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杯盘四射、桌椅横飞!一声声女子尖锐的哭叫、弱者凄惨的哀鸣、强者亢奋的啸叫伙同着极为识趣的充满毁灭yu望的重金属摇滚乐,在昏暗、摇曳的橘红色灯光下疯狂、暴躁的叫嚣着、宣泄着。
场上每一个都仿佛杀红了眼、每一个都迷失了理智、每一个人都在和每一个人战斗;这里没有兄弟、没有盟友、只有敌人!敌人!!无穷无尽的敌人!!!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保安们就像被人间蒸发了一般,早已不知躲到那里去了。也难怪!他们也就敢在一般人面前耍两下横,真对上了场上的任何一位都包管乖的像鹌鹑一样。现在不溜之大吉,还等着挨扁不成?
而那个刚才还在门口颐指气使、神气活现的脂粉少爷可就惨了,正被一个瘦小枯干、面容委琐的小老头骑在身上连抓带咬的嗷嗷直叫。
不过我很怀疑这位大少惨叫的诚意。原因嘛——你没瞧见施虐者下手的部位和受虐者兴奋的表现吗?
我机敏的躲在大厅边角处的立柱后面偷偷的观赏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发笑:“真是天助我也!南哥呵南哥!这下可有你头疼的了,看你这时候哪里还腾的出手来对付我!”
“有趣吗?”一把柔媚入骨、充满磁性的语音蓦的在我耳畔悠悠传来。
“呃!”我闻言一惊,猛然抬首间正对上了一张完美的无可挑剔的面靥。
是那样的近,近的令她那动人呼吸伴随着诱人的体温轻轻的、柔柔的、暖暖的抚mo着我的面颊、我的嘴唇、我的鼻翼、我的双眼……香香的、甜甜的,渐渐的沁入我的四肢百骸、慢慢的将我萦绕包围,在她的一呼一吸间辗转起伏、升腾反侧着……
是那样的清晰,清晰的令她那不施些许脂粉,但却比任何妆彩更炫人眼目的白里透红,吹得通、弹得破的冰肌玉肤;春山秀眉下一双深邃而透着神秘光采的朦胧俏眼;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轻含玉贝、娇艳欲滴的莹润双唇……俱都鲜明不苟的映入眼底、刻进脑海、烙上心头……
我楞楞的、呆呆的、傻傻的、痴痴的,全心全意的、义无返顾的迷失在她那缥缈静谧、明湛似水的眼波中不能自抑、无法自拔。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她从不需要刻意装扮自己、因为她的美决不需要什么化妆品来欲盖弥彰;她从不需要特意规设举止、因为她再怎么随意的一个姿态都是那么的完美无暇;她从不需要在乎别人的评介、因为迎向她的只有恭赞声和谄谀声;她从不需要在意岁月的脚步、因为时间的累积只会使她的魅力更加浓烈。
而我面前的她!那个挑起这场战争的她!!正是这种人——绝世尤物!!!
“噗哧!”随着一声轻笑,一只晶莹玉润的手指在我眼前轻轻的晃动了几下。
“呃!”我骤然收回了心神,慌乱的匆忙低下头去,逃一样的避开了那诱人迷眩的诱惑。这一低头不要紧,却又一头撞进了另一个致命的陷阱!
她靠我靠的太近了,近的……近的令她那魔鬼身材曲折尽现;她穿衣穿的太热了,热的……热的纤毫毕露,令我几乎一览无余!
我的体内立时有一种异样的、前所未有的冲动与激情近乎野性般的汹涌澎湃、喷薄而至。
“小鬼头!”伴着一声醉人嗔笑,她在我的头上轻轻扣了一下。
我直羞窘的狠不得当场一头碰死。我深深的埋下头去,死死的闭上双眼,企图摆脱这诱惑、逃离这劫境,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一幕却牢牢的霸占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轮回映现着、一次又一次的与体内躁动的原始本能共鸣着、一轮又一轮的向理智那脆弱的防线发起猛攻……
“还不跟过来!”罪魁祸首的她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的溜到了后门,低声向我召唤。
“不要过去!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离开她!”我那业已体无完肤、弹尽粮绝的理智涕泪俱下、声嘶力竭的发出了凄厉的呐喊。但早已被本能牢牢掌控着的四肢躯体却梦游般的向那诱惑、无以匹敌的诱惑不由自主的、不可抗拒的慢慢飘去。
理性无奈的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哀鸣,放弃了抵抗;感性欣畅的吹响了胜利的号角。
我——沉沦了!
后门外的天地静怡、祥和,与门内疯狂、躁乱的世界仿若时空错隔、相距千年。
快要落下去的月亮还在重重叠叠的钢铁森林边缘不舍地徘徊,小巷坑凹、布满水迹的路面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树梢微微摆动,道旁的杂物恍如幽灵般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
一道凛冽的寒风带着沙沙声响穿过曲折、幽静的夜,像支及时赶到的援军,无情的吹熄了yu望的篝火,瞬间救起了重伤的理智。
我敞开衣襟迎风而立,仰首深深的吸了一口混杂着一丝淡淡幽香的潮湿、腻涩的夜风,郑重的定了定神、梳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巡着那飘忽迢渺的香味向前望去。
随着一连串清脆的“壳!壳!”声,一道曼妙、婀娜的身影一面袅婷而行、一面回首向我频频招手。在微弱的橘红色街灯粉饰下愈加显得迷离、妖娆。
海伦!
对!她就像《特洛伊》里的那个因一时意气而引发十年鏖战、致使数十万希腊男儿命丧疆场、引出木马计而毁城灭国的那个海伦!
就这么一个算得上是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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