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月里,薛淼几乎每天都会给辛曼通电话,或者早或者晚,或者长或者短,但是都会有。
可是,这一天,她却没有等到薛淼的电话。
辛曼心里不免的忐忑,给薛淼打过去电话,却也没有人接通。
裴颖坐在一旁,“姐,姐夫不会有事的,你别乱想了。”
辛曼抱着枕头,“不是我乱想,而是……”
这是,卧房内的座机响了起来。
裴颖帮忙接通,“哦,好的,”她挂断电话,转向辛曼,“姐,是门卫打的电话,说有你的快递。”
“我没买什么东西啊。”
辛曼狐疑了一下,裴颖已经下楼去,帮辛曼将这个快递的盒子给取了上来。
袋子上只写了辛曼的收件人,寄件人一栏是空着的,只有一个地址,便是c市。
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小刀,辛曼将外面的快递袋剪开,露出里面的一个精装的牛皮纸盒,刚准备打开的时候,裴颖却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姐,你先别动!万一是炸弹怎么办?”
辛曼也是吓了一跳,她对于炸弹算是有阴影了。
可是,就这么看着,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打开吧。
裴颖找来了晾衣杆,另外一端的弯钩钩在盒子的边缘,然后两人都退到了门外,心想,如果一旦是有什么异动,就关门向楼下跑。
辛曼看着裴颖这么认真的模样,也没有忍心打断。
但是,裴颖猛地一下将盖子掀开,丢掉手中的晾衣杆就回头抱住了辛曼,但是意料之内的爆炸声并没有响起。
辛曼重新走回到书桌旁,就看见了在盒子里放置着的东西。
一个本子,一个精致的礼品包装盒,还有……两份结婚证。
辛曼惊讶地翻开这张结婚证。
竟然……
一旁的裴颖已经惊讶地叫了起来,“啊,姐,你和姐夫原来去年就领证了啊!真是瞒的我们好辛苦啊。”
辛曼拿着这两张结婚证,手指摩挲着封面,“我也被瞒的好辛苦。”
礼品盒中,是一枚全新的卡地亚手表。
辛曼想起曾经在薛淼的书桌中,翻到的那一款玫红色的卡地亚手表,是宋南骁送的,现在呢,他就重新送她一款新的手表。
她不禁笑着摇头,刚刚拿起那个很好看的笔记本刚要打开,就听见一旁的裴颖惊叫了一声。
“戒盒!”
原来在手表的精装盒下面,还隐藏着另外一个宝蓝色的戒盒。
辛曼手中一顿,眼角的余光落在已经翻开的笔记本的扉页。
扉页上,是一朵百合花。
辛曼心中一动,这便是辛曼在几个月前,离开橡树湾的时候,在薛淼书桌上找来一个笔记本随手画的,当时只是用铅笔的素描,而现在,薛淼已经给上了水彩。
她当时在花的下面,写上了四个字……“陌上花开”。
而现在,除了这一朵已经上色的百合花,除了她写下的字,还有他留下的字。
陌生花开。
可缓缓归矣。
辛曼心中一动,不由得心脏猛地跳了起来,而从侧旁,忽然伸过来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从裴颖的手中将戒盒给接了过来,手指微动,打开了戒盒。
薛淼将这枚曾经被辛曼弃置给他的戒指,重新戴回在她的手指上。
辛曼眼睛里有泪光朦胧,将面前这个俊逸的男人的侧影都模糊了,然后,忽然就起身抱住了他。
………………
辛曼和薛淼两人的补办婚礼,是在小女儿一岁的时候。
薛志成抱着小孙女,用奶嘴逗着她,“爸爸妈妈要办婚礼,开心么?”
小女孩哪里听得懂,口中咿呀呀的。
刚刚放学回来的薛子添直,飞奔上楼,“小乖!哥哥回来啦!”
刚想要扑过来抱小乖,被一旁的季舒给拦住了,顺手就塞给他一个暖手袋,“手都是冷的,先暖热乎了再抱小乖。”
薛志成看着妻子暖意融融的面庞,想起了在一年前,辛曼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那个秘密……
“其实,薛子添是大哥的儿子。”
“是个秘密,要保密哦。”
薛志成眼前浮起那个时候辛曼姣好的面容,一双眼睛闪亮的像是璀璨的明星。
他知道,辛曼口中所说的保密,是要对谁保密,这个错综复杂的事情,从上一代延续到下一代,甚至于下下一代的事情,要对谁保密。
有时候,谎言并非是欺骗,而是更好的生活。
十二月的天气,很冷。
辛曼穿着最漂亮的婚纱,然后走过红地毯,走向薛淼,用十指交扣的姿势牵手。
一次盛大的婚礼。
顾青城携杨拂晓来参加两人的婚礼,杨拂晓笑着将足够的份子钱递给辛曼,“真的是瞒的我好辛苦啊,想想我和青城还想要暗地里撮合你和薛淼,真的是傻的很。”
辛曼笑,“对啊,你也才知道你自己傻呀。”
梅珏是薛淼的伴郎,当轮桌敬酒的时候,梅珏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表情愕然的变化,没有来得及跟薛淼说话,转身便跑走了。
辛曼笑了一声靠在薛淼的肩膀上,伸手在他的肩膀上点了一下,“恐怕是我赌赢了。”
………………
j市。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在大年二十九这天夜晚,竟然飘起了点点雪花。
谢楼玉住在戏园子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大年三十这天早晨,自己一人起来,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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