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曲解么?马文昭,是不是你自己都没看清楚自己的心?倘若我不会医术,没有养元丹,只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我,你还会有所谓的喜欢么?”柴素锦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
马文昭皱眉,“我喜欢的是你,无论你是怎样,我都喜欢你。”
柴素锦点点头,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说了,为了证明你的心,不若现下就将我当做是不会医术,更不会制养元丹的我吧?”
马文昭眉头倒竖,“你……”
柴素锦挑着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马文昭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的口气显得不那么急躁烦闷,“妧妧,别闹了。日后怎样都可以依你,你说如何就如何,可是如今,我需要养元丹。你若不能制药,给我药方,我叫人去做。你若是不放心将药方交予旁人,需要准备什么,你告诉我一声。”
柴素锦缓缓摇头,嘴唇轻抿。
马文昭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虽喜欢你,心爱你……但我的耐心亦是有限的,你不要逼我,让我做出我们彼此都会追悔莫及的事情来。”
“你又要拿什么来逼迫我?阮青?我的孩子?还是我自己的命?”柴素锦口气淡淡的,“你若想要,便将这些都拿去吧。今日受胁迫于你,但一切的选择我都无愧于心。”
马文昭看着表情淡然,却态度强硬的她,有些咬牙切齿。
“好,你不要后悔!”
说完,他起身离开。
先前被踹了一脚的门被他摔得咣当作响。
柴素锦听着他脚步声远去,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后悔?
怎么可能,她早就后悔了,后悔当日在方城柴妧妧家中,救下了素不相识的他。
后悔救了他的性命之后,没有将他扔出去。后悔让他在柴家留了下来并做了药铺的掌柜,后悔后来越来越多的接触他,后悔让他知道自己这么多的秘密。
早知道他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她一定一定会选择从不曾相逢。
以前在方城,在去京城的路上,甚至在京城之时……他曾给过她的温暖,给过她的保护和陪伴相守……好似还历历在目,面对如今的他,却恍如与曾经隔了太过久远的距离。
如今的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陌生至极。
究竟是权利让人改变,还是她从来不曾真正的认识过他?
柴素锦微微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
“若是母亲不能护得你平安,你可会怪母亲?”她喃喃说道,鼻头微微有些酸。
马文昭摔门而去之后,有两三日都没有出现。
柴素锦面前伺候的丫鬟越发的冰冷,同她说话之时,甚至连一点表情语气都无。
端上来的饭菜更是大不如前,有时甚至连汤饭都是冷的。
柴素锦看着这般敷衍慢待的饭菜,浑不在意的轻笑摇头。
这样就想让她屈服妥协?马文昭未免太小看了她。
只是她不知道,自打知道了她被掳消息之后,赵元甄已经突袭楚蜀联军六次之多。
他亲自率领骑兵,突袭敌军,取敌军首级如探囊取物。
如今楚蜀联军一听到赵元甄的名号,就有些心里发憷。
更有流言传出,说周军有万余枚养元丹就藏在军营之中。凭着这万余枚养元丹,周军根本就不用担心正面对战。便是受了伤也不会丢了命,还有可能因为奋勇杀敌而被上将赏识,立下战功之后,被提携,建功立业!
来打仗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保守国土,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么?
既能保得命在,又有光耀门楣飞黄腾达的机会,周朝的军队越发勇猛势不可挡。
蜀国本就是第三方,本想来凑个热闹,捞些好处的。
可如今好处没捞着,却被楚国拖下水,人力物力搭进去不少。蜀国人哪里坐得住?
他们一面派使者同赵元甄商量停战,一面派人不断向马文昭催要养元丹。
可赵元甄根本不理会蜀国派来的使者。往往蜀国的使者一来,他见都不见,直接命人斩杀。
这般强硬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态度,叫蜀国人更是胆战心惊。
派出两次使者之后,蜀国人就不敢妄图用此法拖延了,只是对马文昭的催问逼迫愈加强烈。
马文昭的楚军被赵元甄逼退,连吃败仗,受周军追击,叫他也满心怒气。
这夜,柴素锦已经睡下了。
他却一脚将门踹开。
屋里的丫鬟立时一跃而起。
“滚出去。”马文昭喝道。
丫鬟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本想将门关上,可惜马文昭腿劲儿太大,竟将门框都踹松了。
扇门挂在门框之上,摇摇欲坠,晃晃荡荡。
“滚。”马文昭又喝了一声。
丫鬟连忙退走。
柴素锦已经在床榻上坐了起来。
马文昭踉踉跄跄的走进,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你喝酒了?”柴素锦冷声问道,满面戒备。
马文昭呵呵一声笑,“我清醒得很。”
柴素锦借着灯光,瞧见他眼中沉郁之色,立时想要从床上跳下去。
可马文昭比她动作更快,他伸手扑上来,一把拽住柴素锦的手腕,将她按到在床榻之上。
“你干什么?!”柴素锦厉声呵斥。
马文昭压住她,摇了摇头,“我想你,妧妧,很想很想。自打在方城的时候,你就闯进了我的心里,从来没有一时一刻离开过。我说喜欢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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