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象谶辞根本不通,明显是后人所加,可此刻帐中几名懂易理的人都被杨浩排卦地手法所吸引。俱在脑中深思推敲,竟无一人提出异议,杨浩说得xing起,也是全然不顾,正往黄绢上提笔画爻之时,眼角忽见那魏道人已缓缓移步到帐口。杨浩微微一愣,心道这孙子要跑,急忙大喝一声:“诶,魏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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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一闪,最靠近帐口的阚棱第一个出刀,铸成锯齿状的刀刃直接在帐幕上撕裂了一道口子,对面尉迟恭几乎同时出手,长鞭呼啸,帮魏道人挡了一刀,紧接着刷刷连声。双方人马不约而同的抽出兵刃。宋智闪身一步靠近杨浩,李神通从衣下抽出三戈戟。和长孙无忌左右挡在李世民的面前,满帐刀光剑影,堪堪把魏道人围在中间。
陈长林和玲珑娇也同时抽出兵器,董淑妮受惊似的退到一边,王世充面se一变,便要上前说话,却听嘭地一声,王弘烈已被罗士信一枪杆打得破帐而出。原来他与罗士信站得太近,腰刀还没拔出一半,已遭来这煞星地反噬。待王世充一句“住手”说出口时已是不及。
帐中诸人都是一愣,王世充恼怒的摇了摇头,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两拨人俱都不怀好意,只是……你们也要看看场合啊。
哗啦啦地脚步声中,王弘烈带着大批军士重又冲进帐来,帐内气氛顿时又为之一紧,好在王世充及时出言制止,挥手令士兵退下。
“国公大人!”王弘烈脸涨得通红,双眼圆瞪,兀自不甘心的瞪着罗士信,后者却半眼也不看他。
“出去!”王世充不容置疑的下令。王弘烈无奈,只好拱拱手,转身麾退随行士兵。
经这一打岔,帐内气氛才算缓和下来,王世充转过身来,分别看了杨浩和李世民一眼,皱皱眉道:“秦王?”
从刚才一开始,杨浩和李世民的视线就在半空中对上,彼此都是寸步不让,直到王世充出声,两人才同时收回视线,李世民歉然向王世充一礼,杨浩却是冷笑一声,向王世充道:“郑国公,你是聪明人,我不管这道士是谁派来的,今天不说清楚,是万万不能放他走的!”
一句话将众人视线又转向被围在刀剑丛中的魏道人身上,李世民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能说出话来,王世充也转头去看那魏道人,神se却有些犹豫不决。
“这个,贫道没说过要走啊!”
做为此刻场中地关键人物,魏道人却也不见什么惊惶之态,微微一笑道:“可能是贫道正在思考殿下地推算方法,不觉多走了几步,倒叫殿下误会了!”
“原来如此?”杨浩目中闪过一丝讥哨:“那你思考的如何,可对本王地这种算法有什么高见?”
“不敢!”魏道人忙推辞道:“天机演算之术,虽然同源于易经,然而千江万水,各有法门,殿下的这种算法,贫道……未曾习过,不过数理严谨,足见高明!”
“高明?”杨浩紧盯着对方,嘴角微微翘起,看似在微笑,心中却又蒙起一片yin云,如果这道士咬尽牙关跟自己辩论易理,杨浩却是不怕,可这种滑溜jing乖的态度,就实在让人捉摸不定,难道他们还有后手?
“第二十六象,已丑,乾坎艮震天干四阳宫,当转震宫第一卦,震下震上,易云震惊百里,有一扫残弊之象,当主王朝中兴,时在己丑,纳甲以庚寅,偏寅中十五度,与巽宫相对应!”
“不对,震卦取象为雷,出东方而属木,己丑乃yin之土配yin之土,木克土,应改朝换代之象,而且当权者名中应有木字。所谓yin阳交错而为震,可能还有个明字!”
只听一阵争论之声,众人俱都转头看去,却见虚行之和王玄恕两人站在帐角,正捧着谶语和卦图旁若无人的讨论,声音也渐渐升高,到此时发觉帐内气氛有异。两人才愕然住口。
杨浩却是暗吃一惊,这一卦应在元末小明王韩林儿。想不到王玄恕还真能猜到一星半点,不免讶然看向王世充道:“国公大人,令郎还真是家学渊源啊!”
“玄恕!”王世充将脸一扳,不悦地斥责了一声,待王玄恕吃惊后退,才向杨浩道:“小儿胡闹,殿下不要见怪!”
“不妨事!”杨浩异样地看了王玄恕一眼。又向王世充道:“郑国公,你认为本王算得好不好,你是信这道士,还是信我?”
“这个……”王世充倒吸一口冷气。旁边李世民却接口道:“王兄与魏道长都是当世高人,似我们才疏学浅,听了二位高论,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借着李世民这个台阶,王世充也闭口不言。似是默认了。这老小子的迷信程度史有明文,见他这副模样,杨浩却也不好逼迫了。
“其实天机无限,人力有穷!”魏道人捋须一笑:“我辈纵有所得,也不过只鳞片爪,验与不验。还要看是否有天象佐证!”双手捧起手中的羊皮卷道:“今ri机缘巧合,这份赶羊图重现世上,总算了了贫道一番心愿,后续如何,却非贫道所能知道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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