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血迹是往这个方向逃了,啧,真是个小心的家伙,居然这种情况下还会玩声东击西这一招,若非遇上我说不定还真人他跑了!”
不可不戒落地后便放开了寻参,却指点着地上的血迹自吹自擂了一番。
“寻参姑娘你看,那小贼被我断了一臂,所以血流不停看似是往这边屋顶上房而走了。可仔细观看便可发现这血迹其实有来回两条线,也就是那小贼看我并未立时追出也想到了‘放鸽回巢’这一计,是以他将计就计,先奔出去又原路退了回来,然后包扎住伤口,无声无息跃上了这边的屋顶。”
不可不戒指点着相反一边的屋顶信心十足的说道。
“你看房檐下那个淡淡的脚印,以他的轻功不本该跃上这丈许的地方还需要借力一脚,可见是被我断了一臂伤得太重,也由此可以推断他往之后还会留下更多的痕迹。”
不可不戒说着又抱起了寻参,轻轻一跃根本就毫无声息的跳上了房顶,也许是为了行动方便这次再没有将她放下来,索性打横抱起寻参,迈开大步风也似的奔驰在夜色之中。虽然说是西安大城,但世界上毕竟还是富人多,穷人少,这人一穷就得为生计奔波,就得早睡早起,是以虽然市集区热闹非凡,但大多数地方在这入夜之后还是灯火稀疏,两个人在房顶上奔驰,跑得无声无息也没引起别人注意。
这一奔就是小半柱香的功夫,“小二”的足迹在这里消失,不可不戒也抱着寻参跃下了屋顶。
“这条街背后就是西市,白天里整个西安城就属这里最热闹,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隐藏在此。”
放下寻参,不可不戒刚刚说了这么一句话,话音都还未落人还在继续找寻着小二留下的踪迹,旁边一户人家堆在门口的箩筐突然一翻,两条夺命琵琶钩夹带着劲风就这样朝着两人激射了过来。几乎只在同时,两边房头上突然出现了七八个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持着一把强弩,弩箭在月光下泛着蓝弯弯的光芒,显然上面涂满了剧毒。
“不好!”
不可不戒脸色大变,一拉寻参的手脚间快速点地已经朝向身后激射了过去,今晚真是八十老娘倒绷了孩儿,自己只道对方是派出几人来这里跟踪杀人而已,如今看着阵势毫无疑问鬼王爷郑九五就座驾在此,所以这一带早已经被布置得铁桶一般,无论对方是否识破自己的跟踪,自己孤身独人的跳进来也都是自寻死路!
心头已经来不及考虑到底是后悔玩游戏玩出火来还是怎么回事,武林中人又是积年的逃犯,甚至于身体已经先于脑袋做出了动作。但有的时候,丰富的经验和快速的反应未必就一定能带来正面的效果。
就在不可不戒后退将要撞进屋子以躲避正面的琵琶钩和防备四周房顶上的神机弩之时,背后那扇门却自己打开了。
这当然不是那扇门已经修炼成精通了灵,对这个不可不戒有好感所以助他一臂。严格来说门是被撞开了,里面一个胖大魁梧的有寻参一个半高矮,三个宽阔的大和尚从里面“爆”了出来,门板木屑横飞之中,一条鸭蛋粗细的水磨禅杖已经横扫而来,宛若要将面前两人一拍四段。
听得身后恶风扑背,不可不戒也知道背后出了杀手,无奈现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前有飞钩后有不知什么重兵器,挨上哪个都是死。本当在此情况下,将手上那个女孩子往前一推去挡住飞钩同时封住上面弩机箭路,自己折身与那重兵器周旋,然后借机以敌人为盾再行逃窜这才是一等一的上着。若是换了三年前的“嫖”一定会想都不想就这么做,可今时今日的不可不戒却相反的仅仅抓住了寻参的手。
一刹那间已经到了鬼门关头,不可不戒一身武功瞬间也被逼到了极致。先将手头上的丫头往后一甩一压,听得风声定位已经将她扔到了那件重兵器的下方,自己则一个大弯腰蝎子钩,人俯下身去躲开了面前的飞钩,同时左脚倒踢而起,由下至上踹向横袭而来的重兵器。至于房顶上的那些,也只有寄希望于他们看见自己与身后这个人混战中不敢轻易放箭,若是真的放了,那也只好再做应对。
想是如此想,但假若光凭想象能成事,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失败这一说了。此地乃是鬼王爷夜宿之处,可以想象保驾护航的都是什么等级的人物,你会变招,难道他人便无后路?
对面黑暗中阴阴听得冷笑一声,两条锁链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内力灌注之处两柄飞钩也矫捷如蛟龙般腾动,眼前人腰是弯下去了,但那一双钩子也同样好像千斤坠地一样落了下去,阴魂不散的继续砸向不可不戒的头顶。于此同时,无戒也发出了好像熊吼一般的大笑之声,自己何等神力又练了一身大力金刚的外门功夫,这天下武林中说道硬碰硬就没人能是自己三合之敌,这贼厮鸟不自量力的拿条鸟腿就想来敌,若是转身看清老子面貌,怕不吓出屎来!
无戒,不可不戒,这两个名字简直好像天生敌对一样的都呆在少林寺中,也算是一种奇缘了。从名字开始,无戒就看这个不可不戒大不顺眼,若是以辈份而论他是少林方丈无因的师弟,也就是虚真的师叔,也就是不可不戒这小子的师叔祖,但无戒天生鲁莽凶恶,只因为一个名字“作对”便已经心中埋下恨因了。只是少林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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