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距离炎阎王庭十里外的沙漠,突然出现了一只五万多人的军队,他们一路急行,趁着夜色,以闪电之速袭击了炎阎王庭!
此时,守卫王庭的军队,因为连日酒肉歌舞,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依旧处于醉生梦死的状态。
鎏宇军都杀到眼前还没有做好作战准备,当下就被他们钻了空子,死伤无数。
鎏宇军没有见好就收,不停地发动进攻,且攻势越发猛烈,惹得王庭守军手忙脚乱,慌成一团。
不过半日,鎏宇与蚩阎的合军大兵也杀到,支援先行军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费顿因为宿醉,瘫倒在虎头座椅上,睡得昏昏沉沉。无论王庭内外如何杀声震天,如何人马声嘶力,他都睡得深沉,没心没肺。
鎏宇与蚩阎大军杀到炎阎议事大殿之时,见到的就是这般场景。
南宫卯与曼德尔克最先进入,顿时哭笑不得。
曼德尔克面露鄙夷,为刚刚自杀殉国,与自己同为东院上主的人感到不值。
他走上前,举起弯刀,又刀面拍了拍费顿的脸。
刀面上满满都是血,黏在费顿的脸上,替他染上了一层滑稽之色,也更显可怜。
费顿似乎恢复了点意识,抬手挥了挥,又抓了抓被血弄得黏糊糊的脸。
“搞什么啊?!”费顿沙哑地念叨了一句,皱了皱眉,显得极其不耐。
“醒过来!”曼德尔克冷声呵斥道。
费顿又拧了下眉,对这不敬的语调很是不爽,“妈的!谁敢和本王这么说话?!”他说着幽幽睁开眸子,只觉眼皮重的像是顶了千金一样。
天已经亮了,睁眼的瞬间让他有些不适,好不容易睁开了条缝儿。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鹿皮靴子,以及厚重的甲胄。费顿有些狐疑,以为自己这还是在做梦呢!
他甩了甩头,想要让自己看得清楚,看到的却还是同样的甲胄。他缓缓抬起头,向上看去——
曼德尔克正冷冷瞪着他,他身着的甲胄胸前刻着狼头,正是蚩阎军的标志。
费顿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张了张嘴,身子也跟着不停地颤抖起来。他微微偏过头,就见大殿上挤满了兵将,皆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你,你们……”他结结巴巴,后背冷汗直流,连话都都说不利索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费顿只觉恍惚,以为自己一定是做了噩梦,甚至还举起手来捏了捏那满布肥油的脸。
“哎呦!”他痛呼一声,再次睁开眸子,眼前的景象依旧,证明了他并未糊涂。
曼德尔克将刀往他脖颈上一横,费顿立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颤抖了两下,抬头对上他的瞪视,竟然直接吓晕过去了。
“啧!”曼德尔克撇撇嘴,露出一抹鄙夷之色,大大翻了个白眼,朝下属示意把他捆绑起来。
“真是可怜了炎阎十几万大军,竟然为了保护这个废物和我们拼死一战。”南宫卯一边说着,一边冷哼摇头。同为军中之人,也不由同情起炎阎军。
另一方面,南宫诺与南宫奡得到消息,知晓可汗软禁了南宫烈的妻儿的地点,迅速杀了过去。
这是在王庭内的一处别院。
二人带着士兵杀入其中,其中的丫鬟与下人皆露出惊恐之色,瑟缩在角落里。
二人在别院中上下搜寻一番,没有找到一个孩子,更因为语言不通而不知哪位才是南宫烈的妻子。
帕鲁多随后杀到,得闻之后,便充当起了翻译。他随便找了个人来,用炎阎语问了几句,就大声叫了起来,“什么?!公主殉情了!”
南宫奡的心猛然揪痛了一下,急切道,“那孩子呢?”
帕鲁多又转身问了几句,转过头,“在王庭西侧的皇家别院,与其他皇族待在一起,可能是故意将他们母子分开关押的吧……”
帕鲁多话还没说完,南宫奡就已经先行冲了出去。
清影正与皇甫千崇同恰达尔一同进入王庭,就见南宫奡策马风风火火跑了过去。
她自然没有错过他脸上的焦急,不由喊道,“秦将军!”
南宫奡似乎没有听到,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又猛抽了一下马屁股,催马快跑。
“怎么回事?”皇甫千崇狐疑地扬了下眉,朝清影使了个眼色,让她跟去看看。
清影点点头,扯过缰绳,追了上去。
直到来到王庭西边的别院前,清影才追上南宫奡。
南宫奡下马之时也看到了清影,立马朝她招手,“秦夫人!来帮我翻译一下。”
清影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却也马上赶了过去。
夫妻俩跑进别院中,院内只有一队蚩阎兵正在清点人员。
一个看似队长的小兵跑了过来,他认得清影,上来就同她打起招呼来。
“秦夫人,帮我问一下,炎阎六公主的儿子在哪儿?”南宫奡说着,拉长脖子四处看了起来,却没见到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
清影立马意会,明白他是在找南宫烈的儿子,赶忙同士兵打听。
士兵知晓二人来意,便带着他们走到后院。南宫烈的儿子正与几个同是炎阎王族且年龄相仿的孩子在一起。
士兵指了指其中一个穿着鎏宇衣裳的孩子,夫妻二人便立马走了过去。
一群孩子见到南宫奡身着甲胄,身上还然着血污,着实可怖,一下子都被吓哭了。
清影顿时有些无奈,正想安抚他们,一旁南宫奡却顾不上那么多,一把上前,就抱起南宫烈的幼子。
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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