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杨伟一下子被逗笑了:“我说,叔,你这一天不干活是不是净操心这些个闲事,你想得比我还美,人小青就快回北京了,你这不扯蛋吗?”
“不对呀,俄看她经常晚上去你家里,你俩是不是……”七叔说了半截。下面地明了都。
“人家是给我上课呢!我也得好好学习不是,小时候光顾着跟你家俩憨娃耍咧。”杨伟笑着解释道。
七叔歪着头,不信地问:“光上课,没上床?”
“哈……哈………”杨伟哈哈大笑。笑着拍拍七叔地膀子说道:“叔啊,你这两年我咋觉得比我还流氓,这话你都说得出来?你去县里开会,是不是没好好开会,去开房去咧。”
七叔有点恼怒,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那种恼怒说道:“你不要笑话俄嘛,俄是操心你这终身大事,今年快三十了吧!俄再不替你操心,场里就剩下你一个光棍了。”
杨伟笑着道:“得得,叔,我这事呀,你别操心,你把你家那俩憨孩看好就成了。”
七叔小心翼翼地问:“他俩已经定型了………俄说铁蛋,还想着大连那媳妇?有消息没?”
“都离了一年了,还有啥消息!”杨伟摇摇头,很无奈地说道。
“俄说,你这隔三差五上北京,去省城、到云城,就没瞅一个!你说这么大咧还打光棍,叔看着着急呀?离都离了,不能总想着她吧!”七叔苦口婆心劝道。
“谁想啦!我都没想你都替我想了。”杨伟苦笑着说道。看着快下课了,推着七叔,嘴里不迭地说道:“回吧回吧……我现在看着你就发愁。”
“咋……咋地啦,说你俩句你还不高兴了是不是……”七叔倔着不回,不高兴了。
“你回不回吧!”杨伟威胁道:“你不回我明儿告七婶,你去东头那谁谁谁家窜门去了啊,她老汉不在。”
一听七婶,一听杨伟要造谣,七叔蔫了,悻悻地往回走,边走边唠叨:“这死娃,一天吓唬老汉我呢!……”
窜门在沁山县的土话里就是出轨跳墙头的意思。七叔年轻的时候犯过这毛病。而七叔最怕七婶,而七叔不管窜没去窜门,都怕七婶知道他窜门!一说这话准灵。
杨伟坏笑着吓跑了七叔,慢步上了自己在二楼的房间,等了十几分钟就听到了轻轻地敲门声,应声而进的正是北京那位小姑娘。陆文青!
杨伟正开着电脑。刚刚通了几个月宽带,虽然经常断线,但勉强能上网,这唯一与外界联系地窗口了。那小青姑娘进门笑着说道:“杨场长,又看你地佛学经典呢!”
“呵……看看,还是有感觉。佛法无边我不信,可佛学无边却是真的,几代人积累下来的东西,还真有嚼头,有时候这些话说出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对了,场长!今天我和林总通话。可能过几天他要来。”小青姑娘一下坐下,说开了。
“来不来吧,这货一来准没好事,不是要弄着钓鱼就是弄活着宰羊,兴致来了还要上山打猎,一来准带一群狐朋狗友,我都怕他那天把咱们吃穷了!”杨伟笑着说道。两年来与林国庆的关系是越处越好,不过这货色杨伟实在看不在,把牧场当成休假地地方了。隔三差五就要吃几天。吃起来嘴还忒刁,难伺候的紧。
“呵……这次不一样,这次是领着基金会执行主席一个人来,可能要先期看一看咱们地牧场。基金的投入今年十月份有可能到位。”陆文青说道,说话地时候甚至多少带上了点沁山地乡音。
“嘿,这么快呀?不是说两年头上才来吗?这还好几个月呢?她来干什么?”杨伟不经意地问了句。
“私人访问,就来看看,执行主席是他妹妹。”小青解释道。
“噢!这我知道,要没这个妹妹。说不定还没咱们这个牧场呢!行。来了我要不在,你招待他们。这货估计准备往回收自己的投资了。”杨伟笑着道。
小青像往常一样笑笑。翻开了书,嘴里说道:“好地,那咱们今天接着昨天说,你翻到二百一十六页………固定资产初始计量原则章节………固定资产的成本,是指企业购建某项固定资产达到预定可使用状态前所发生地一切合理、必要的支出,这个很好理解,比如我们购置机械发生地价款、运费、安装成本等…………”
杨伟看着手里的书,静静地听着;小青缓缓地讲着,一年多的农场生活,是教也是学,杨伟愿意听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不少的小姑娘讲课,而小青也愿意在课余和这个大学生聊聊五湖四海的见闻,没有通电、通电话以前,这是晚上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通了电通了电话,依然是俩人最好的交流方式………
噢,俩人上课地时候,门从来是掩着的,没关过;窗帘从来是开地,没拉住过…………
山里世界地生活,就像这样平凡而真实地一直过着,就像这样朴实而真诚。两个小时后,送走了小青老师,杨伟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七叔提到了钱地问题。现在账上快空了,林国庆这儿,除了二百万的一次性投资,半年前这货从省科委找关系拔了85万,最后杨伟使劲抠才抠了他十五万,再从这儿抠钱,怕是难度更大了,人家也不会做没利生意不是,牧场人家不掺合要说就很够意思了。眼摸前收购山货就需要大量现金,这下子可有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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