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任我行虽全力拍向东方不败满蕴气机的残像,仍感觉到下三路遭到袭击,因此才全力向上纵起,可惜仍是不及东方不败动作快速,被他斩断了双脚筋脉。
那时东方不败连发三道凝聚全身功力的气劲,自已也是贼去楼空,如果再有一个一流高手趁机向他出手,恐怕他也要命丧于此了。不过若旁边仍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东方不败也未必肯使出这样一记险招来尽快结束战局了。
东方不败见他眼含恨意,怒视自已,不禁轻轻摇头,微笑着又瞧向魏忠贤,淡淡地道:“你习的功夫有几处重大缺陷,穷其一生也不是我的对手,任大哥来找我报仇,自有他的道理,你来我黑木崖生事,可是自取灭亡了!”
魏忠贤见他面蕴笑意,眼中却渐渐聚起杀机,心中逾发恐惧,东方不败方才化身为四的神奇武功瞧在他眼中,实已将东方不败视若神明,这样的武功岂是人力可以抗衡?就是调集千军万马,以他形同鬼魅般的身法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魏忠贤身躯颤抖,颤声道:“东方教主,是杂家......一时胡涂,还望东方教主不要怪责。杂家忝为当今大明司礼监大总管,御前秉笔太监,东西两厂厂公,东方教主如肯放我一马,杂家一定对日月神教有所报答”。
东方不败听了他身份,不由一怔,喃喃道:“秉笔太监?难怪!难怪!”,他饶有兴致地打量魏忠贤两眼,说道:“我放你离开,对我日月神教有甚么好处?”
魏忠贤怕死了这如同妖怪一般的东方不败,竟连大军压境的威胁话也不敢讲,只道:“东方教主当知这些年来朝廷虽对日月神教的事甚少过问,可是太祖皇帝取缔明教的禁令可是不曾撤除,日月神教作为明教后身,行事多有不便,若是教主肯放过杂家,但有差遣,杂家无不从命,便是恳求圣上收回取缔明教的圣谕,杂家也未必办不到”。
东方不败暗暗点了点头,心想:“这人来头甚大,待我换了盈盈身躯,便想与莲弟在这山中过得神仙一般日子,如果整日有朝廷的人来我黑木崖捣乱,确实扰人心神。”
他想至此处,点了点头,负手道:“很好,希望你记得自已说过的话!”
魏忠贤听他口气,不禁喜出望外,连声道:“是是是,杂家一定牢记教主之言,改日杂家一定遣人给教主送上大礼致谢,教主宽宏大量,杂家先告辞了!”,说着魏忠贤望也不望任我行和向问天一眼,急急忙忙逃出殿去。
江湖中奇人异士武功高超者有若神明,远非自已所能对付的观念从此深植魏忠贤的心中,大明朝历代权监都喜欢招揽、压迫武林人士,但是到了魏忠贤这一代,尽管他后来权倾天下,官至九千岁,声威超过有明一朝历代权阉,却甚少骚扰江湖中人,便是这个原因。
东方不败击掌将吓避在两侧殿廊下的紫衣武士唤上殿来,点了任我行和向问天穴道,将他们押进大牢之中,又着人将童百熊抬下殿去,正要回到殿后与杨莲亭避居之地,平一指已闻讯匆匆赶来,他见东方不败安然无恙,这才长吁口气,随即又疑惑地问道:“教主,今日之事,虽然知者不多,但任我行留在世上,终究是个祸害。教主为何不斩草除根,了却这桩心事呢?”
东方不败微笑道:“任教主到了,任大小姐想必也该来了,我们的换脑大计也该施行了。近来我已悟出逆施吸星大法的办法,虽然这门功夫神守心脉,倒运神功之后便会心力衰竭而死,但大哥医术通神,既能以药物吊住我性命,支撑到完成换脑之术,那么便也没有什么凶险了。
我所虑者,是小弟这门《葵花宝典》神功,虽然修炼和行功之法,各有一套不同的法门,成了女儿身后应该可以依葵花宝典心法驱使已练成的内力为我所用,但若介时不能如我所愿怎么办?”
平一指听到这里,若有所悟,说道:“难道你想若是不能再使用《葵花宝典》武功,便用吸星大法吸取任我行和向问天......”
东方不败颔首微笑道:“那门心法我已细细看过,任我行并未藏私。现在任我行吸了童兄的功力,如果我不能再施展《葵花宝典》的盖世神功,那么我吸了任我行和向问天这等大高手的功力,集数大高手的内力与一身,我东方不败照样是天下第一人!”
平一指抚着被向问天击碎、已无法使出大力的手臂,恨恨地道:“如此甚好,待吸了他们的内力,再杀他们也不迟!”
东方不败悠悠一叹,暗道:“纵然那时,我也不想杀了他们。将这两个废人关在牢中,又有什么不好?平兄啊,知道了我这大秘密,我又岂容你再活在这世上逍遥,可是世上若除了莲弟再没有一人知道任大小姐便是我东方不败,那我东方不败该是何等寂寞,我算是活在世间还是已经死掉了呢?
我要留着他们,告诉他们我的真正身份,那样我才会感觉到活在这世上的不是任盈盈,而是我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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