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一通,林二春很快又想到梧桐的另一个名称就是荣木,梧桐先生,荣先生!这位大概是荣绘春一母同胞的兄长?
来不及细想,那店铺掌柜已经过来代方才的小厮跟林二春道歉了,而那位梧桐先生早就翻身上马,哒哒哒的离去了。
林二春摆摆手并不在意,随后这掌柜的就被那边跟牟识丁说话的伙计喊过去了,牟识丁已经跟掌柜的攀谈起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竟然回到车上来取了一个罐子打开递给那掌柜品尝。
这时,从对面铺子里有几个人走出来,边走边小声的闲话。
“那荣二爷每隔几天都得这么闹一回,真是造孽,那么些好东西他也是说摔就摔,不是要钱养花魁便是大赏伶人。”
“可惜了荣老侯爷的威名,这些子孙竟然这样不成器,听说荣大公子倒是有老侯爷的风采,只是身体不好,不然肯定能够出仕。”
“老侯爷在的时候......”
还有人跟掌柜的打招呼:“老杨,今儿下午又不得空了吧?我说你呀就是不开窍,整天的操心这些生意还得处理二少爷弄的烂摊子,上回赵管事就瞧上你了,你不如直接换个东家得了,反正现在卖身契都是自个捏着,程姨娘也不能将你如何,何况有大夫人帮着,都是一家子,你怕什么!”
掌柜的挥挥手,并不接话,只嘱咐伙计们将拾起来的甘蔗捆好了给牟识丁搬到马车上,又从马车上将剩下的几罐子酒心糖都搬进店中去了。
林二春冲他笑了笑,转头看着这对门的商铺,无声的吁出一口气,水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思。
荣二爷......
甘蔗价格昂贵,以几罐子酒心糖抵算之后还不够,等付过账之后,牟识丁和林二春就赶着马车走了。
路上,牟识丁摸着又瘪了的荷包直叹气,冲着林二春抖了抖,里头就只剩下几个叮当脆响,真是又穷得叮当响了,抱怨:“胖丫,你就没有什么暗中的渠道去发财么?像那位爷那样的人家肯定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生意。”
林二春心知他说的是童观止,她还是坚定的给否绝了:“阿牟,你就不能信任信任我么?这点小打击算什么!”她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往前走,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庸,到最后再成为拖累,这是她这一世的坚持。
童观止也并没有跟她提到过合作的事情,昨天晚上他说的是:“做你自己想做的,等我处理好了就来娶你。”
一面跟她说谨言慎行,研读《女戒》,一面又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他总是做这些自相矛盾的事情,不过林二春却很欣喜他这样的态度,至少他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迂腐,他说要约束她,却不是真的想用条条框框来束缚她。
想到先前被打断的话,林二春道:“我已经有了新的合作对象了,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场的。”
牟识丁将瘪了的荷包又收了起来,好奇的问:“这么快就选定了?”眼珠子一转,想到这两天的行程,他低声问道:“是刚才那个铺子?那杨掌柜倒是一个精明人。”
林二春倒是不意外他的观察力,毕竟她最先去的就是程氏的嫁妆铺子,最后去的也是属于程氏的商铺,起初她只是稍微有点念头,并不确定,不过现在却是在见过荣二爷之后就确定了。
她向牟识丁解释:“程氏是荣家长房的妾室,虽然这嫁妆是她的私产,但是也有荣家作背景,日后继续合作,外人不敢欺负。”
牟识丁道:“你如果只是想要跟荣家攀上关系,我觉得程氏还不如对门那个什么......大夫人,刚才对门那个掌管公然挖杨掌柜过去,还称那程氏是程姨娘,想来应该是一家子,那边的底气都更足一些,要么咱们就再打听打听荣家的当家人名下的产业,再想想路子。”
要不是那家铺子是卖笔墨纸砚的,而且他们才跟杨掌柜做了生意,怕两边不讨好,牟识丁就留出一个糖罐子去找对门试试了。虽然有童观止不投靠有些可惜,但是荣家也是个十分不错的选择了,俗话说得好大树底下好乘凉。
林二春却摇摇头,看看牟识丁,压低了声音,直言相告:“阿牟,这你就猜错了,我看上的不是荣家,而是方才那位荣二爷,还有荣三姑娘。”
如果按照上一世那么发展,这二位就会跟东方承朔和五皇子有关联了,她若是能够在这边走通关系,倒是又间接的跟东方氏的这两兄弟重新搭上了线,既然以前这两兄弟能够那么看得上她的才干,赚了那么多银子...... 牟识丁一头雾水,“荣二爷?荣三姑娘是昨天落水的那个么?这两兄妹......”牟识丁显然是不看在眼中的。
林二春笑了笑,现在荣二少还不是东方承朔的得力幕僚,荣绘春也还不是五皇子侧妃,她跟牟识丁也无从解释起,但是牟识丁作为她的合伙人,她现在心中有了打算,还是一条有危险的路子,他也是有权利知道的。
她觉得牟识丁值得信任,除了他本身的人品之外,还有他并非大夏人的身份因素,他总归是要离开大夏的土地的,那他们以后是不是亡命之徒也就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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