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以自己曾经经历的这三个梦境而言,三个都是自己记忆中的场景,甚至于榆树街那个都是与自己看过的电影分毫无差的所在,那么说来的话自己确实只是在自己的梦境里。其次,这些梦境的层级都不高,同样是自己的记忆,如果换成与亡灵团死磕的场景,那恐怕自己也没办法这么悠闲甚至于可能已经被干掉了。对方既然已经说了开始认真而非儿戏,那很可能是非不为而是不能,这其中的原委也许就是自己破困的关键。还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自己如何才能反击这个令人厌恶与愤怒兼具的弗莱迪?
没错,就是反击!不是防御,不是逃避,而是反击!计划没有变化快,战前会议时确实只是以防御和躲避以通过试炼为第一原则,但现在被章刑那个疯子这么一弄,所有人被罩在了铁笼里变成想跑也没地方跑,只能被动挨打的状况。那么已经别无选择,无论从私从公,反击都已经成了唯一的可行方案。精神系的攻击比物理性的攻击更重接触,对方能对自己造梦就意味着两人的精神是以某种方式勾连着,再说明白一点的话就是这个世界中一定有某个东西就是弗莱迪的化身。这是所有梦境操纵的必然缺陷,就好象所有幻象都必须具备最低一个以上的破绽一样,这是它们自身的特质决定的,如果没有这两个特质,那么它们就不是梦和幻,而是现实了。
说白了,只要以最简单的方式在这个梦境中找出并“真正”干掉弗莱迪,那就真的一切都结束了。但问题是……如何做到这一点。
张一淘又抬头看了看周围,这里可不是方寸之地,单是眼前所见都是整整一座超级城市有着数百万的人口和数不清的非人物,如果没个头绪的话简直就像是大海捞针,或者自己还是应该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思考最费时间,等张一淘将一切整理出个头绪的时候再抬头已经是夕阳挂西,时近黄昏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警车带着急刹车的声音停在了他的面前,三个着警服的人跳了下来毫无迟疑的向自己走来。
见到了警察张一淘这才想起自己百密一疏,这个世界虽然是梦境却是十成十的完整,自己放火烧了“家”又曾经露过行迹,无论是作为苦主还是纵火嫌疑犯,警察找上自己都是必然的事情。只是……现在应该是摆明车马一路烧过去,还是省省事一走了之,又或是干脆就被抓认罪再看看下面会有什么样的戏码?
一瞬之思已经有了答案。这些假人纸马的便是将整个地球上六十亿人全烧光也没多大意思,而故意被抓这种事情又太无聊,自己又不是青奋还有那么好兴致会陪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玩什么把戏,所以在想出破解弗莱迪的梦境之困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想到这里张一淘冷笑中化成了一团火花,一团红光闪烁之后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无踪,唯一留下他存在的证据只有变成了满地黑灰的前椅子。
一眨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城市里的一桩原因未明的离奇失火案就像其他无头案一样在七点的地方新闻晃了个影子,然后在一些偏僻的论坛中被顶了两天,再然后就从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
是的,一个星期!弗莱迪的梦境能力显然除了在空间方面达到了无限,在时间方面同样达到了真实级。张一淘平常到令人发毛的度过了“舒适安全”的一周,没有毁容的刀手跳出来捅他,也没有什么死神来了或者其他的危险,什么都没有,就好象是时间流转回了自己进入游戏之前那平静又规律的凡人生活一般。但看着自己那燃烧的左手,张一淘却清楚的知道之前的一切“不是做梦”。
看来还是小藐这个弗莱迪了。小旅馆中张一淘睁开了眼睛看着闭眼前那刻意记住的天花板,连一条裂纹一点污渍都没有变化,现实的稳定程度完全不是以前做梦可以比拟的,或者换句话说,弗莱迪的让自己陷入的梦境差不多已经可以理解为一个真实的世界了——一个平行的世界。但就算是这样,那个毁容的却在这整整一周都没做出什么动作,他到底打得是怎样的算盘?
猛然翻身坐了起来,张一淘开始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同于之前的疑问,为什么弗莱迪不将自己的梦境安排为与亡灵团的对战,如果那样的话自己根本活不过一个星期。事实上,从开始到现在,自己所遭受的最“像样”的攻击不过是连凡人都未必能奈何的一个毁容杀手拿着刺刀乱捅乱钩而已,虽然有着不死之身作后盾,但如果说这样的攻击可以在高端战局的那些怪物面前生效的话那就不是笑话而是蠢话了。弗莱迪只是蠢货?会这么认为的人才是真正的蠢才吧。
那么话说回来,在假设对方的梦境无法做出或者只能限制做出高危环境——其实仔细想想这样更科学一些,伴随着战局的不断升级,目标的战斗力势必也不断升级,要不停创造出更高级的对手,就算是以对方的记忆为模板所耗费的能力与能量也会像军备竞赛一样不断攀升。初期时候或者不失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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