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脖子忽然就被一双来自于女人纤细的手给用力狠狠地握了住,这一刻巨大的恨意让盛夏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双眼都是赤红的,“你如常所愿了,你让我痛不欲生了,你应该做梦都在笑了!为什么偏偏是要夺走他的命,你恨我们你来杀我啊!要不然就是把我们一起弄死啊!!!”
偏偏是留下了她一个……
偏偏是要让她一个人苟且残存的生活着,她连崩溃都不敢,她连持续不断放纵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了……尽管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可是没当想想他已经不在了,她还是痛得跟死了一样。
她甚至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夜晚,他只会在她的梦里出现了。
醒来后,再也没有他的踪迹……
白菁曼吃痛着,像一双凄厉的魔爪扼住了她的喉咙,被一双握在她脖子上的手令她几近不能呼吸,脸色都涨红甚至是到了发紫的地步,她的手本能的试图掰开盛夏,“放……放手……”
盛夏哪里能听得见她的话,只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而这时坐在轮椅中的唐晚笙带着保镖匆匆过来,让保镖即刻拉开盛夏跟白菁曼的距离,在异国他乡闹事不是什么好事,盛夏正是明白这点才会在之前就提醒她要阻止她。
在保镖蛮横的力道下,盛夏被迫跟白菁曼拉开距离。
重新得到了新鲜的呼吸,白菁曼剧烈的咳嗽着,可能一时还没缓过来,直接就飙出几个骂人的英文,大体就是说他们是不是有病之类的话。
唐晚笙让保镖拦下还想冲过去的盛夏,然后细细的打量起白菁曼来。
简直是不敢置信。
当初那个妆容精致美丽的女人,如今的脸上却画着一堆廉价的妆容,妖媚得极其低俗,一头原本乌黑的长发也烫卷了,嘴巴上抹着极其庸俗颜色的口红,当初总是白色衣裙飘飘然的气质也不复存在,如今一身紧身裙加身的她简直毫无美感。
特别是她如今的皮肤也是蜡黄蜡黄的,脸上即便有化妆品的遮掩,却依然还是不能掩饰去她那极大的凹陷下去的眼窝。
唐晚笙忍不住的朝盛夏问,“这真的是白菁曼?会不会是认错了?”
从远处看的时候她觉得是白菁曼,可从近了,怎么看,都难以跟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起来。
盛夏的喉咙被梗了很久,被保镖强制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吐字说,“是她。”
“你怎么知道?”
“见过她现在这个模样的照片。”盛夏解释道,“那次她突然消失是被我哥给带走了,染了上毒品,之后就直接被我哥流放到纽约来,交给了他以前在纽约认识的黑人,黑人是这里有势力,当初看她姿色不错就……”
就什么,盛夏没能说下去。
这些事情,是在慕淮南死了之后盛斯顾有一次告诉她的,问她是不是想要报仇,想话的,就能立刻把白菁曼带回去,或者是直接就让人在美国解决了她。
盛夏是想杀了她解心头的恨,可是最终却没有那样做,一再的忍着。
这一次来美国纽约除了是想看唐晚笙的表演之外,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来看看白菁曼如今变成什么模样,本来以为多多少少可以抑制一些的,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
可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见到白菁曼的那一刻,依然的……恨不得将她凌迟,才能发泄她心中所有的疼痛。
唐晚笙瞬间就明白了她的话,而白菁曼听见她们的对话,仿佛这才恍然想起来她们是谁一样,禁不住的就笑了,“原来是你啊。”
唐晚笙敢发誓,这是她生下来第一次见到这么艳俗甚至会让人感到恶心的笑。
突然间觉得真是污染了她的眼睛。
唐晚笙说,“要是陆止森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陆止森……”白菁曼忽然一呆,仿佛渐渐是回想起什么事来,“止森……”
唐晚笙猜测她可能是吸毒的原因,看上去精神十分的恍惚,面色蜡黄又庸俗,身体也骨瘦如柴得简直不能看,可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毒品侵蚀,她的思维早就是麻木着,好像半天都不太能反应过来似的,应该也被毒品害得精神有些失常了,何况是生活在红灯区这样的环境里。
不然见到盛夏跟她,怎么不见白菁曼有点其他的反应?
这可不是她的性格会有的。
这一片的空气仿佛都令人感到浑浊,盛夏虽然是恨透了白菁曼,但此刻稍稍稳定下来也就慢慢的恢复了理智,脸色依旧紧绷而苍白着,她怕自己再多看白菁曼一眼就会又忍不住的想冲过去杀了她,咬着牙,道,“我们走。”
白菁曼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唐晚笙深深的觉得按照这个模样下去,她精神彻底的失常是迟早的事,最后的结局不是被人抛尸荒野就是被关到精神病院,尽管对白菁曼也是有一定的憎恨,但现在的确是没有必要再脏了她们的手。
她也不容许自己的手碰上这样的女人。
于是便对盛夏点了下头。
白菁曼呆呆的看着她们带着保镖转身离开,嘴里低低的叨念着陆止森的名字,这个名字让她觉得太熟悉了,可是越是觉得熟悉,就越是想不起来那个人的面庞。
正在这时方才被拽开的外国男人突然就恼羞成怒似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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