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妹四十年前成婚下山,却于三十年前因为一件大事向本宫求援,本宫以那事兹事体大而拒绝了她,她因此一气之下说求瑕宫个个都是冰心石肺的无情之辈,从此与求瑕宫上下断绝关系。本宫当年也是气盛,这三十多年来都没关心过她的下落,当真就如一刀两段一般。此刻再见已经是黄土一杯,你们说这世上又有什么对错值得最亲的人用一辈子时间的分离去验证?”
这句话是问话,却并不需要回答,所以也没人回答,大家都只静静听着。
“让一切恩怨都尘归尘,土归土吧。玳琳,你带着青师侄前往翡翠林安葬你叶师叔吧。今晚我会开家宴为师侄洗尘,到时候再听你细细讲述叶师妹这些年的事情吧。至于你带回来这个脑识受损之人,蜜儿带去神医处吧,看医治的结果再行处置。”
殷玳琳和左手边侍立的人群中一个黄绣女子齐声答了声“是”,各自动作带着人前往目的地去了。
埋骨灰坛的一路无事不表,再看看一路已经被忽视已久的现在名为寻参的傻女。既然已经都说是傻女了,名为蜜儿的带路人自然也不会与她多说话,一路无话来圈圈绕绕到了烟霞顶的左侧的一个凹谷之中。虽然只是数里的距离,但这里风景又与那边的宫殿群有所不同,只有五六间草庐扎成了一个品字型,四周都围下了一个个都园圃,里面种植满了各式各样的草药。
一个年纪约莫三旬许,长发随手在头上挽了一个髻,穿着粗布衣服打着绑腿的女子正提着一个水桶在照料着这些花草,想来便是宫主口中所言的神医了。只是这求瑕宫中似乎不适宜用外貌来判断女人的年纪,刚才的宫主按道理来说起码已经该是六十岁以上的人了,可看模样怎么也只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女人哪里有不希望青春永驻的,江湖中习武的女子能够练气养身,到了功力深厚时比实际年龄看上去小十多岁本是寻常,求瑕宫尽是女子,想来无论是功法还是平日中保养都格外注重这些方面,是以到弄得到这步夸张田地。
“张师……”
“行了,带我这里来的人除了治病还能是什么,把病人留在这里,你回去吧!”
姓张的神医头都不回的打发掉了蜜儿,又在原地足足蹲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将一桶浅黄色的“水”都细细洒尽了,这才用旁边的手巾擦着手的站起身来。
“能这么安安静静的等着我半天,你是礼貌太周到呢,还是涵养太到家啊?”
张神医擦着手转过身来,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恭恭敬敬屏息凝气站在那里的新人小丫头,结果一回头竟然看到一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女子蜷着身子躺在草坪上,暖暖的太阳晒在脸上舒服得嘴角都浮起了笑意,胸膛一起一伏的显然睡得正香!
“你……”
张神医直接被这千年难得一见的医患给气乐了,从来找自己看病的人哪个不是毕恭毕敬,这种因为等得烦了直接卧倒就睡的还是第一次遇上。
“还真是别致的下马威呢。一向只有我给人脸色,没想到今天反而被个小丫头将了一军!”
神医好笑的来到小丫头身边就想将她拉起来,结果手掌一碰到她的手腕,奇异的脉像瞬间吸引住了所有的注意力,再没心力去想对方的奇异行为。
自己行医近四十年,早年间还在求瑕宫外时已经被江湖中人称为医术通神,有医仙子的美誉。普天之下或者有自己尚不能解开的死相,但却不该有自己还未见过的病症。而之后又在求瑕宫下面的兵器冢中得到了整个武学体系发展的路线与概念,了解本源之下,昔日的许多疑难困症都也已经一一解开,如今所求的只有诸如“比常法快速十倍的修炼方式”和“长生不老”一类的传说了。所以可想而知,突然遭逢到一个全新的病症,这就好比已经喝尽天下好酒的酒鬼突然又闻到了新的酒味,已经食遍天下的老饕突然尝到了独特的风味,这一刻的精神抖擞实在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
“这是,好像是胎里病,脑识似乎有些阻碍,却又不似会造成永久性的思维方面的障碍,再说明白一点就是并非一定会变成白痴,只要及早修炼上乘内功这小小的智障便可不药而愈。但脑中记忆应该是无存了无疑,现在这个丫头比一个婴儿记得得东西也多不了多少,却偏偏拥有成人的思维能力,而这又非是失忆应该是天生!或者再说明白一点,她就好像是一个生下来就是大人的婴儿一般,这可太有趣了!”
张神医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出来,嘴角不住的上翘着。探完脉象又摸了摸地上仍然熟睡未醒人的筋骨——她连睡觉都像个婴儿一样的沉实——,出乎意料之外的一身好筋骨,好像天生就是为了练武而生出来的一般。
“这真是刚刚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小丫头你真是傻人有傻福了,就用你来试试我那新创的秘法吧。假如成功的话你可以在三年间便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如果不成的话……反正你最多也依旧是这么白痴模样,不会更糟了吧!”
自言自语中张神医打横抱起了地上像猫儿一样蜷缩着的寻参,就那么连脚边的水桶都不管的走进草庐中去。
斗转星移,眨眼已经入夜,求瑕宫主上官霓亲设家宴为那个今日初上烟霞顶的男子洗尘,这份殊荣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到。不少人私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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