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生中最大的对手并不是穷凶极恶、阴险狡诈的敌人,也不是穷途末路、险恶危机的环境,而正是深藏在自己内心底里的那份遇事只知道逃避、畏缩的心魔。
它最爱用保护你的伪善面目来慢慢渗入你的躯体、侵蚀你的思想、腐化你的意志。等到完全掌控了你的时候再毫不犹豫、毫不怜惜的将你丢入万劫不复之地。也许这个时候它还正面带着慈祥的笑意、摆着慷慨大义的姿态接受着懵懵懂懂的你感激流涕、发自肺腑的谢意呢!
“看来我还得认真的审视一下自己了。”我无意识的嘟囔了一声,丝毫未察觉到心魔慌张的喘息声。
心魔最大的骄傲就是让人们完全不知晓它们的存在。
我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无意中发觉腕表上的指针已过了零点。而林诗音房间的灯火仍没有一丝熄灭的迹象。
“也许正在为苦心营造的mí_hún阵大功告成而欢欣雀跃、也许正在为我这么快就闯过去而着闹不忿、更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我,只是在和谁通电话正聊的起劲而忘了时间、忘了关灯而已。”我默默的望着明亮的窗口呆呆的想着。“是——尹天赐吧!”
鼻翼间不禁一涩。
“怕是要感冒了!”我用力的搓了搓鼻子,转身快步走进了小屋。
老爹舒适怡然的摊开四肢铺占了整张床,正幸福的咋巴着嘴甜蜜的呢喃着,丝毫没有给他这个唯一的儿子腾地方的意思。
“真是长出息了!不仅知道回来还晓得在床上睡的舒服了!”我摇头笑了笑,轻轻的将父亲向里挪了挪。“总算是长大了!知道儿子累,不用我再把你从地上往床上拽了!”
“嘿!说你乖你还来劲了!连衣服都知道脱了。”我诧异的逗笑着用手指捅了捅父亲。父亲羞涩的扭了扭身子向里缩了缩,嘴里含含糊糊的“嗯”了两声继续睡去。
这下总算是为我留出了足够容身的地方,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备脱衣上c。
忽然!一件什物悄然从我上衣口袋中滑出,飘零、翻转着向地面滑去。
我立即反手将其操在手间。
这是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原本以为苯驴瘸了晚上可以早早收工,可以安安稳稳的饱睡一觉。没成想心细如发、爱财如命的高胖子却给我安排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去把昨天忘收的餐费讨回来!
典型古罗马式的建筑在周围现代化写字楼的衬托下现得标新立异、卓尔不凡。宽广的停车坪上聚满的各色高级车辆标榜着这里的人气与奢华。隐约传出的阵阵靡旎的乐曲和金碧辉煌的大门前衣着暧mei的妙龄女郎不时诱惑着寂寞难耐的灵魂来次一掷千金。
我滞足在这个著名的销金窟、享乐窝——“丽都夜总会”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路上我也不知是怎么走过来的,脑子里充满了纷乱的思绪。
本想告诉高胖子我不想来在这里的原因,但在他犀利的眼神下硬生生的把溜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我不知道他对那个雨夜所发生的事究竟了解多少?他从没问过我,我亦没敢问过他。他总是一副了然于胸、高深莫策的样子教人难知深浅,又亦或他对这种凡尘小事根本就没惦在心上过。
可这对我来说却无疑是犹如天祸呵!
我就这么愣头愣脑的走进去万一被南哥发现岂不是自投罗网,当场被抓个现形。我仍清晰的记得那夜南哥临走时恶毒、羞怒的眼神,他绝对是个有仇必抱、且十倍相还的主。
但这餐费要是讨不回去,高胖子也决不会与我善罢甘休,在他看来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还不如把我剁了喂狗。毕竟是由于自己的疏忽酿成的错怨不得旁人。
本想自己掏钱充个大头把餐费平了。但一则:自己身上穷的叮当响且负指长红,一个钢蹦都想掰成两半花,那还平的起呀!二则:就算平的起,可“人人居”的外买郎又不只我一个,万一哪天同楼的伙计碰上了那个欠费的主,一个溜嘴还不把我给毁了?
说!你和那个女的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她平费?你们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没有?没有你会那么好心?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得!欲盖弥彰,反倒把事情扩大化了。我可不记得我和那几个同伴有什么交情。凭空多加了我一个,明摆着在他们的饭碗里多添了一双筷子。没躲在门背后抽冷子给我一闷棍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
现在就业竞争残酷呵!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失业的危险哪!
就在我胡思乱想、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夜总会门口忽现的一幕吸引了我的视线。
只见几个衣着显摆的家伙正因为几名门迎小姐的阻拦而挥舞着钞票不忿的大呼小叫着,旋即几名膀大腰圆的保安,在一名令我印象深刻的脂粉少爷的指挥下夺门而出,强行架起那几个土大款二话不说就抬手丢到了路旁。那名少爷顺手抓起散落在地上的一叠钞票,轻蔑的冲那几个被摔的呲牙咧嘴的家伙丢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开,就像刚刚丢了一把废纸般随意。
我望着那几个狼狈不堪的家伙失魂落魄的抢捡着散落的钞票,一面小声恶毒的咒骂着,一面又害怕被保安发觉的丑态,不禁心下大乐。
“你们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呀?那里可是会员制的,能进去消费的都是一些有背景、有后台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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