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架……
陆仲颜心想,秦殊这种乖宝宝怎么可能打架?
秦慕先迎了上去,“哥,你这是怎么了?”
秦殊定定看着陆仲颜,张了张口,没能发出声音来。
她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握紧了拐杖,想要问问他怎么会受伤,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她不想表现的自己好像还关心他一样。
过了几秒,他回头看了一眼秦慕,“秦慕,你先回去吧。”
秦慕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这到底……”
“没事,都是轻伤,你先回去。”
秦殊语气很坚持,秦慕仔细打量一番,确定是没有什么很严重的伤口,这才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秦慕以前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做什么事情都是不紧不慢游刃有余的,还对这一点十分崇拜,可是最近好像越来越反常了……
病房门被关上之后,秦殊看一眼陆仲颜手里的拐杖,艰涩地出声:“……你太心急了,这两天还不能走。”
她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秦殊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奇怪,是那种非常矛盾的眼神。
那种混杂着心痛,温柔,还有……痛苦的眼神。
而且他眼眶泛红,说话的语调比往常更慢,情绪分明是有些奇怪。
她被看的很不自在,匆匆低头,“在床上很无聊。”
顿了顿,低声快速说了句:“原来秦律师这么热血,还会打架啊,你确定不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口吗?而且你的衣服脏了,你不难受?”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确实是惨不忍睹,默了几秒走过去站在她前面,刚抬手她就本能地要躲,可只有一只脚站立,重心不稳地往后倒,他手疾眼快地扶住了,然后把人带进自己怀里。
陆仲颜傻眼,推了推,“你干嘛,你的衣服是脏的,你会弄脏我衣服……”
他没说话,可抱得更紧,事实上,她觉得那手臂勒的她都有些疼了。
“仲颜……”
他开了口,嗓音沙哑异常,他抱着她,脑子里面都是安子遇说过的话,那些话语都像是利刃,让他心如刀割。
他有什么资格说她的爱情是肤浅的?他自己才是,因为怯懦,因为守旧的思想,白白让她吃了那么多苦,让她孤孤单单那么久!
可原来,她给他的感情是这样的。
她身上有伤口,挣扎两下就疼起来,皱了眉,搞不清秦殊是在发什么神经。
“很疼……你干嘛啊?”
她的声音唤回他一丝清明来,不舍地放开了一点,抬手抚上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目光充满疼惜。
她抬头,触到他深潭一样的双眼就觉得心慌,慌忙别过视线,“你……你到底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好久,动手拿开她的拐杖,她拧眉要去夺没有夺到,就被他打横抱起,送回了病床上。
这样的秦殊很奇怪,她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因而心里没了底,也不敢像平时那样继续挖苦嘲讽他。
他把她安顿在床上,本来坐在床边攥着她的手坐在了床边,她有些不舒服地挣脱开了。
“秦律师,你很奇怪。”她说。
他没有说话,依然看着她,有些失神。
她别扭的很,干脆翻个身,背对着他,“我知道苏黎跟迟辰夫结婚,你可能受了些刺激,但是我跟你说,别想着在我这里找什么安慰,还有,我那句话依然有效的,你不要再试图介入……”
身后的床垫一陷,那股子清淡而又熟悉的古龙水气息又来了,他躺在床上从身后抱住了她。
她蹙眉想要发火,刚动了一下,他埋头在她颈窝说了句:“仲颜……我很想你。”
她浑身僵硬。
“我在爱丁堡的这些年,一直很想你。”
低沉而嘶哑的男音,仿佛是有些疲惫,有些沧桑,她冷不防地就酸了鼻子。
秦殊才不会这样说话,秦殊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永远都是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而她永远处于劣势,好像就连跟他平等都做不到……
她眼眶酸涩,闭了眼,使劲地忍着眼泪,“秦殊,别闹了行吗?你现在这算什么,又心血来潮想要可怜一下我了?你离开去英国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你走了,就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再有机会扔掉我。”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静,而他的心口却疼的厉害,他反驳不了,选择离开的人是他,是他放弃了她,他明明知道以她的性子,那次留他的时候就已经是破釜沉舟了,但他还是走了。
承诺什么的都是空的,说了也没有意义,她已经不再相信他了,他很清楚。
她身上都是药水气息,他搂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些,“是我的错,我……不求你现在原谅我,但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她咬着唇,秦殊这种低声下气的态度,在他们都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只在她小时候,他想要求得她原谅的时候出现过。
“你现在受伤了,需要人照顾,就让我照顾你,好吗?”
泪水夺眶而出,她抬手想要在他发现之前擦掉,被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手肘撑着微微起身去看她,她干脆扭头,脸埋进枕头里面,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别哭,仲颜,”他心痛地抚着她削瘦的肩,“我不逼你,先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别哭了……”
她没再说话,还是哭了许久,他一直抱着她,可这也不能让她好过一些,她太难受了,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他,她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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