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以前总能带给自己些许温暖的孩子,楚韵心里微微一疼。不过,只是一瞬就被她刻意的压制住了不该在她身上出现的感觉。
“白纸黑字,你不信,是不相信康佳医院?那你干脆带着小锦去别家医院就诊算了。”
薛华知道顾仁峰是不能接受救小锦的唯一希望破灭,他冷眼瞧着有些气急败坏的顾仁峰,讽刺说道。
“我带他在哪家医院就诊跟你无关!”顾仁峰还在记恨薛华在病房与他动手的事,愤怒的瞪着他道:“我以为你除了会用拳头帮我打天下外,还有点用处,没想到身上的血都跟小锦流的都不一样,现在还在这里弄虚作假的护着这个女人。”
“弄虚作假?是你自欺欺人吧。”薛华带着楚韵退后,与顾仁峰拉开距离,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是你弄虚作假,还是我自欺欺人,再回去验一次不就有答案了。”
“就是再验一百次,匹配不上就是匹配不上!”听到顾仁峰说再去验一次,薛华的面色骤然冷冻成冰,不自觉握成钩的手指在身后的车上用力的划着,发出声声刺耳声响。
“一百次不匹配,就验一百零一次!”
匹配不上四个字化成带着倒钩的铁戟,带着万钧的力道重重刺进他的身上,抽出时连着骨头带着肉,疼没了他的理智,对着手下的人一挥手,示意过去抓楚韵。
“你不嫌麻烦,我还嫌浪费她的血!”薛华冷冷扫了眼作势要围上来的一群人,打开车门,把楚韵塞进车中,提起拳头就要与那些人动粗。
“薛华,他想验就再验一次吧。”
目测对方有三四十人,薛华身手再好,对方若使用车轮战,薛华撑不了太长时间,怕薛华受伤,楚韵从车上下来,拉住他已扬到半空中的拳头。
“不行,你本来就贫血,再抽一针管得多少天能补上来!”薛华固执的挡在楚韵身前,“上车上等我,等我解决完这些人,我带你去个地方。”
“你这样的话会让他更加怀疑结果的真实性。”楚韵扯了扯薛华的袖子,“我身体没那么弱,一管子血而已,要不了命的。”
楚韵说的在理,薛华把拳头落回身侧,怒目瞪着顾仁峰,狠绝着声音道:“只重新再做一次,不管结果你是否能接受,我都会带她走!”
“是是是,保证只做一次。”
顾仁峰不说话,坤叔见气氛僵持,连忙出声打圆场。只是薛华并不领情,带着楚韵站在原地不动。直到顾仁峰仔仔细细打量完不像撒谎的两人淡淡嗯了声才抬起脚步。
化验室外,结果最短需要五六个小时,心情没有来时的沉重,早上起来被江锦言狠狠折腾过的楚韵浑身酸软,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对着不时靠墙站,不时来回踱着步子的顾仁峰说道:“我去休息会。”
之前住的十六楼病房是江锦言的专属病房,江锦言不来医院的话,里面应该是空着的,得到顾仁峰同意的楚韵,在薛华和五六个保安的陪同下楚韵回到刚离开几天的病房。
薛华烟瘾犯了,没跟她进去。楚韵趴在床上用力吸了几口,还是原先的味道,清冽中带着似有似无的沐浴露的香气。
可能是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安,她趴在床上时间不长便睡了过去。
“拿进去给她。”
病房外,江锦言把保温桶跟两支葡萄糖放在薛华旁边的空位上。
楚韵从起床就没吃饭,那个小丫头抽了两次血,身子应该是疲惫之至了,能想到来他的专用病房休息,江锦言心中被楚韵绑在床上的愤怒和看到她被薛华亲了下额头的嫉妒消散几分。
“为什么你自己不进去?”
薛华感叹江锦言的细心,刚才见到楚韵的唇干的发白,他一杯水都没给她倒。
因为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了直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不与他商量,巴巴的来送死!还有,谁允许她让别的男人碰她了!
当然这些心里话,江锦言才不会傻傻的与情敌说,低头碰了碰已然恢复些许知觉的腿,抿唇缄默。
“好吧,既然是你让我拿你的东西进去送人情,那我就先谢过六少了。”薛华拿起保温桶起身,随后又缓缓放了回去,阔步进了不远处的电梯。
电梯中薛华懊恼的用力锤了下光鉴可人的金属墙壁,以前他最痛恨的就是父亲那样,不顾一切抢了属于别的男人的女人,而他刚刚在做什么,要做一个跟父亲样插足别人感情的可恶第三者吗?
答案是……
薛华竟然一时给不出,他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决放弃与他同命相连的女人。
不过,严格意义上说,楚韵只是江锦言名义上的未婚妻,不是妻子。就算是他要得到楚韵,也会用过最光明磊落的方式去争取。
江锦言不解的拧拧眉,迟疑下拎着保温桶拧开没有反锁上的病房门。
病房收拾整齐的病床上,楚韵正闭着眼睛浅眠,她睫毛浓密卷长,在眼窝处投下两抹剪影,她的下巴好似又尖了许多,江锦言心疼用指腹摩挲着她瘦的明显突出的颧骨,欲叫醒她,看她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他收回手,就那样坐在她的旁边,静静地看着她脸,似要将她五官烙印进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在心里不厌其烦的描绘着。
化验室,因经验多,胆识过人被留下的小赵,拿到血液样本后,眼神闪了闪,她严格按照程序一步步进行检测化验,在出结果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抹挣扎。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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