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惜落暗自偷笑,当即推门入室。那黑衣人回过头见到有人,吃了一惊,慌道:“你是谁?”韩惜落反问道:“你又是谁?”
他们两个人都蒙了面,黑夜之下只见得两只眼睛,谁也瞧不见谁。
黑衣人道:“看你这身打扮不像好人,约莫也是来取这些不义之财的吧?”
韩惜落道:“看你样子也非善类,和我一样,正是来取这些不义之财的吧?”
黑衣人嘿嘿一笑,拱手道:“在下江湖人称‘飞天小狐狸’,专行那劫富济贫,仗义疏财之举。”
韩惜落心中暗暗好笑:“此人自称‘飞天小狐狸’,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嘿嘿,好响亮的名号啊。也不害臊,我且逗他一逗。”当下信口说道:“原来是‘狐狸’兄弟,久仰大名。在下人称‘怪侠一枝梅’,恰巧也专爱做那替天行道,博施济众之事,你我正是同路。”
黑衣人一双眼睛骨碌碌的在他身上转了几转,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梅兄来的正好,这里许多财货,我一个人也拿不了多少,你请自便。”说着,拿了一个塞满了金银的包裹,闪身出门。刚踏出门口半步,只见四个宅院的护卫从拐角处转将出来。
那四个护卫见到了飞贼,吃了一惊,其中一人大叫:“大胆毛贼,竟敢来行窃,拿下他!”四人都手持长刀,气势汹汹上来拿捕。黑衣人情知不妙,掣出两把短剑,来迎四人。五个人搅做一团,扭成一块,斗得不可开交。
韩惜落在房中听得外边呼叱之声大作,兵刃撞击之声不断,心知已经被府上的人发现。急忙带上一包金银出得书房,只见黑衣人和四名护卫翻翻滚滚,斗在一起。又听得府上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抓贼!”的叫声。不远处脚步声匆忙杂沓,情知是惊动了府上所有人,院中所有的护卫都来拿捕窃贼了。
韩惜落心道:“此地不宜久留,须速战速决,不伤他们性命便是。”那黑衣人以一敌四,有些左支右绌,抵挡不住。陡然间见到韩惜落斜刺里挡在自己身前,也不拔剑,只连剑带鞘使动,认准穴道,在剑鞘上附以浑厚内力,一剑既出,口里叫声“倒!”。那四个护卫被剑鞘点中穴道,只觉脚下无力,双膝如灌满黑醋一般酸软,禁受不住,登时一跤坐倒。他一连出了四剑,口中叫了四声,转瞬间,四名护卫便东倒西歪软瘫在地。那黑衣人见他身手恁般了得,在一旁鼓掌喝彩道:“好功夫!”
与此同时,脚步声已近,二三十人大声喝道:“大胆毛贼,不要跑,站住!”可天下间又有哪一个毛贼会听这等废话?
韩惜落向黑衣人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鼓掌?”右手拉着那个黑衣人左手转身就跑。二人直奔到宅院外墙,韩惜落一把搂过黑衣人身子,提一口真气,纵身跃出墙外。
二三十名护卫急忙追出大门。四下里望去,哪里还有那两个“毛贼”的身影?一个个捶胸顿足,只能恨恨作罢。
那个黑衣人体形矮小,身子甚轻,韩惜落右手提着他展开轻功,一路疾奔。只觉耳旁生风,两边屋舍不住倒退,当真是如同足不点地一般,片刻间,便已行出四五里远。
正行之间,忽听得一个声音“喂!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下来?”
韩惜落一怔,他只想要趁早脱出险境,一路只顾疾奔,没想到这“飞天小狐狸”突然要求他放下自己。听她这么说,当即把手一松,只听“哎唷”一声,那黑衣人摔在了地上。他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灰尘,嗔道:“你……你……岂有此理……竟然敢把本小姐摔在地上!”韩惜落听她自称小姐,又想到她话声娇柔,身子甚轻,猛省道:“难怪她话声如此清脆娇嫩,原来是只母狐狸。”当下躬身赔礼道:“在下不知你是女子,多有冒犯,望乞恕罪。”那姑娘听她道歉甚诚,怒气稍平,问道:“你一个人带着我瞎跑什么?”韩惜落笑道:“我若不救你,你能跑得掉吗?”那姑娘啐了一口,娇嗔道:“本小姐还有好些本事没有使出来呢,哪里需要你救?多管闲事。”韩惜落素性高傲,听她不承自己的情,只淡淡的道:“好,那就当在下多此一举,姑娘既然已经无碍,咱们就此别过。”
那姑娘听他要走,慌忙道:“喂!好啦,好啦!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一般计较。”韩惜落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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