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姿百态的云朵滑动这轻盈的步子,在湛蓝的清澈的天空中曼舞。透明清新的空气拉近了天空的距离,仿佛伸手便可触到它明亮轻柔的身体。绵延起伏的山脉从天际逶迤而来,白皑皑的山峰高高耸立,与缭绕的云朵混成一体。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在戈壁上慢慢地行走着,马的主人是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他脸上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就像是岁月无情的影子,诉说着她坎坷的经历。
他一直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景色,深邃的目光中饱含着依恋和怀旧。
身后从远而近传来一阵马蹄声。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来人没有在意。
“站住!你这个混小子,看我抓住你,不剥了你的皮!”一个愤怒的女人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匹马飞快地越过它身旁,向前从去。
紧接着又一匹马奔了过来,马上一个强壮的草原妇人一扬手,一根绳索向前面飞奔的骑手直直地飞了过去,眼见就要套住他,他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妇人在抛出第一根绳索之后,并不停顿,第二根绳索又飞了过去。
前面的骑手再想侧身,已经来不及,绳索结结实实套住他的身上。
妇人手上一用劲,嘴里喊道:“下来吧!”
随着她的叫声,骑手摔落马下。女人跳下马,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还兀自骂个不停:“叫你再跑,叫你再跑!我非打烂泥不可!”
骑手也不答话,只是用手护住头部。女人似乎越打越气,居然拔出腰间的鞭子,要向骑手抽去。中年男子又些看不下去,心道:他这样听凭你打骂,便是由千般错,你也该放过他了,怎能越打越没玩。不行,再让这个母老虎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他不暇细想,纵马奔了过去。到得跟前,他跳下马来,一把夺过妇人的鞭子。
妇人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愣了一下,大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夺我的鞭子?还我鞭子!”嘴里说着,拳头已经向中年男子面门打来。
中年男子手一抬,拦住她的胳膊,嘴里道:“有话好说,干什么要这样动手动脚!”
妇人被他铁棒一样的胳膊一格,只觉手臂一阵剧痛,她更加恼怒,飞起一脚踢了过来。
中年男子一闪,躲了过来。
妇人见两次攻击均没有碰到他,急了,拳脚并上,似乎要和他拼命。
中年男子刚才之时躲闪抵挡,并未还手,此时见她这般打法,心道:我这般容让你,你却不知好歹,一昧胡缠,万一被你打中,成何体统。他心里想着,手去拦她挥过来的拳头,胳膊上用了力气,向外一挥。
妇人一个踉跄,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挨打的骑手刚才一直兴致勃勃地观看两个人打斗,见妇人坐倒在地,脸色登时大变,顾不得摘下身上的绳索,“蹭”地站起来,向中年男子冲过来,抓向他的胳膊。
中年男子猝不及防,被他抓住两次胳膊,心下大事诧异,叫道:“我好心帮你,你怎得不感谢我,反来打我?”
他一边喊,一边使劲,想甩脱骑手的手,但骑手的手像两只大钳死死地箍住他,动也动不了。这时,他才发现骑手原来是个身材高大壮汉。
骑手粗狂的脸上布满怒色:“谁叫你欺负我老婆!”说着,手下一用劲,把他摔倒在地。
妇人从地上站起来,得意洋洋地走了过来。
骑手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关切地问道:“阿依娜,你没有摔疼吧?”
妇人娇嗔道:“你捏疼了我,快放手!”
骑手赶紧把手松开,嗫喏着道:“对不起!我不时故意的。”
叫阿依娜的妇人向中年男子走来,嘴里道:“乌罕,你把这个管闲事的家伙好好奏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管人家两口子的事。”
中年男子刚才用手撑着地正想站起来,忽然听到那个男人叫阿依娜,他呆住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痴痴地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妇人。
阿依娜被他盯视得面红绯红,恼怒道:“乌罕,这个家伙不是个好人,把他的眼睛给我抠出来!看他还这样看人不!”
中年男子道:“阿依娜,你真的是勒邦的孙女阿依娜吗?”
阿依娜一愣:“你怎么认识我爷爷?你是谁?”
中年男子喃喃地道:“真的是你,小阿依娜。”他转而兴奋地爬起来,大叫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杜环啊!”
阿依娜面现迷惘:“杜环,杜环?”
自称杜环的中年男子急切地到:“对,十二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我第一次遇见你和你爷爷,你记起来了吗?”
阿依娜的眼睛慢慢变得明亮,脸现惊喜,扑过去抱住杜环的胳膊,大叫道:“啊,我想起来了,是你,你还活着?”
乌罕被两个人的神情搞糊涂了,他心念急转,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上前拉住阿依娜,急切地问:“他是谁?你告诉我,他是谁?”
阿依娜一把推开他,向杜环问道:“你是怎么从大食人那儿逃出来的?这十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杜环饱经风霜的脸掠过一丝惆怅,他长吁一口气,道:“一言难尽!十二年啊,能发生多少事!”他回头向雪山望去:“人事皆非,只有雪山依旧。”
阿依娜受他的感染,心头也涌起淡淡的愁绪。
过了片刻,杜环打破沉寂,问道:“不知道勒邦老爹是否安好?”
阿依娜脸现悲伤:“我爷爷他已经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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