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了一惊,心想看来朱光启已察觉到他们心怀不轨,暗示毒计,以报血海深仇。
冷云裳听到他识破自己意图,坦然一笑,喝道:“朱老贼,我冷家与你素来无怨,你为夺神兵,杀我全家,如此大仇,焉能不报?而且我看这宗主的宝座你也坐得久了,也该换人来坐上一坐。”朱光启道:“老夫一时失察,想不到中了你们这些小贼的奸计。不过你为了不让我知觉,也可算煞费苦心。老夫绝想不到你竟然可以不顾城中百姓的死活,不顾教中弟子的死活,就连你妻子的死活也可以不管不顾。哈哈,哈哈!你果然是老夫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孩子,手段之毒辣犹胜老夫。”他知道冷云裳心中所爱的并不是曲如烟,而是叶柔然。曲如烟的生死他自然是毫不放在心上。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激怒曲如烟罢了。
曲如烟果然中计,心中一把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质问冷云裳道:“我与你总算夫妻一场,你即便不爱我,缘何将我留在城中,置我生死于不顾?”冷云裳淡淡的道:“为了瞒过这个老匹夫,总要有所牺牲,你就受一下委屈,又有何妨?”曲如烟听他浑不将自己安危当一回事,语气轻描淡写,怒气更盛,厉声道:“好。你对我如此薄情寡恩,别怪我对你不讲夫妻情分。”冷云裳并不答话,只当做耳旁风,恍若不闻。
广寒子、燕鹏举原本因与他们众人相遇,颇是忌惮,谁想此刻见他们居然自己内讧起来,心中窃喜。广寒子在一旁讥诮道:“朱老贼,你平生作恶多端。现在连门下之人都要取你性命,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啊!”朱光启突然一声大笑,只震得四周树木上的枝叶簌簌而落。众人被他这么一震,都是脸上变色,知道他的内力深湛之极,一颗心兀自怦怦而跳。
朱光启随即大声道:“你们都要取老夫的性命是吗,还等什么?一发上吧!”冷云裳道:“我也早就想领教一下你的绝技‘剑指流星’了。”刷的一声,拔出长剑,直攻过去。一瞬之间,已递出十余剑。朱光启道:“你要坐老夫宝座,那要看你有多大本事。”说罢,赤手空拳来迎他,十指拍、戳、弹、点、拂、擒、拿,身形闪转腾挪,来往纵横,迅捷无伦。两个人一上一下,恰似岩下虎斗林下虎;一来一往,正如云中龙斗海中龙。只看得众人目之为眩。
另一边,司马炽与韩惜落两人正在上百个木筏上,纵横往来,如入无人之境。斗到间深里,韩惜落大叫一声:“司马老贼,今日要叫你血债血偿。”司马炽道:“韩贤侄,你很喜欢小女,和小女很是情投意合对吗?”韩惜落一怔,心想:“我与悠悠情投意合,想来他已知晓。听他语气似是要巧言令色安抚于我,哼,他道我是何等样人?”大声道:“是又怎样?”手上招式却又加急。
司马炽不慌不忙,一头拆招,一头微笑道:“小女已到及笄之年,尚未婚配。韩贤侄年纪轻轻,武功奇高,实是武林中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老夫也很是看好你,有意将小女许配给你。贤侄何不放下这些陈年旧恨,与小女喜结连理。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日老夫这武林盟主之位,不是你的还能有谁?”他这番言语说的极是挚诚,条件也极是诱人,令人难以抗拒。
韩惜落心想:“看他样子不像说谎。武林盟主我是没有什么兴趣,但若能与悠悠成婚,我此生又夫复何求?”转念又想:“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如今死的不明不白。大丈夫岂能为了一己私欲,忘却根本?数典忘祖那还算是人吗?”想通此节,心下澄明,昂然道:“恩师之仇不共戴天!司马盟主的美意却不敢受,儿女情长之事,休要再提。你我今日痛痛快快做个了断,不死不休!”
司马炽见他不为所动,脸现怒容,沉着嗓子道:“自古成大业者,往往六亲不认。萧沐怀他不识时务,自取灭亡,怨得了谁!你也要和他一样顽固不化吗?”韩惜落听他暗中承认毒害萧沐怀,加上辱及先师,胸口热血沸腾,掣出逆鳞直取司马炽要害,叫道:“是又怎样?”
司马炽道:“那就是和他一样自取灭亡!”说着左掌上拍,右掌下拍,运起“控鹤功”,直将水中断梁残木吸了起来,又向韩惜落撞将过去。
众人在高阜处见了他施展了这般绝学,无不骇然。这“控鹤擒龙”号称“天下双绝”,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技,二者学成其一便已属难能之极。此刻,众人见他一人竟学成两门神功,心中无不钦佩,均感他不负“四海龙王”的盛名。
韩惜落将飞来的断木一一劈开。数十招后,居然不得近身一步,心中焦躁,渐感真气不继,愈来愈觉得逆鳞难以驾驭。
广寒子、燕鹏举两个卑鄙小人,当日在“折梅大会”上已经想暗施偷袭,此刻又在想故技重施。
熊百川见他们蠢蠢欲动,定是又在心下盘算着什么诡计,真是越添心上怒,咬碎口中牙。手持两把鬼王斧,劈向二人。广寒子、燕鹏举见他突然发难,这一斧中端的有霸王拔山之势,存孝打虎之威,心中怯了三分,慌忙闪身避过。
跟着刷刷两声,二人拔剑出鞘合斗熊百川,一个刺他面门,一个刺他胁下。熊百川拨过一剑,另一剑却避之不及,已被刺中胁下,伤处鲜血喷涌而出。猛可里听到一声大叫“且教你看柴羽神箭!”话声未毕,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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