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
南宫烈被格鲁卿叫到了主帐,说是有事商量。
南宫烈虽然心里不安,却也不能推辞不去,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
来到帐外,见站岗的士兵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帐内还传来了格鲁卿的怒骂声和不知什么东西的撞击声。
南宫烈不由皱了皱眉,对要同他打交道厌恶极了。撇撇嘴,心里暗暗啐了一句,才朝帐外的士兵点了下头。
格鲁卿早有吩咐,士兵立马帮他先开了帐帘,请他进去。
南宫烈走了进去,正好与米迦错身而过,米迦的脸色很差,也没有理他,径直就走了出去。
看来,刚刚格鲁卿是在找他麻烦吧?
南宫烈心底冷笑,缓缓走到他面前,“不知格鲁卿将军找我何事?”
格鲁卿喝了一口酒,抬眸对上他冷然的脸,眼底闪过一抹鄙夷之色。
南宫烈自然没有错过,却视而不见。
“坐下说吧!”格鲁卿笑了笑,放下酒碗,面色和悦地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他到底想干嘛?
南宫烈心里狐疑,走上前,来到格鲁卿身边的位置坐下,再次问道,“将军找我何事?”
格鲁卿呵呵一笑,自顾自替他倒上酒,缓缓问道,“不知驸马到出谷关有多长时间了?”
南宫烈浅浅抿了口酒,抬眼看向他,“一年半吧。”
“想必对咱们出谷关一定很熟悉吧?”格鲁卿笑着看他,又在他酒杯里倒满酒。
他这是何意?南宫烈心里一惊,不妙的预感更强烈了。他难道是看出了自己打算通风报信吗?
不对!他们是一直都有这种想法吧?否则也不会对自己如此不信任。
“一般吧。我不过是个管军备的副职,只懂自己那一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南宫烈说得含糊其辞,倒也没露出破绽。
格鲁卿笑了笑,“驸马谦虚了,你虽然现在身居闲职,但是却并非庸才!以驸马的身手,上阵杀敌也不在话下嘛!说来,都怪米迦那小子太没眼光,不懂得用人,倒是埋没了驸马的才华!”
南宫烈听着,怎么都觉得格鲁卿这话很不怀好意!
自从一年多前出谷关一战,忽尔赤看出他心不在炎阎,所以才想办法把他调到了出谷关,做个闲人,不再让他有上战场的机会。
他对这样的安排,可以说是最为满意的!
如此一来,他便不用担心,要同兄弟们对峙,也不用担心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妻儿,不用再陷入两难的抉择之中。
可是,他今日突然提及此事,莫不是……
“将军您说笑了,领兵作战之事,我已多年不做,也做不来了。”南宫烈赶忙说道。
“哎!驸马可不能这么说!”格鲁卿立马打断他,“你可是南宫家的儿子,我们炎阎这些年来,可是吃了你们家不少苦头呢!不过一年没上战场,可不代表上不了啊!”
见南宫烈又想反驳,格鲁卿抢着说道,“再说了,出谷关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大家都多少受了伤,而且今日也都败了阵,若是鎏宇再来叫阵,我们可没人能上了!所以,我已经想好了,若是他们再来叫阵,就劳烦驸马爷受累,帮咱们赢一场,提提兄弟们的士气!”
果然是要他出阵!南宫烈心里惊诧,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他还有什么阴谋?!为什么会突然给他接触鎏宇的机会?
南宫烈沉默不语,心里不知该不该答应他。
南宫烈这边思衬着,格鲁卿那边也有着自己的盘算。这出谷关是鎏宇进入炎阎的最后一道关卡,看鎏宇这阵势,估计就算最后鱼死网破,也是一定要攻下的。
对方人数占优,而且两日挫败我方大将,关上士气低落,这战估计败的可能性很大!若是丢了关口,可汗定会怪罪,那时候就算可汗是他舅舅,也堵不住王庭悠悠众口。倒不如现在先找个替罪羔羊,若是败了,把一切的罪名推到他身上就好!
格鲁卿见他犹豫,幽幽道,“炎阎上下,可汗也好,军中也罢,大家都对驸马你有所顾忌,只因驸马你本是鎏宇人。若是驸马出阵为炎阎拿下功勋,带领咱们炎阎大胜,想必回到王庭的时候,大家也不会再怀疑什么。这可是驸马你替炎阎尽忠的好机会啊!驸马爷可切莫错过了!”
哼!格鲁卿会有这么好心?他可一点都不信!南宫烈在心底冷笑,这格鲁卿向来好大喜功,有什么出风头的,他一定要抢着上,有什么麻烦惹人嫌的,就躲得远远的。这样的人,真会给他机会?
哼!尽忠的机会?真是可笑!他人虽然在炎阎军中,可心却始终向着鎏宇啊!
也好!正愁找不到机会和他们接触,若是出阵,便能把消息传过去,这倒是个办法!
“我明白了。既然炎阎用得上我,那末将领命便是。”南宫烈说着朝他拱了拱手。
见他答应得爽快,格鲁卿心里又有些不放心了,
他笑了笑,道,“驸马这次若是能得胜归来,那么可汗今后必定信任有加。当然胜败乃兵家常事,万一败了,驸马也不用放在心上。出阵之时,务必保持平常心,别想得太多了。”他说着顿了顿,“不过呢……驸马始终是鎏宇人,出阵胜负无所谓。但若是因为驸马出阵,而让鎏宇人马上找到了什么破关之法,只怕可汗会有所怀疑。”
见南宫烈面露郁色,格鲁卿赶忙道,“当然我并不是怀疑驸马的意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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