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胖地黑黑地小子大慨就是小名黑机地来历。看着小孬说了句:“小孬哥,你小叔现在是大老板了,你七叔是工头,以后俄们可跟你干咧,就跟在云城一样啊,工钱朝你结!”
“哈哈………”小孬没说话那七婶说话了,看着一帮子不太相信地小伙子说道:“你们放心啊,你七叔专管发钱,你干一天都发一天的工钱,不过工地上有规定啊,你们不能犯错,一犯错就结工钱赶人!”
“啥规定!?”几个小伙一听,经心了。
“不能抽带过滤嘴的烟、不要带塑料袋、不能用塑料打火机、不能随地大小便污染环境………还有啥,俄记不清了,一会让你七叔跟你说吧。”七婶说不太清楚,数了几样。
“不让抽烟,那让干啥?”
“是不是抽带过滤嘴地烟,咱们工地发的烟都是不带过滤嘴的。铁蛋说这叫啥保护环境,俄也不懂,反正俄也不抽烟。特别是塑料袋,铁蛋说那是重污染,绝对不能带,谁有那玩意要挨家伙滴……”七婶神神叨叨地说道。
“噢………”
几个小子放心了,看来发烟,既然发烟,就无所谓,这放心了,这要求也不高嘛,只要能发了钱,什么都好说。不过对这工地的神秘性又增加了几分。
杨小孬下午上工地在众人的指点下终于看到了小叔铁蛋,正是已经回乡数月的杨伟!只不过在老杨家湾人的眼里,除了老一代,真正认识这个老羊倌家的铁蛋的人已经不多了。
杨小孬眼里,匀称键硕如一尊铁塔般地铁蛋叔一身迷彩服劲装、半小腿高的陆战靴,明显与众不同,膀子上杠着一根儿臂粗的铁钎当撬杆,炸下来的石头看样足足有一人半高,怕不得有上千斤,站在石头边一个威风凛凛地黑大个撬了几下没动静,这黑大个就回头喊:“兄弟们,再来几个人一起撬……七叔,喊几个人来。”
这杨小孬听得喊声,叫着相跟着几个人忙操着家伙补上去了,那黑大个一喊:“一……二……三,使劲……操……动了动了,嗨哟……嗨哟……再加把劲!”
那大石头在众人憋得脸铁青的时候。终于缓缓地动了,一动就好说了,石头底马上有人垫上了支石、再使劲再撬……
那大石头在众人的嗨哟声中,骨碌碌地滚下地山坡,轰地一声,砸起了一片土尘……
众人像往常一般“嗷……”地一声欢呼,又各找着小石头往山下滚………这杨小孬几人也被众人的情绪感染了,跟着胡叫起来了,那黑大个拍拍手,看到了杨小孬几个新人。征询似地问了句:“你们新来地……哪个村的?”
几个月不见,杨伟人更黑了、瘦了、头发长了,不过看着更精悍了!说话语气间自带一股威严,几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小伙一看。反倒愣神没有敢接茬了。
五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七叔就接上茬了,正是舜王村的村长,看着黑大个说道:“杨娃。这是老杨家湾村杨小孬,你本家。”
“是吗?”说话的黑大个粗眉毛一挑,高兴了。仿佛他乡遇故知一般,拳头顶顶小孬的胸前,高兴地说了句:“小子,够结实啊!多大了。”
杨小孬看着未来的老板这么随和且是自己亲戚,小心翼翼地说道:“25,铁蛋叔,俄是愣娃家杨小孬。俄娘说让俄见了叫你叔呢!”
这称呼一下子把杨伟问愣神了,喊了声村长:“叔,这咋回事?我怎么一下子多了个侄儿?哈……”
“老愣家地小子,他爷跟你爹是叔辈兄弟………你俩小子光还相跟过,你不记得了!”七叔笑着解释道。
“哈……哈……是不记得了,二十多年了!”杨伟爽郎地笑着。拍拍杨小孬地肩膀,说道:“得得,咱们论咱们的辈份,叫哥就成了,我叫七叔是叔,你也叫叔,你再叫我叔,这不乱了辈份了吗?回头七叔那俩秃小子叫我啥?”
“呵……那成,就叫你铁蛋哥。俄看大家都这么叫你呢!”杨小孬高兴了。说着介绍了身边地几位。这名字一个比一个雷人,黑机、石头、二毛和驴娃!
这名字听得杨伟是哈哈大笑。说了句:“这黑蛋有了、又来了个黑机二毛,怎么老家人起名都喜欢往裤裆里起,这凑全乎了啊………成!你们跟着那大憨二憨出土去吧!晚上闲了聊!”
“哎………”刚进队伍的五个小伙看这老板如此和霭,都高兴地应了声,远远地看着七叔那俩壮得跟两头犊子的儿子,找着空插进去上车上土去了……
杨伟仿佛是沙场秋点兵的大将看自己队伍一般,满胸里都是筹躇大志,拍拍身上看着七叔说道:“叔,现在咱们多少人了,赶大年前路能进去不?”
“我看看……”村长掏出个很破旧地小本本看看大致一估算:“加上今天的,275个人,按这速度,差不多吧,赶在数九天进了场没问题,不过要下雪就没办法了,只能停工了。”
“最好是能进去啊,要不明年开春到四月份才能动工,大机械到时候开不进去可咋办!”杨伟多少有点犯愁。
七叔说道:“我想想办法,再去乡里宣传下,谷乡长答应给咱们再找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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