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引错方向,楚韵心情低厢一时安静下来,在服务员把卡归还给江锦言时,他来到楚韵身边,帮她整理好脖上松散的丝巾。
他动作自然亲昵好似曾为别人做过许多次,耳边响起陈姨今天在病房中说的话,楚韵沉重的心情又覆上层阴霾。
“你这跟狗啃样的头发,是不是该修修了?”
楚韵:“……”
你的头发才被狗啃了!楚韵拍掉他捻着她头发的手指,“我的脸也没好,依六少看是不是需要送去韩国整整?”
“那倒不用了,我对你要求不高,将就能看就行。”江锦言从她的脖子向下看,一本正经的补充道:“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在暗示她不能满足他吗?楚韵嘴角轻抽,恨不得拿起桌上的菜单拍在他面无表情丝毫不知道羞耻的脸上。
四天后,病房的生活单一枯燥,偶尔江锦言心血来潮会带她出去趟,大部分时间她都静心在打发时间。有时会有几个年轻护士过来含羞带怯的看上江锦言几眼,顺带跟她唠会磕。
江锦言除了去治疗复健,其他时间一般都会陪她待在病房。
他话不多,嘴巴跟涂了蛇毒样,楚韵懒得跟他说话,总体来说两人相处还算和谐。
期间她给楚欣打过电话,应该是工作量过大,加上她还没从失去母亲的痛苦中解脱出来,语气疲惫,询问楚韵身体过后,主动提出楚韵完全康复后可以回楚恒上班。
挂断电话后,楚韵躺在床上乐的手舞足蹈,惹来江锦言一阵冷嘲热讽。
楚韵的心好似腾云驾雾样,飘在天空中,格外美好,她不与江锦言计较,一个劲的朝着他傻乐。
“六少,我们今晚出去庆祝下?”
外面的天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江锦言没做考虑直接回绝,不过,当天晚上的饭菜去比往常要丰富很多,竟然还有一瓶红酒。她不爱酒,也不排斥,跟着江锦言小酌。
她不胜酒力,半瓶红酒过后微醺,不知是谁先撩拨了谁,双双倒在床上之后,激情不发不可收拾。
窗户半开,月光正好,照亮一室旖旎。
那晚的江锦言好似换了个人样,格外温柔,对她极致呵护,尽量用他知道的技巧取悦她,被抛到顶峰时,她每个脚趾头都在蜷缩。
酒醒后,她却忘记那场身心契合的极致欢爱,泡在浴缸中,看着满身的痕迹,不断的问候索取无度的江锦言。
浴室门没反锁,专门给她买了涂抹身上淤痕药膏的江锦言听到她的嘀咕,黑脸磨牙,扬手把药膏扔进了垃圾桶。
小锦一连四天没找她,楚韵怕他身体出了状况,去了两次顶楼都被黑衣保镖拦下。
她回想起上次小家伙给她的手机号拨过去。
“喂,哪位?怎么不说话?喂……”
与第一次拨通这个号码听到的声音完全一致,楚韵呼吸猛然急促,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洗手间的门没关严实,正在病房中看书的江锦言闻声抬头。
“发生了什么事?”江锦言拉住面色惨白如纸,踩在手机上跑出洗手间冲向病房门的楚韵,黑眸中担心外溢。
“刚刚……刚刚我又听到……听到我妈的声音。”眼泪不受控制的向下流,楚韵用力抹了两把,“你松开手,我要去确认下。”
一次可能是幻听,可两次她不相信会是巧合。
“哪里听到的?”
江锦言蹙紧眉宇,眼底滑过抹异样,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躁动的情绪。
“手机里,小锦之前给我的手机号。”
“手机里的声音跟现实中听到的有差别,你确定听准确了?”
“我确定那是我妈的声音。”
母亲声音特别,柔美却不显得刻意做作,听在耳中格外舒服,她十岁多还在母亲的给她唱的歌谣中安睡。母亲的声音就像刻进她的脑海中样,她怎么可能会听错!
“楼上你上去过,根本连电梯门都不能出。”她面色急切,恳求江锦言放开她,江锦言摸出手机垂眸解锁,顺便敛起眼底的某些情绪,把手机递给楚韵,“薛华的手机号你还记得吧,你说你们是朋友,问他吧。”
薛华,对,薛华,楚韵接过手机,颤抖着手指输进薛华的号码,电话接通,楚韵咬着手指,焦躁的在病房中踱着步子。
短短时间,她的心好似滚过油锅,趟过刀林,处在深度的煎熬中。
江锦言听着手指落在键盘上的声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记得薛华的号码,会同样记住他的吗?
“谁?”电话接通,薛华应该在睡觉,声音有些刚醒后的鼻音。
“薛华,是我。”楚韵握紧手机吞咽口唾沫,颤着声音道:“我这里有个号码,你帮我确认下属于你们家哪个人的。”
电话那头薛华察觉她声音里的异样,霎时没了睡意,掀被从床上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在医院对吗?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不……你过来吧。”
薛华跟江锦言不对盘,楚韵潜意识想拒绝,转念一想,薛华来了,或许能带她上顶楼。
挂断电话,楚韵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的递上,蜷缩起双腿,把头深深的埋在其中,似在发泄某种情绪,无声的啜泣一点点衍变成发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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