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王翔;次将——鲍梓良;大将——尹天赐;主将——穆易。
主将——穆易?主将——穆易?!主将——穆易!!!主将——穆易!!!!
天哪!这一定是我眼花了!这一定是我拿错了表格!这一定是谁在拿我在开涮!这一定是……
可是……可是任我擦红了双眼、拧肿了双颊、掰痛了十指,而这殷红的章印、清晰的字迹、明确的指示俱都鲜明不苟、触目惊心的尽显眼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麻木的大脑里此时仿若陡然塞进了一团糨糊,瞬时间堵住了思维的通道、绊住了绪念的脚步。只懂得任凭冷汗淋漓、毛发皆竖。
这是谁在害我?这是谁在害我!是谁?是谁!
我疯狂、竭力的在杂乱无章、堆山累海般的记忆收藏里艰难困苦的寻找着答案,妄图找出哪怕一丝头绪。但瞬间便被浩如烟海的记忆碎片所淹没,尸骨无存。
就在我痛心疾首、悲凄欲绝的当口,一道灵光猝然刺入混沌的思绪直扑僻拗最深处……
一具肥沃的身躯勉强塞在仿佛永远小一号的运动服里,略现滑稽;圆圆的脑袋,配着同样圆圆的手脚活象一尊现代版弥勒佛;而他那令人胆裂气馁、慑人魂魄的凛锐厉芒里竟凭多了一丝狡黠、一丝得意、一丝刚刚偷吃了只小鸡的狐狸般的神色。
高——天——培——!
除了他还有谁!除了他还有谁能决定参赛人员资格!!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喜欢折磨我!!!除了他还有谁!!!!
“老狐狸!胖狐狸!又老又胖的超级大狐狸!”我一面语无伦次的诅咒着、一面跌跌撞撞的狂奔着。
“这是怎么回事!”被捏的有些皱皱巴巴、被汗水沁的有些污浊的名单被我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完全没有意料中的做贼心虚、尴尬窘迫。只见高天培懒洋洋的展了展没有腰的肚皮、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名单、神态自若的用他那圆滚滚的手指将其弹回至我的面前。
“名字没写错,次序也没写错,你还有什么问题?”他莫名其妙。
“我没有报名哇!”我心急如焚。
“我帮你报了。”他心安理得。
“为什么是我?”我百感交集。
“为什么不可以是你。”他气定神闲。
“我根本就不想参赛!”我万念俱灰。
“叭——!”
高天培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型,眼射寒芒、竖发切齿好似金刚临世、蚩尤转生。而那张无辜的桌子随即“哗”的一声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
“你学武是为什么?”高天培森然厉声道。
“你什么都没教过我。”我垂首缩步,唔唔咀咀着将压郁心中数月的不满与屈怨忿忿道出。
“哼!”高天培轻蔑的一撇嘴,抬手指着屋角的沙袋谑声道:“你去打一拳看看。”
“蓬!”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沙袋不疼不痒的轻轻晃了晃又归于平静。就象高胖子一样挺着肥沃的身材,居高临下的藐视着我的愤怒、嘲弄着我的不甘、讥讽着我的力量,叫人恨的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脱了铁衣、铅袋,再试!”高天培慢悠悠的躺倒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不咸不淡的命令道。
“蓬——!”沙袋痛苦的折弯了腰狼狈的向后掀起,然后又重整旗鼓、恼羞成怒着向我反扑而来,随即将目瞪口呆的我狠狠的撞翻在地。
这是怎么样的感觉?!是如此的天成自然,毫无矫揉造作;这是怎么样的速度?!是这样的迅捷灵动,毫不牵强竭力;这是怎么样的攻击?!是那般的雷厉万钧,毫不费劲用蛮。
“这是我的力量!这是我的力量!?这是我的力量?”
我低头左右仔细检查着自己平实的双手、我抬首认真上下端详着仍在呻吟连连的沙袋。一颗心象套上了马达一般,不断的振奋轰鸣着制造出一连串大大小小的问号,狂热的输送进僵硬狭小的脑袋,瞬间溢满。
“这是你的力量。”高天培慢慢的走了过来,望着我茫然无辜的眼睛,指了指散落脚边的铁衣、铅袋道:“这是它付与你的力量。”
“你知道对于一名武者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他略显笨拙的在我身旁坐下,拍了拍我依然混沌麻木的脑袋,随手拣起一副铅袋继续言道。
“是身体。就象一部车,如果不善加维护的话就算它再名贵也只是一堆废铁。”
“许多武道家也都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们却又都弃本求末着狂热的追求着最强一拳、最霸一脚。”
“真是可笑,他们这样日复一日的磨练着拳脚之利看似威风凛凛、颇有成效。就如给一辆赛车尽管装配了最好的轮胎、最棒的零配件、最新的技术,也只能赞一句‘漂亮’而已。”
“因为它没有一个好的引擎。”
“就象一个武者没有一个坚强的腰腹一般。”
“要知道无论出拳、踢腿、闪避、腾挪皆力发于此。没有一个坚实的腰腹做后盾,就算再凶悍的攻击也只能发挥出不到一半的威力。且人体四肢百骸中最易受攻击、最难以全面保护的亦是腰腹,因为它不仅目标庞大,并且不象胸、背那样有骨骼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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