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司棋笑道:「原来是范公子。两位师太的下落,还请公子见告?」范文虎道:「姑娘问起,在下不敢胡言,在下的确是路过的,两位师太在下是见过面,但于何时离去﹑去了哪里,在下却实在不知。」齐孤龙骂道:「小子,你刚才说的可不是这样啊?」范文虎叫道:「你这老儿是我师门大敌,我不骗你一回,难消心头之恨。」
文司棋看看齐孤龙,又看看范文虎,一时判断不出谁是谁非,心想这小子既落在我手中,也不忙对他逼供,话锋一转,对齐孤龙道:「这位范公子所言是真是假,且不忙证实,小妹心中另有一个疑团,却须先弄清楚。我等何以要来这追风庵中,大家固然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可是不瞒诸位说,小妹一路南来,实没想过会在此庵中遇上诸位。」齐孤龙和叶英心中一懔:「我前来之时,也不曾想过会有人来和我争这庵中的宝贝。」只听文司棋续道:「小妹也不必隐瞒。一月前,有人送了一封信给小妹,写信之人乃是先父的旧友,有先父七星令为凭,信上通知小妹,九华山十王峰上的追风庵,庵中有一批﹑一批先父昔年所留的物事,着小妹前来向庵中的两位师太拿取。」她先说自己,齐孤龙和叶英便不好意思隐瞒。
叶英道:「这倒奇了,半个月前我在本派洛阳下院,得一位先兄故友知会,说此间的物事,乃是先兄当年所得,命我前来取回。」文司棋皱眉道:「叶先生此话当真?」叶英道:「那位朋友持有先兄的铁剑遗物为凭。」文司棋沉吟道:「铁剑﹑七星令……」凡是名门大派,或是武林大豪,大多有一信物,见信物如见其人,又可作令箭来使,一些大派大教,宗主传令千里,靠的便是什么令什么牌之类的对象,门下弟子见物传令,莫敢不尊,倒像是朝廷的圣旨一般。那七星令和铁剑,也相类同,报信人既持着剑令,文司棋和叶英见了,当即信之不疑。
齐孤龙忽然开口问道:「不知叶大侠的兄长是哪位高人?」叶英道:「先兄人称无华剑宗叶陶的便是。」齐孤龙惊呼道:「原来叶大哥尚有一位兄弟在青海派,姓齐的此时方知,唉唉,刚才还和叶兄弟动起手来,日后九泉之下,却有何面目去见叶涛大哥?只是叶兄弟和叶涛大哥的年纪差得可有些远哪?」
叶英奇道:「齐老爷子识得先兄么?」齐孤龙道:「何止是识得,嗯,简直是过命的交情。叶大哥爱喝吐鲁番的葡萄酒,最宝贝的是一对黑白玉兔,对不对?唉,他当年忽然失踪,我找了他足有三年,却不想竟入了青海派。嘿嘿,往事不堪回首啊。」叶英听他说的一点不错,知他确是死去兄长的好友,大喜道:「原来是故人。」文司棋见他竟二人叙起旧来,不禁暗暗着急,当即冷冷道:「却想请教齐千翼之来此,乃是为何?」齐孤龙哈哈一笑:「老夫之来,却得从我这个徒儿说起。」说着指了指李开:「开儿,你把事情说一说。」此时形势又有不同,齐孤龙和叶英等三怪原来是旧识,大有联成一气之势,倘然如此,以他两下七大高手合力,便不一定输于七星寨人众。余下的三个老道不闻不动,便似死人一般,但越是如此,越显得高深莫测,即以千翼神君的辈份武功,也不敢对之有所忽视。是以齐孤龙﹑文司棋﹑叶英等俱觉翻脸动手,实无压倒余子的把握,倒不如把一些事情先说明白,方始来得划算。
却听那李开说道:「此事说来丢人得紧。小弟这只左手,便是﹑便是庵中的师太砍去的。」说着捋起衣袖,露出手臂,众人只见他手腕处齐掌而断,断口处肉呈鲜红色,显是合口不久。叶英道:「李兄弟武功高强,断臂之前,想必更是厉害,那两个尼姑是偷袭,还是用毒?」李开苦笑道:「都不是,晚辈与那醒世师太正面交锋,不过三招,一只手腕便让她卸了下来。」苗太目忽道:「我不信,你这小兄弟武功很不错,那尼姑怎能在三招之内砍了他的手来?我不行,大哥﹑二哥,你们行么?」叶英和苗太能同时摇了摇头。苗太目又道:「文寨主,你行么?」文司棋道:「我自然是不行的。」苗太目又问范文虎道:「那小子,你行不行?」范文虎也道:「不行。」他适才为李开所制,虽是吃了出其不意的亏,但自忖就算不中他袖上的道儿,斗得时间长了,也须不敌,若说三招之内将之重创,那更是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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