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厦。是自己在凤城起点。在这里淘得了第一桶金。在这里认识的杨伟。在这里开始谋划着复仇。从这里走出来。她拥有了自己梦寐以求地东西。但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甚至连原来对这个世界地认识也发生了颠覆。曾经对理想对未来的憧憬。等到看得见、摸得着了。才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自己把一切都弄错了!…………就像眼前地这个人一样。四年多前是这里见到他的。第一次见杨伟的时候。那时候避之唯恐不及。那时候凤城知根知底的人都畏之如虎如蝎。但恰恰也是这个人。数次把自己从泥沼中拉了出来。自已所欠缺他的。也许不止一条命!
周毓惠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短发根根直立。依然和四年前见到的时候差不多一个样子。岁月仿佛有这个人身上留不下什么痕迹。依然是那样自信。就像一个粗线条地雕塑。根本不在乎身外地风风雨雨………周毓惠想起了曾经让她手足无措地张东猛、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高玉胜、曾经让她差一点送命地歹徒、曾经那群在凤城叱咤风云的王大炮和已经下落不明的伍利民……
都已经成为历史了。只有这个人。依然端坐在这里!
开车的杨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侧头一看周毓惠正盯着自己。咂吧着嘴说道:“看我干什么?好看呀!?”。
这回周毓惠反应快了。马上找了个话题:“好看什么呀?怎么穿这迷彩服。见客人你也换上件干净衣服不是?”
“切!”杨伟不屑地说道:“一个林歪嘴。还换衣服。”
“那还有林姐呢?”周毓惠揶喻地问。
“那更不用了。好歹也是一个地方当兵出来的。这她能介意。”杨伟说道:“再说了。她们就介意。关我什么事。我不介意就行了。”
周毓惠哑然失笑了。景瑞霞忍俊不禁笑了。杨伟这理论经常是反其道而行。好像句句还都在理。
到了天厦周毓惠有点躇踌不前了。杨伟一下车就看得和陆文青从台阶上迎了下来。出于礼貌。周毓惠和景瑞霞也跟着下了车……这倒也奇怪。周毓惠吊着绷带脸上带着伤没遮没掩。遇到那个熟人心里都有点不得劲。甚至于刻意回避着熟悉的人。但杨伟除外。只要和杨伟在一起。周毓惠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个什么形象。
几个月没见。林国庆仍然是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谄笑。下车的杨伟双手叉在胸前。看着老林伸开双臂就扑了上来。一点都没有尴尬地意思。不管杨伟愿不愿意。把杨伟就着抱了个满怀。嘴里兴喜地说着:“哟哟。我说大兄弟。可想死哥哥我了!”
林涵静不由得被逗笑了、周毓惠也被林国庆的惺惺作态逗笑了。这生意人就有这么个好处。什么事都抹得下脸皮来。
“老林!?几个月不见。你这毛病改了。不搂女人。净拣男人搂?”杨伟说着轻轻把林国庆推开了些。谑笑着:“我可低估了你脸皮的厚度
“得。这次哥哥我来。就没打算要脸。有气您尽管撒!”林国庆一副决然的样子。不过八成是装出来的。
“有气。有什么气?我都高兴得不得了。还能有气!……我看有气的应该是你吧。二百万在这儿放了两年。毛也没落着……想反悔可没机会了啊!”杨伟一笑而过。。但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林国庆还未想得清这话怎么说。妹妹和文青也迎上来了。和周毓惠、景瑞霞握手问好后。看看杨伟。很深意地眼神。杨伟笑笑。看到文青地时候冷不丁冒了句:“文青。你可在牧场卧底卧了两年了啊……昨天一听小孬说这段时间你在牧场呆着。我想这货就快来了。可没想到奔得这么快……你回了北京。他给涨工资了没有?”
陆文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有点讪讪地说道:“杨场长。我辞职了。是林姐邀我帮忙。和林总没关系。”
“哦!”一句话问得杨伟也觉得颇觉不妥。回头一看林国庆。眼色不好了:“老林。你这刚卸磨就杀驴呀!?好歹你也等俩天。放走这么个人才。你后悔吧!”
“好好。我坦白、我人品有问题。咱不提这茬好不好。天地良心呀。文青我可是再三挽留。不信你问问。”林国庆强自辨白了句。一副比窦娥还冤地表情。
杨伟却是不接话茬。笑话了一句:“哈……哈……你不坦白。我也知道你人品有问
杨伟幸灾乐祸地表情。倒把几位女士逗笑了。几个人说笑着就上了楼。北京来的三位。住的是天厦十六层三个标间。林国庆殷勤地把几位请到了自己的房间。有心已经准备好了。茶几上摆着两个果盘、饮料。进了门落坐。杨伟如同进了自己家一般。拣了个苹果啃着。看着忙着倒水的林国庆。随意地说道:“我说老林。你来凤城是不是假公济私。来看你家煤矿来了。捎带着看我?……咱们这礼义之邦。你来看我。也没打算送礼?”
“那能呀!?我可是专程来看你来了。这生意再重要。能有朋友重要?………送礼更不用了。咱们俩什么关系?”林国庆一副被冤枉的表情。杨伟蓦地被噎了一家伙。本来准备再损一句。不过一看林涵静。这话又硬生生地硬咽下去了。
周毓惠和陆文青小声的交谈着。偶而林涵静也笑着插一句嘴。林国庆倒了茶大咧咧和杨伟往一块一坐。大慨也受杨伟大大咧咧作态地感染了。丝毫没有愧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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