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新晋的副导正在与一个新人讲戏,秦箫靠在后面的狭长酒柜上,凤眸眯起,看着他们,又像是在在看向后面灯光映照下的一片黑色的湖泊。
辛曼由曲诗文领着来到片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秦箫静静地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如同是一尊雕塑,似乎就连眼皮都没有眨动一下。
曲诗文想要开口叫,却被辛曼给扬手打断了。
“我过去,你去忙你的吧。”
曲诗文点了点头,“嗯。”
辛曼靠近了,并没有立即叫秦箫,而是靠在另一端,看着酒柜之中的名酒。
这应该是拍摄的一处宴会现场,有摆着果盘的长桌,香槟以及各种高脚酒杯,另外一边铺着长长的地毯,还有一个比地面高出半米的露天舞台。
“辛曼?妈啊,你吓死我了。”
秦箫回过神来,猛地看见在身边的辛曼,吓了一跳,不禁抚着胸口,一副惊魂甫定的模样。
辛曼挑着眼角看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秦箫白了她一眼,“别乱说,走,正好这会儿中间休息,陪着我在这边走走。”
取景的是一个很大的别墅园区,里面人工湖假山以及小树林花园,泳池遮光伞要什么有什么,因为夜戏只用得到前面的一块区域,别墅后面的树林,是另外一个剧组,卡时间卡的十分紧。
“有心事?”
辛曼知道秦箫的性格,是属于那种很女王的性子,一般很是普通的事情,都会自己处理,绝对不会跟别人提起。
这一次既然秦箫主动叫她过去,当然,必定就是心里有事。
秦箫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两人缓步走到一处泳池,才停下了脚步。
拉开一把白色的椅子,秦箫先坐了下来,才缓缓地开口道:“曼曼,你觉得裴聿白对我好么?”
辛曼没想到秦箫开口便是问的这样的话,“好吧,比起以前,他真的变得挺多的,是吧?对宁宁也好,是真的把宁宁看成是他的女儿了。”
秦箫单手撑起下巴,看向泳池上面波光粼粼的蓝色波纹,水面的光,反射照在他的眼眸之中,闪着淡蓝色的光。
“但是,这原本不是我想要的。”
辛曼反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原本这一次回来,是想要报复他的,除去刚开始年少无知,他报复我一次,我现在报复他一次,平手。”
辛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要怎么报复他?用你自己么?算无遗策,唯独算错了自己的心。”
秦箫眸中有一抹难以散中。
辛曼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色,“秦箫,我能看出来,裴聿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是真的紧张你,也心疼宁宁。”
她顿了顿,“你呢?对裴聿白,还只是……报复他当年的负心?不过……”
因为年少轻狂的负心,才导致后来他们第一次的分开。
但是,后来又是为何又重新走到了一起的呢?
秦箫说:“因为,后来的一次相见,我是应召女郎。”
“噗。”
辛曼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秦箫,你不是说真的吧,就凭你的家境,用你去当应召女郎?”
“体验生活,不行啊,”秦箫扬着眼角,笑的愉悦,“我当时不是有段时间被诈骗了吗,然后兜里的钱就只够一个星期伙食费的,你也知道,表演系出来的,除了长得漂亮会演戏之外什么都不会做……”
“还有这么说你自己的啊。”
“我有说我么?我当然除外了。”
前面导演喊着要开拍了,秦箫还有一场戏,便及时的赶过去,一条过,然后收工去休息。
因为影视城这边距离薛淼居住的橡树湾比较远,辛曼便给薛淼去了一个电话,然后跟着秦箫在影视城这边的酒店里入住。
洗过澡,辛曼用毛巾擦着头发,问:“宁宁呢?”
“她爷爷奶奶带着呢。”
裴聿白的父母也都是会变脸的,头一天还反对的恨不得将房顶给拆了,就萌萌哒小宁宁去住了一个星期,就把二老给俘获了,还请了秦箫过去吃饭,临走前呢,还特别给塞了红包。
辛曼一听,就来了劲,从床上翻了个身,“来来来,阿萧,你跟我说说,你做应召女郎是怎么跟裴聿白又遇上了的?”
秦箫没有理会辛曼,“去洗澡了。”
辛曼托着腮,索性就和薛淼发起了消息。
秦箫来到浴室里,看着被蒙了一层水雾镜面,抬手将镜面上的水雾缓慢地擦去,最终露出了她清晰的面容。
她清楚的记得,在多年之后相遇的那一幕,他好似一个王者一般靠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始终没有抬头的她的方向。
薛淼好似还在忙,辛曼发了一条微信消息许久都没有回复。
等到秦箫洗了澡出来,辛曼将秦箫给拉了过来,按住她的肩膀,眨了眨眼睛,“给我说说呗,秦姐?”
秦箫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辛曼,“不困?”
辛曼点头。
一段故事只知道开头结尾,却不知道过程,这对于坚决不剧透党绝对是一种煎熬,谁都知道,过程比结尾更加精彩,可以猜得到的,却不如真正知道的来的爽利。
秦箫向后靠在床头,单膝曲起来,找了一个舒适的坐姿。
“又开始,是因为他的追求。”
………………
秦箫大三,即将大四,却摊上了一件大事,将辛苦存款的钱给丢了。
那时,她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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