研呐……你不说你打算等小夏上了大学就跟她待一块儿嘛,眼下你就两条路,要么考研要么赚钱,反正你中的那些彩金到了沿海一带的大城市都是不够的,总之你得有个打算吧?”
“这我知道……不是,咱俩不正讨论你的事儿吗?怎么说到我身上来啦?”段亦斌有点懵圈。
“对哦,我都被你给绕糊涂了。”杨棠丢锅道。
段亦斌啼笑皆非:“是你绕我还是我绕你啊……”
“行行行,算我算我不是,可我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啊!”杨棠有点哭丧道。
“那你活该!”段亦斌对杨棠目前的问题也实在挠头,“其实我觉得吧,契妈逼你,也是为你你着想,关键得看你是想好好弹场恋爱呢还是直接奔着结婚去,如果直接订婚结婚的话,以你们家现在的条件,应该不难找到对象!”
“这你不说我也明白,问题是斌老大,我才二十岁诶,就这么走进婚姻的坟墓,是不是早了点儿?”
“早什么早啊,当年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男生十六岁就已经不是童子鸡了,你咧?现在都二十了,还是吧?”段亦斌难得开起了玩笑,用以前杨棠哼唱过的一段rap调侃道,“二十岁的童子鸡,我还是第一次听闻……”
杨棠闻言一下就囧了,脑海中掠过夏露那洋妞的娇魇,嘴上下意识反击道:“你还不一样……”
“我、我……”
杨棠见段亦斌那头吞吞吐吐的,倏然省起一事儿,道:“莫非你已经破身了?不是,高二下的时候,传你跟隔壁外语校的校花有一腿,不是真的吧?”
“唔……”
杨棠跟段亦斌多熟啊,见他继续吞吞吐吐,不禁叹道:“看样子是真的了,那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段亦斌略显烦躁道,“她父母把她送出国了。”
“出国?我就纳了闷了,现在除了少部份高精尖学科,国内哪里比国外差了?”杨棠吐槽道,“不过这样也好,成全你跟小夏!我说,你可得一心一意对小夏啊,否则不止我不答应,你契妈也不会答应。”
“晓得,我晓得!”段亦斌说起当年事,虽然有点烦心,但在原则问题上,他的回答倒挺坚定。
“对了,那外语校的校花,她父母都是干啥的,居然肯把自己女儿送国外去留学……”说完正事,杨棠八卦道。
“不太清楚,也许他们觉得国外的思想比较自由吧!”段亦斌心不在焉地答道。
这话倒是没错!
即便今世华夏的科技储备、经济基础不比欧美国家差,但人们的观念之中还是有阶层之分的。远的不说,就拿刚才杨棠跟段亦斌讨论的关于他需要找个女友订婚的问题,其中就讲求了一个门当户对,这便是潜移默化的阶层意识在作祟。
再比方说,国内还存在那种源远流长的书香门第,在今世的前朝(即明末)家族里边就有状元进士出身的官员,一直延续至今,家族里仍有才能卓越者在今时的华夏体制内当官,同时这样的家族虽没有刻意经营,但所积攒的财富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家可比的。
如此这般,也养成了这种家族的傲气,不太看得起普通人,通常称二十世纪中叶富起来的这批人为暴发户,至于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富起来的人那就更是暴发户中的暴发户。相对的,后进的暴发户们也不太看得起那些个老朽家族,但有一点,这群暴发户在碰到老朽家族中人时,往往都觉得低人一等、自惭形秽,并且这种情况不止在华夏有,在东瀛则更加严重,一般的富人见了贵族他得让路,更甭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了。
相对而言,欧美人就没这么多顾忌,能不能坐在一起谈笑风声,只看双方的身价对不对等,而不会管你的身价是几十年前就攒好的,又或者昨天才刚刚赚了这么多。当然,在欧美国家,人与人之间如果钱(身价)不对等,那么另一个丑陋的问题[种族歧视]则比华夏严重太多,甚至于哪怕身价对等,一个黑人有三亿资产,一个白人二点八亿身家,那白人就是看不起黑人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有道是,一夜暴富容易让人膨胀,但其实长久坐拥巨额财富同样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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