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本王的人头就在这里,就叫你师父到中原来取,取得下来算他本事。本王认命。取不下来的话,就让他自己取消武尊这个封号。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杨浩话语铿锵,竟是将话直接说绝了,淳于薇恼恨地紧紧看着他,忽然道:“我再不要理你了!”转身便走。
“师妹!”拓跋玉吃了一惊,歉然看了杨浩一眼,又向突利施了个礼,匆匆向外追去,杨浩使个眼se,独孤凤也动身追上前去。
拓跋玉和淳于薇这一走,突利的神se更加难看,森然道:“殿下,当真不把武尊看在眼里么?”
毕玄在草原上地地位,相当于圣人一级,所有突厥武士都视之为神,听见杨浩地话语,在场的突厥武士莫不手按刀柄,露出愤慨之se,只等王子一声令下,豁出命去,也要乱刀斩死这个狂徒。
“我为什么要把毕玄看在眼里?”杨浩奇怪地反问,又道:“突利王子,能不能让你的随从先下去,本王想跟王子单独谈谈!”
突利眉头一皱:“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
“怎么没有?”杨浩道:“比如说……”嘴唇微动,作了个颉利地口型。突利微微一惊,目中闪过一丝异se,沉吟半晌,忽然一抬手,身后的突厥武士齐齐躬身行礼,鱼贯向外而去。杨浩微微一笑,也道:“宣永,大小姐,你们也都出去!”
不多时所有人已退出殿外,只留下杨浩,跋锋寒和突利,侯希白闲人一个,仍然在殿内四处观赏,却也没人管他。
不过对突利竟然这么有胆量,杨浩心中也生起一丝佩服,转身走上玉阶,在龙椅上坐下:“王子果然够气魄,现在大家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追杀跋锋寒,就是因为他泡了你未婚妻,男人嘛,都忍不下这口气,本王也一样!”
突利这一惊非同小可,目光利箭般向跋锋寒看去,显然认为是跋锋寒告诉杨浩的,后者却也一脸迷惑,愕然向杨浩道:“你怎么知道?”
“那你们就不用管了!”杨浩高深莫测的道:“总之我们就事论事,这件事上,跋锋寒绝对该死!”
“他当然该死!”突利红着双眼,呛的一声,已被伏鹰枪亮了出来。跋锋寒后退一步,神se凛然,也探手按上背后剑柄。
“慢着!”杨浩居高临下出声阻止:“本王还没说完!”
突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把视线怒冲冲地转向杨浩。
“可是在这件事上,跋锋寒也没有强迫!”杨浩怜悯地看了突利一眼:“说句老实话,王子,是你女人自己变心的!”
话语如一根利箭。深深扎进突利心里,脸se惨白的后退一步。勉力提起枪,指向杨浩:“你……你就想跟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杨浩摇摇头:“在我们中原,有句俗话,叫做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男儿大丈夫,还是要以事业为重。一个变了心的女人,与整个草原的霸业,对王子而言,到底孰轻孰重?”
突利目光一凛,伏鹰枪轻轻垂下:“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是始毕可汗的嫡子!”杨浩沉声道:“论继承权,应该有你一份,你叔叔处罗可汗登位不足一年。就莫明其妙的死亡,换成颉利当政,你觉不觉得心寒啊!”
突利身躯一震,默然不语。
杨浩看在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继续道:“如果颉利得位不正。你说,他会不会防你有样学样,据说在突厥内部,你地势力好像很受打压啊!”
“不错,你说的都对!”突利鼓起勇气,抬头道:“可是草原之上,从来都是强者为尊,颉利比我强,我又有什么办法!”
果然是突厥人,说话都不拐弯抹角。杨浩心中好笑。点头道:“对,强者为尊。草原上最强地人,莫过于武尊毕玄,颉利能雄霸草原,也因为有他地支持,对吗?”
突利点头默认,杨浩又道:“那么打个比方说,现在出来一位年轻高手,打羸了毕玄,成为草原上新的武尊,而他是站在你那一方……”
不需要杨浩再说下去了,突利霍然抬头,目露异彩,随即落向旁边地跋锋寒身上。异样的视线,让跋锋寒不禁微微皱眉。
“很正确的选择!”杨浩站起身来,视线也看向跋锋寒:“跋兄是突厥年轻一代,公认最有可能挑战毕玄的人,而且他还欠你一份人情,与其为一个女人打生打死,不如携手合作,本王很期待草原上,能出现一位新地大汗,和一位新的武尊!”
侯希白远远的看着这边,听着杨浩熟悉的声音和说话方式,心中忽然生起疑惑:“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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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善义坊,一处占地广大的宅院,街道周围已被军队严密封锁。
虚行之与伏骞并肩跨入院内,只见满地长白派中人的尸首,秦叔宝正带人从里往外打扫战场。
看着院中情景,伏骞微微生出一丝叹息,只听一阵怒骂,罗士信拖着一名伤痕累累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直接扔在虚行之和伏骞面前,那年轻人还待扑起身,被罗士信从后面踹了一脚,铁枪压在颈上,又按跪在地,仍然挣扎着抬起头,怒视伏骞道:“伏骞,我父亲待你不薄,为何这样对我们?”
伏骞淡淡的看着他,转头对虚行之道:“虚先生,听闻中原有句俗语,叫做斩草除根,对吗?”
“王子对中原文化果然了解!”虚行之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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