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尸堆中穿过,每一具尸体的情况都不相同,相同的只要一点,那就是一双双冰冷无情,满怀杀戮的眼睛。
老曼在前面带路,头不低不抬,始终保持着平视的姿势,对于那些尸体,他既不刻意的避让,也没表现出强硬的强度,如同他的头一样。
我稍稍放慢了一些脚步,老曼不对劲,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这就是一个对上卑躬屈膝,对下作威作福的人,最重要的是胆子也很小。
但是现在,他好似变了一个人,冷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我想起了明飞尘的话,更想起了光头男前后不一的态度,一个熟悉的字眼在我的心头浮起,那就是种魂之法。
所谓的种魂之法,就是将一个濒死的灵魂种入正常人的灵魂之中,靠着吸取灵魂养料而不断,最终代替正常灵魂的方法。
这就好比一些昆虫将自己的幼虫注入别的昆虫体内,幼虫通过不断吸取寄生昆虫体内的汁液来成长,当幼虫长大,成为成虫,就是寄生昆虫死亡的时候。
种魂之法和这种寄生之法差不多,也更加阴毒,这是完全消泯原本的灵魂,还要占据他的躯体。
我希望老曼不是这种情况,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
我也无从判断,他到底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
大春应该没发现老曼的状况,石榴姐不时看一眼老曼,她应该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我稍微放缓脚步,石榴姐走到我身边时,我碰了她一下,稍稍朝着前面的老曼努了努嘴,便再次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走出尸群的包围,我们连夜赶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身上的腐臭味起了作用,还是其他的原因,一路上我们没遇到任何意外。
那道古怪的目光也消失了,好似根本没有出现过。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找了一条小溪,清洗了一下身上涂抹的暗红色的尸油,简单休息了一下,便继续上路。
回到曼茹村的时候,天刚刚亮,村里面的炊烟刚起,一副安静祥和的样子。
“嘿嘿,安全了!”
带路的老曼呲着焦黄的牙齿一笑,又恢复了那种猥琐的样子,和昨天晚上的他判若两人。
他变成什么样,我根本不想管,是不是被种了魂也不想管,我现在想的是赶紧出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上一段时间。
“想要出山不容易,没有车,单凭脚板,三天你们也走不出去!”老曼看出来我们的想法,劝了起来。
他说的没错,我们来的时候做的拖拉机,中途还转成了马车,靠步行确实没法出去。
老曼熟门熟路的,在前面给我们带路,去找村支书,在这样一个偏远山区,村支书就等于太上皇。
我们上次交的带路费,基本上都,想要出去,没有村支书的首肯,那些拖拉机不会出动的,更不会有马车愿意拉我们。
村支书见到老曼有些意外,还有一丝惊喜,不过听说老曼提的要求后,摇了摇头,说这几天出不去了,前两天山体滑坡,路被堵上了,想要出去,起码得等一个星期。
我的心略微沉了沉,这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想要将我们留在这,根本无从判断。
特别是明飞尘的话,他说阎王殿的人三天后就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还有两天,他们的人就会到,一个山体滑坡,还拦不住他们,顶多会迟滞一下他们的时间。
也就是说,最快两天,最慢三天左右,阎王殿的人就会到达曼茹村,到时候我们是避无可避,肯定要和他们对上。
我现在唯一不确定的便是明飞尘的下落,按照老曼的说法,想要走出大山,经曼茹村,走山路是最快也是最安全的一条路径。
如果走那些野山林的话,根本就没路,想要走出去,很难,也很不容易。
最重要的是,山里的危险也大得多,我不确定,明飞尘现在到底在哪?
我示意老曼问问明飞尘的下落,结果既在预料之中,又让我有些失望,明飞尘没有经过曼茹村。
自从山体滑坡,曼茹村就没有来过外来人,除了我们几个。
“你们安心呆着,过两天山路通了,我派拖拉机将你们拉出去!”村长倒是很好说话,吧嗒了一口烟袋后,抬眼瞭了我们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那一眼有些异样,那双浑浊的老眼好似能看透人心,一眼就看透了我们。
对上村支书,老曼态度倒是有些让我意外,他表现的很圆滑,两人的关系好似不错,最后村支书打发了一个人安顿我们,他留了下来,说要详谈叙旧。
安顿我们的房子是一栋二层的小木楼,很有云南当地的特色。
在外面劳累了几天,好不容易有一个舒适的环境,我们仨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倒头就睡,暂时来说,这一天两天内是安全的。
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老曼那张紫黑色的脸盘,他来叫我们吃晚饭。
一觉睡了一整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老曼的气色不错,一点也没有在曼邦寨时候的猥琐。
“吃饭了,累了几天了,今天让你们尝尝我们当地真正的特色!”老曼就好似一个好客的老友,将我们一个一个叫醒。
随着老曼下楼,在沿街的一家小吃店,老曼弄了满满一桌子菜。
曼茹村虽说是村,路还不好走,但是客寨小吃店应有尽有,还有卖手工艺品的,都是为了旅游准备的。
这几天路被封了,很是将一些游客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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