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的脸色很难看,昨天睡得太沉,竟然被对方困在**阵里了还不知道,他的脸色罕见的郑重严肃。
王越没有储物袋,也没有长剑,弯腰折了一截笔直树枝,可做长枪。
想要我的灵石,想取我的性命,拿命来换吧!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王越一手持棍,一手插进怀里,紧紧握住一块灵石,悄悄吸收着灵气,恢复自身的力量。
只是,炼气期一层的实力,吸取灵石的速度慢如蜗牛。张承宗已经不给王越恢复力量的机会。
一剑冲天,平地直跃六七丈,脚尖在树干上一点,借力使力,又往上蹿了三四丈,此刻已经接近王越。
王越长啸一声,举棍跃下,在张承宗旧力使完,新力未生之际,一棍当头劈下。
“呜”的一声,瞬间就砸到张承宗头顶。离头皮还有三寸的功夫,张承宗却长笑一声,一拧身,竟然如陀螺般飞旋,凭空移开半米,同时一剑削向王越喉咙。
这就是炼气一层和炼气三层的差距。
王越极力后仰,同时提棍,横在身前。这几乎是修炼多年武技的吓意识动作,可惜他忘了手中拿的只是一根树枝,并非金属兵器。
嚓的一声,剑过棍断,同时一注血花飞溅,胸口处被剑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两人交错而过,一上一下。张承宗却冷笑一声,凌空转身,瞬间变出头下脚上,朝正在坠落的王越追去。
王越焦急万分,越是焦急,却越是冷静。暴雨砸痛了他的眼睛,他仍是倔强的望上观看,差距太大了,逃又逃不了,王越知道,自己想要活下去,只能杀掉张承宗。
“炼气三层又如何?我就不信……”想到这里,王越借着大雨,伸手抓住一根树枝,嗖的一声,闪进了浓密的树枝树叶中。
咔嚓嚓!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明亮之后,光线显得更加昏暗。
张承宗眼前一花,王越竟然消失了,空气中留下淡淡的灵气波动。
虽然是炼气一层,也能用简单的法术。
“哼!雕虫小技!还敢丢人现眼?”张承宗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气得不轻,王越正是靠着这些雕虫小技才活到今天,虽然不是早早的布下了**阵,他没有一点信心能找到王越。
张承宗长剑一挥,唰唰唰唰,几十剑斩出,顿时把王越消失的地方斩得枝凌叶落,狼籍不堪。木屑纷飞中,一根尖锐的木枝刺出,噗的一声,刺进了张承宗的大腿。
张承宗不恼反喜,反手一道剑光斩过,身前这颗大树被劈成两半,其中一片轰然倒地,另一半依然坚强的挺立。
“嗯?没有血迹?”张承宗的脸色更加冷峻,不是没有血迹,而是没有王越的血迹,他自己腿上的鲜血仍在滴滴嗒嗒的往外涌。
张承宗落地,一拍储物袋,从里面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洒在腿上伤口处,鲜血一遇粉末,顿时凝固,伤口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愈合结疤。
突然,一根石刺从张承宗脚下钻出,他惨叫一声,脸上出现骇色,一剑削断仍在生长的石刺,身在半空,往脚下的地面连斩十多剑。
轰轰轰轰轰!飞沙走石,混合着泥浆、碎叶,把脚下的地面翻了一遍,顿时变得千疮百孔。王越的身影从沙石中隐现,连退数十步,靠在一棵巨树上,咳出几口鲜血,消瘦的面庞更加苍白。实力相差太大,被剑气震伤了经脉,他已经无法使出任何法术了。
张承宗单腿站地,面色狰狞,用剑遥指王越,冷声道:“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你这个废物,竟然把我逼得这么狼狈,等会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哈哈,说我是废物,你也不嫌脸红!我王越是没有修炼天赋,从五岁开始修炼,修炼到十五岁,仍然是炼气一层的废物,可你张承宗身为张家嫡系子孙,用灵药灵石无数,如今三十岁了,也只不过是炼气三层,而同龄之人,早已是五层或者六层了,你我就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彼此彼此!咳……噗……”一口气没上来,王越又喷出一口鲜血。
张承宗气得脸色青红交映,异常精彩,用剑指着王越:“小畜生,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我不活剐了你。”他大声叫骂着,在闪电的光芒下,面孔更加狰狞,一步一步逼近王越。
“别过来,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喊人啦……”王越似乎觉得害怕了,扯开喉咙,大声的叫喊着,和方才的风淡云轻大为不同。
张承宗觉得有些奇怪,愣了愣神,追杀王越几十天,还是第一次见他求饶,而且还喊得这么凄惨,张承宗觉得非常解恨,心说这个整天嬉皮笑脸的废物也有害怕的一天呀,越是求饶,张承宗就越是想折磨他。
“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破喉咙……破喉咙……救命啊!”王越掏出两块灵石,举过头顶,大声的叫喊着,由于伤势严重,声音失真,感觉凄厉尖锐,似乎真的叫破了喉咙。
“废物就是废物,喊个救命都喊得这么难听……噗……”张承宗刚说到这里,突然身形一震,喷出一口鲜血,一只火红色的大手从天而降,一掌拍碎了周围的**阵,大阵带来的蒙蒙雾气顿时消散,因为这**阵中寄有张承宗的一丝心神,阵法被破,自然震伤了他的心神。
王越眉开眼笑朝天空挥手,张承宗却惊骇回头,看到天空中站着一名须发皆红的老道士,穿着一件破烂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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