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裳叹道:“天下一日不太平,百姓就会像今天一样任人鱼肉。今日我们救了他们,只是他们运气好罢了。这天下百姓何止千万,我们又能救得了多少呢?只有使天下太平,百姓才能不再困苦,这才是我请各位来共聚大义的原因。”
杨凡道:“不错,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让天下间任何一个百姓不再受到苦难,不再任人欺凌,这般的大事!”
曾书秋问道:“如何才能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
冷云裳慨然道:“待一统圣教诸派之后,以圣教的势力,莫说整个北方,便是一统天下,自立为帝,又有何难?”
众人心中一凛,他们原本以为冷云裳只是想要一统武林,使江湖上不再纷争不息。此刻听到他竟是想要自立为帝,成为那混一天下的太平天子,都是惊讶万分。
曾书秋却脸露喜色,忽然躬身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之间,立不世之功!在下愿追随左右,誓效犬马之劳。”
冷云裳还施一礼,道:“若得曾先生相助,实是如虎添翼。”两人俱自欢喜。
熊百川拿了一包金银给散众人,好教他们远离此地,去别处讨生活。众难民对他感恩戴德,千恩万谢,纷纷自投活路去了。
江伯镠忽道:“贤弟,可否借一步说话?”韩惜落应道:“好。”众人见他二人有私话要说,为了避嫌,都先赶路去了。
见众人走远,江伯镠开口道:“贤弟,你身边怎不见悠悠这个丫头?还有我见你背负的这口剑匣煞气极重是从何而来?”韩惜落道:“一言难尽。”当下将自己被害失陷,被众人抵死救出,自己又得了这口剑匣,复原了手足,在折梅大会上大战,现在欲投魔教复仇等事备述一遍。因端木空吩咐,中间只说:“我曾答应过那位赐予我剑匣的前辈,不可透露他的身份。大哥莫怪,恕小弟不能直言。”江伯镠听了嗟叹不已,道:“想不到当日一别,竟然发生如此多事。”
韩惜落黯然道:“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杀我恩师之人,竟然是悠悠生父。”江伯镠见他心中凄苦,绕过话头,道:“你打算加入魔教,报杀师之仇?”韩惜落道:“正是。”江伯镠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本是大丈夫本色,无可厚非。可我观魔教中人个个心狠手辣,不是个久留之处。我看那个叫冷云裳的人也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等你大仇得报,也该寻个退路,及早抽身离去才是。”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唉……只可惜了你和悠悠这段大好姻缘。”
韩惜落想起悠悠,胸中一酸,想道:“也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
江伯镠叮嘱道:“魔教不可久留,及早离去,切记,切记。”韩惜落道:“大哥所言,不敢或忘。”江伯镠抱拳道:“贤弟,咱们就此别过,我这便去了。”韩惜落一惊,想不到分别如此之快,道:“大哥这次又打算去哪?”江伯镠道:“我闲云野鹤惯了,自然还是浪迹天涯,走到哪里便是哪里。”韩惜落依依不舍,苦留不住,这才分别。随后赶上众人。
旬日,一行人到了大名府。此时天下纷乱,但这大名府自古乃是繁荣昌盛之地,加上有麒麟宗庇护,无人敢来侵扰,是以城内依旧是钱粮浩大,人物繁华。只见一条条街道纵横交错;一座座房屋鳞次栉比,端的是有三十六条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楼。韩惜落寻思:“这里如斯繁荣,相信少不了麒麟宗的功劳。看来此处百姓着实受了麒麟宗不少好处,魔教似乎也并非传闻中的那么糟糕。”
行不过二三里路,冷云裳引众人到了一座四面萧墙粉壁的大宅,匾额上书“麒麟宗”三字。众人进门行不数步,见院内栽种的都是青松翠柏,茂竹夭桃,陈设的极为雅致。倒不似个武林门派,只是个普通的大户人家,和“魔教”二字更是扯不上边了。
转过一座九曲石桥,进入客厅。早有门下弟子入去回报,少顷,一个人迎将出来。众人看这人时,见他满腮须髯,英气勃勃,约四五十来岁年纪。
那个人满脸堆欢道:“裳儿、凡儿,你们可算回来了。”冷云裳、杨凡同施一礼,道:“托赖宗主洪福齐天,已将韩惜落等人带到。”那人道:“好,好。”斜看了一眼韩惜落背上的剑匣,脸上有些异样的神色,但这神色转瞬即逝。又说道:“诸位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迎迓,还望海涵。”众人谢过。冷云裳向他一一介绍了韩惜落、熊百川、曾书秋、柴羽,又对众人说道:“这位便是麒麟宗宗主朱光启。”众人施礼已罢。
朱光启笑吟吟的道:“四位都是武林中英年才俊,今日大驾光临我麒麟宗,实是为鄙派脸上贴金,幸何如之!”曾书秋道:“不敢当,素闻宗主礼贤下士,招募天下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朱光启道:“曾探花过誉。”曾书秋问道:“听闻前辈有救拔天下百姓之念,不知有何良策?”朱光启略一迟疑,道:“老夫先设宴为诸位接风洗尘,这些话坐下来慢慢说不迟。”双手一拍,便走出几名教众,吩咐已了。
须臾,排下筵席,摆了几盘肥鸡、酿鹅、鲜鱼、精肉之类,再开了几坛美酒,虽无炮凤烹龙,端的肉山酒海。众人分宾而坐,轮番把盏。
酒过数巡,话头重开。朱光启向众人道:“当今天下纷扰,老夫甚是忧心。圣教原有平定四海之能,可惜如今内部分奔离析。老夫虽有混一圣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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