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杨凡剑法已学成大半。史朝凤暗恨他为何不死,故意对他百般挑剔,不是说杨凡这招使的太慢;就是那招使的过急。借此拖延传授杨凡剑法。杨凡还道他是真心为了自己好,所以严加要求,反而变得更加刻苦努力,希望自己可以不负恩师厚望。此后,便用更多时间钻研剑法中的破绽,弥补缺漏。
一日,史朝凤传授完杨凡剑招之后,杨凡突然拜伏在地,告道:“禀师父,弟子近来修习神风剑法,颇觉剑法中有所不足。弟子斗胆,望能重修剑谱,加以完善,伏乞师父首肯。”史朝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圆睁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杨凡看了半晌,额角上青筋突暴,厉声喝道:“放肆,此乃我派至高剑法,是本门列祖列宗的心血所著,你怎胆敢口出狂言,指摘先辈的不是!”
杨凡惶恐道:“弟子不敢,只是先辈所著亦会有所错漏,要想光大本门绝不可抱残守缺,食古不化。”史朝凤大怒,厉声道:“住口!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否定先人绝智,诘责老夫食古不化。”杨凡谏道:“弟子并非此意。只是我派武功虽然精微奥妙,却也并非毫无破绽。想此神风剑法也久经岁月,数十年来毫无精进,易经有言:‘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前人之过,后人改之,无可厚非……”
杨凡一再据理力争,史朝凤怒气更盛,还未等他说完,破口大骂道:“混账,你神风剑法只学了大半,还未学全便如厮狂妄自大。你自恃剑法高强前辈都不如你是吗?”杨凡道:“弟……弟子不敢。”史朝凤喝道:“为师罚你在这大殿前跪上三日三夜,静思己过,三日之内水米不沾。”杨凡心中委屈,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说道:“弟子甘愿领罚。”史朝凤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杨凡果在大殿前跪了三日三夜。受罚之时,滴水未沾,粒米未进,数次虚弱的几欲晕倒。
直到第三日三更时分,来了三名弟子向他传言道:“师父有令,已将你逐出门墙,即刻随我们下山吧!”杨凡认得他们三人,分是:林明翔、卓万剑、雷方,均是他的师兄。他听到这样一番说辞,吃了一惊,随后心中一片冰凉,万没料到就因为自己一力谏言,竟然被史朝凤逐出师门。
杨凡心中只是叫屈,问道:“我所犯何事?凭什么要逐我出门?”林明翔道:“师父说你蔑视本门,行止不端,德行有亏。休要多说,这便和我们下山吧!”杨凡心中委屈,胸口酸楚,泪水便欲夺眶而出,总算强行忍住了。只欲抗辩,怎奈肚中饥饿难忍,居然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林明翔、卓万剑、雷方三人不由分说,连拉带拽,直把杨凡拖出门去。
当下由林明翔引路,卓万剑、雷方挟着杨凡胁下,四个人径下山去。是夜天色昏暗,星月无光,四下里漆黑一片,正是:不辨南北,怎见东西?杨凡手足无力,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只见四周都是合抱不交的大树,好像是一座林子,林中怎生情景:
黑雾漫漫,狂风飒飒。不辨天光日影,十分险恶狰狞。古木参天,浓荫匝地。层层叠叠,枯藤缠绕如冤魂;簇簇幽林,枝叶森密似阴云。
杨凡心中忽然闪过一个不详的预感:“这里也不知多少个年头没有见过太阳了。只怕有人死在了这里,过个几十年几百年也不会被外人知道。嘿嘿,死在这里,死在这里……”他想到死时,不由得苦笑了两声。
林明翔向卓万剑、雷方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心领神会。刷刷刷三声同时响起,三人一齐拔剑。林明翔用剑指着杨凡,狞笑道:“嘿嘿,师弟你可不要怪我们,自古道:‘才不可露尽’,你天资聪颖又如何?却不懂得那做人的道理。你应该知道咱们师父是个嫉贤妒能的人才是,你这般天资将来必定盖过了他,他如何能容得下你?冤各有头,债各有主,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到阎王爷那边告状时,去找师父好了。”
杨凡听到史朝凤存心要害死自己,心如死灰,道:“罢,罢,你们要我这条命便拿去吧。”按理说以杨凡的武功,即便这三人齐上,也不是他的敌手,但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杨凡三日里粒米未进,身上使不出半分力气,也无寸铁在手,只好闭目待死。
林明翔举起长剑,当头劈下,这一剑势挟劲风,发出金刃破空之声。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只见一道白影闪过,跟着听到“啊”的三声惨呼,这三声惨呼发生在同一时刻,却像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刹那间,林明翔、卓万剑、雷方三人一齐倒下。
杨凡睁开眼来,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犹如仙人,临风独立。他还道是自己死后见到了天上神仙。
这个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冷云裳。
冷云裳冷冷一笑,说道:“名门正派果然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哼,明明是珠玉,却当是瓦砾。似你这般的剑术天才,他们不加以培养,反而谋害你性命,简直荒谬绝伦。”杨凡定了定神,这才发觉自己未死,是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一命,他颤声问道:“你……你是谁?”冷云裳道:。”杨凡一怔,心知对方不愿意透露姓名,也不再追问,又问道:“你为什么救我?”冷云裳道:“我只是不想见到一个剑术奇才,还未崭露头角就死于非命。”杨凡拜了他三拜,道:“阁下救命之恩,小人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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