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老邪扯到了蛋,回来是我开的车。
在车上,我对白敦临危不惧的杰出表现做了高度的赞扬,并鼓励他再接再厉再创辉煌,有机会再带我装逼带我飞。老邪手捂裤裆,呲牙咧嘴的在一旁抱怨,说他师弟没有拉紧自己才导致了他损失一条五百多的裤子,没好意思再说扯到蛋的事。
白敦心疼他师兄,也埋怨自己一时大意,问老邪,师兄你伤得重不重?疼不疼呀?
我安慰白敦说,你师兄没事,如果真的有事那你也是在助他改邪归正重归大道,一劳永逸的剪除了他作奸犯科的作案工具。然后又聊了一下白敦的功夫,才知道,红眉独老只传授了轻功给白敦,并没有教他玄术。
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三点了。我刚把车停到铺子门口时,手机响了,七爷打来的,叫我去南边老城区的吉祥街给他掌眼。
七爷姓薛,算是咱们县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了。怎么发的家不详,坊间传言甚多,有的说他早年是毒枭,垄断了大片的毒/品交易,有的说他以前是黑社会老大,欺行霸市,收刮民脂。还有的说他跟过一个富婆,后来谋财害命,把富婆的万贯家产一锅给端了。也有说他干过盗墓,倒了个汉代大墓,收获颇丰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总之就没句好的。
其他传言我不知道,但说七爷干过盗墓我看不大可能,我跟他打了多年的古玩交道,发现七爷怎么也不像那些我接触过的盗墓贼。其实七爷跟我的印象并不坏,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虽财大气粗,但在收藏古董这方面却有个小小的嗜好,喜欢捡漏,当然,古玩这行当的人,没人不喜欢捡漏的。但七爷吧,对那些贵重的物件儿似乎并没多大兴趣,而是喜欢走街串巷上山下乡去寻一些年头不老价值并不高的物件。
你很难相信,一个出行身边围着一大帮保镖,豪车护航的大佬会披星戴月的奔波于村野收些不登大雅的平凡物件。一般我帮他掌完眼,七爷会欢天喜地的按物件两成的捡漏价收下,然后再支付我的酬劳,回到县城还不忘大宴宾客,本来就不贵的物件,前后算算花销早已超过了物件本身的价值。我起初觉得这七爷整个一缺心眼儿,这漏捡的跟打了眼也差不多,后来跟他打的交道多了才知道,七爷并不在乎钱财上的输赢,对他来说,捡漏是一种满足,一种乐趣。我想,这也或多或少是古玩的乐趣之一吧。
挂了电话,我跟白敦说,晚上小牛哥请你吃海鲜大餐,小家伙一脸兴奋的吞了口唾沫。接着,我扭头对老邪说,老邪你受伤了就回去休息吧。老邪听见是七爷的电话,于是连忙咬着牙说,轻伤不下火线,兄弟你可不能阻碍哥哥上进的脚步啊!
老邪曾经跟着我去帮七爷跑过两趟活儿,知道这七爷出手阔绰,干完活总是在香格里拉请客。他哪能放过这样蹭吃蹭喝的机会?于是催促我赶紧奔老城,我斜着眼打量着他那开档裤说,你就准备穿这身非主流去香格里拉露脸?老邪低头一看明白过来,赶忙打开车门捂着屁股回棺材铺换了条裤子。
进了老城区,穿过一条两旁全是低矮平房的老街后,折进了一条巷子,远远就看见巷子那头停着两辆锃亮的豪车。不用猜,铁定是七爷了。
停好车,我跟老邪牵着白敦往前走。由于扯了蛋,老邪提着裤裆护着蛋,走起路来屁股撅得老高,扭扭捏捏像个薄有风情的小媳妇,这画面就像一对年轻夫妇牵着孩子,相亲相爱一家人。我说,老邪屁股别老撅着,你丫伤的是蛋又不是菊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白敦听罢侧着头在他师兄身上上下打量着,天真无邪的问老邪:“师兄,你把菊花藏哪儿呢?让我闻闻呗!香不香啊!”
……
我们有说有笑来到豪车旁,几个彪形大汉依次闪开,一个中等身材,一身休闲装的中年男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小牛来啦!”七爷依旧用他那招牌式的微笑打招呼。
“七爷你好!出去办了点事儿刚回来,让你久等了。”
“哪里哪里,我这也是刚到…”
“七哥!好久不见啊!”老邪也不闲着,一脸谄媚的套着近乎。
七爷一愣,满脸疑惑,心想我哪里多了个兄弟?
我一脸鄙视的扫了老邪一眼,心说话,怎么他吗的喊上哥啦?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还在当乡村古惑仔的时候人家的马仔都开始进军房地产啦,我特烦丫爱攀高枝儿、溜须拍马的那副奴才相。
“这位兄弟是…”七爷问。
“是我啊!老邪!你记得吗?黄老邪啊!”老邪一脸的兴奋,这种表情就像脑残粉丝见到了偶像。
“哦…哦…”七爷的语调像极了龚琳娜的《忐忑》。
“想起来啦?!我就说嘛,七哥不可能不记得兄弟我!”老邪高兴得手舞足蹈。
“原来是…黄…黄药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七爷有些尴尬的应付着,心里其实压根儿想不起有这么一号江湖朋友。
这下轮到老邪忐忑了,脸红得像猴屁股,张着大嘴陪着笑,我在旁边瞅着跟他妈哭也差不多。心想让你丫折腾,这下爽了吧,把腰折了。
寒暄过后,七爷瞧见我们还带着个孩子。我敏感的觉察到,七爷看到白敦第一眼时明显一怔,从他那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目光中发出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匕首似的锋利目光。紧接着,非常老道的用笑容掩盖了过去,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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