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曳影背着龙雀刀,两只手分别提着拓跋耀跟叶清空就要走,“咝......”的一声,张信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蛋憋得通红,“喝.......”的一声低吼,浑身肌肉如同波浪一般翻涌,“嗤嗤嗤嗤.......”一阵连续的轻响,十数根刚刚被孙曳影插入体内的银针激射而出。
银针甫一离体,刚刚提线木偶一般的控制感瞬间消失不见。刚刚恢复对身体的控制,张信来不及喜悦,双手在地上用力一拍,高高壮壮的身体登时弹射而起,就要向孙曳影追去。
“.......小子,你要去干什么?”
还没冲出两步,张信眼前一花,刚刚那面容尤似少年,却一头如雪银发的张玄初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让开!”见张玄初挡路,虽然知道他刚刚救了自己,可是急于去追孙曳影的张信此时心中急躁万分,见张玄初毫无让路的意思,登时双手分袭张玄初胸口小腹。招式凌厉却并无杀意,正是七十二路小擒拿中的“罗汉折枝”。此路小擒拿旨在制敌而非伤敌,因此招式虽然凌厉,却并未抓向要害。
“小友,我本无敌意,何苦.......咦?”张玄初叹息道,拂尘一甩扫向张信手腕。却不想张信招式一变,双臂仿佛灵蛇一般竟绕过拂尘反拿向张玄初脉门。张玄初自忖武功已近震古烁今,天下间无论如何偏门冷僻的武功都能见解一二,却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擒拿法,不禁轻“咦”一声。此时张信劲力已经十去八九,已经远远不如大宗师巅峰的张玄初,若是张玄初全力出手最多三招就能拿下张信,可是此时张玄初见猎心起,竟舍不得制住张信,右手五指一转,轻轻躲开张信拿向脉门的一抓,拂尘灌注内劲之下,恍若一柄利剑一般直刺张信胸口。
此时孙曳影身形已经消失在漫漫枯林中。张信见孙曳影渐远,心下焦躁,“道士,我不想跟你打,你快让开!”手上却不停顿,左手骈掌成刀切向拂尘,右手屈指成爪,须臾不离张玄初脉门左右。
张玄初发觉张信脸色惨白如纸,这正是早已油尽灯枯,全凭一口血勇之气。心下一惊,知道若是刚才全力拿下张信就好了,不由暗暗懊恼不该为了一时新奇让张信强行出招。当下不在变招,任由张信右手扣住自己脉门。
脉门乃人体大穴,比武争斗间,若是一方扣住另一方脉门,只需稍稍用力,就能让对方手臂酸软难当,再无半分力气。此时张信右手扣住张玄初脉门,心下一喜,只道胜负已分,五指微微用力,就要制住这貌似少年实则不知道多少岁的道士。
哪知五指稍一用力,张信丹田处一阵空虚,再无半分真气。张信拼命提了两次气,却连一丝内劲也提不起来,反而因为强行催功,眼前突然一黑,脑海中一阵阵眩晕,双腿一软就要倒下。
张玄初早已抢先一步站到张信身后,扶住张信软倒的身子,缓缓坐到地上摆出了一个盘膝而坐的造型。扶住张信后,张玄初自己也在地上盘腿坐好,右手把拂尘随手插到地上,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蓦地脸上涌起一片紫金之色,连一双瞳孔也被紫色侵染,一片紫色的瞳仁中,隐隐还闪着几缕金芒。
“轰......隆......轰........隆........”张玄初呼吸之声越来越粗,越来越响,几个呼吸后,竟风雷之声大作,真如旱地春雷一般!也是此时旷野中张信孟威震等十数人统统昏迷不醒,无人得见这般异象。
待到张玄初呼吸中风雷最响时,张玄初蓦地一声轻喝,出手如电,刹那间连点张信背后数十处要穴。更玄奇的是点向每道穴位的手法竟无一相同,十指或刀或剑,或长枪大斧,或鞭锏锤铦,顷刻间竟使出了数十套武功。
一缕缕紫色的内劲顺着张信被张玄初点到的穴道渗入张信的身体,映的张信脸上紫气大盛。
待得背后点完,张玄初轻轻一拍张信肩膀,张信保持着盘膝的坐姿轻轻转了个身,跟张玄初面面相对。张玄初手不停歇,又是数十套武功化成的指法点出,一缕缕紫气渗入张信体内一道道经脉中。此时张信体内经脉中早已被张玄初的紫色真气涨得满满的,原本黑黝黝的大脸上也紫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胸前数十道穴道点完,张玄初掌心在张信顶门上轻轻一拍,清吒一声:“醒!”顿时,张信脸上的紫气“刷”的一声如潮水一般褪了个干净,又恢复了之前黑黝黝的样子。
“嗯......哼.......”
张信轻哼一声,费力的睁开眼皮,正看见一个面容三十来岁,一头白发的俊美道士正一脸含笑的看着自己。
“你......这.......”张信一眼就认出,这道士分明就是天师道的掌教天师张玄初,可刚刚明明不过二十来岁的相貌,怎么顷刻之间竟老了十岁有余!不过刹那间,张信感觉到体内经脉有一股暖气缓缓滋养着刚才受损的经脉,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张玄初不惜耗费本命元气为自己疗伤所致。当下眼眶微红,“道长,大恩不言谢,小子陇右张信字不移,日后若有差遣,张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玄初微微一笑,却道:“小友,你这武功真称得上是凌厉刚猛,无坚不摧。贫道三十岁武功大成以后,游历天下,本以为阅尽天下武功,却不想还有小友这般功夫.......只是这般功夫既能伤人,也能伤己。这般强行压榨功力,只怕对身体有害无益。”
张信知道依着孙曳影的轻功,此时早已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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