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无聊,最难忍,最令人焦急的事情莫过于等待。等待可以让一个人从心烦意乱,坐立难安到胡思乱想,自乱阵脚,作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白猿虽然没在等待中发疯,却一直为失手而耿耿于怀。他独自踏上背后的斜坡,十分无聊的坐在水潭边上。伸手拾起地上石子往水潭里面投掷着,心中思忖道:“我无恨渊的十六金牌几曾失手?偏偏我白猿先开了这个彩儿!不行,这个面子我一定要找回来!”
白猿猛的将手中扔进水里,扯着喉咙喊道:“老海,老海……”
“喊什么?有人啃你妹子啊?”老海暴起一掌,劈断了被他铁爪抓剩一半的槐树,三步两步窜到白猿身边张口便吼。
白猿一反常态没有与他拌嘴,苦着一张脸道:“老海,你还有心劈树,事情办砸了我这张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往哪搁?往裤裆里搁呗!”
“只怕你搁到裤裆里,也会被舞丫头她们拽出来指着数落!”白猿“哎”的一声,脸色又苦了三分:“莫笑倒好说,他是头次出任务,十八能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们俩就等着被那些妮子嘲笑吧!”
老海一屁股坐倒他边上,耷拉着脑袋道:“别提了,这回连‘无恨渊’的脸都丢没了,以后在‘不羁天’的那些牛鼻子面前怎么抬头?以前红妖,凌羽他们虽然失了手。可也是刀拼刀,命对命的换了点子的人头。我们像孙子一样跑回来,怎么和余头儿交待!”
“不杀了李可,咱们也不用回去啦!自己撒泡尿溺死算了!”
老海“腾”的一下蹦了起来。抓过板斧道:“提不到那gǒu_cāo的人头,就把老子脑袋留在永乐宫!”
白猿推了推背后的双镰道:“不忙,叫上莫笑和十八再说!”
“叫他们?”老海一愣,马上答应道:“恩!我这就去找他们!”
“不用去了!”十八从一块石头下面露出两只眼睛道:“莫笑,已经先一步去了永乐宫!”
“你说什么!胡闹!”白猿,老海异口同声。
“莫笑嘴上没说,心里比你们还要难过!第一次出任务就失手,他觉得无颜去见大哥!”
“那也不能自己行动!”白猿面色铁青道:“用脚想也知道永乐宫现在戒备森严,他自己去……”
十八不紧不慢的道:“我偷看到他画了一张草图,大概是想从水渠潜入永乐宫。”
“不错,水渠是唯一能够潜入永乐宫的通道。莫笑能想到,那些牛鼻子也一定能想到!”白猿面色一沉道:“快走去增援莫笑!”
落霜,没有月光的深夜。
云层霾积,阴灰翳重,狭长水渠中漆黑的波纹透着刺骨的寒意,轻轻一触整条手臂就会在颤抖间僵直。这条水渠绝不是适合通行的路线,但无疑是一个悄然潜入绝嘉途径。渠水其寒刺骨却难不倒君莫笑,他周身覆盖的“夜叉皮”自行分水,如同一条颠蓝色的大鱼,无声无息的在漆黑水道中长驱直入,所经之处甚至没有溅起一丝波纹。
往前三十余丈,他眼前忽然的出现一条以“分水符”破开波涛浮于渠中的人影。
猛的一点白光爆出,君莫笑忽觉剑气压体,凛凛杀气所带来的窒息感,像是在刹那扼住了他的喉咙。不必细看,便知那一点白光是致人死命的剑芒。仓促间,君莫笑已无从闪避,以破釜沉舟之势双臂擎刀,身走留影,紧贴剑芒,分水疾进。
“噗!”血腥飘起,长剑的云手顶上了君莫笑的左颧骨,三寸宽的剑锋在他面颊上开出了一道血槽。而他手中连鞘的“饮罪”,也惯入了一个中年道士的咽喉直没刀柄。两人相距不到一尺,君莫笑喘息之际,腥臭殷红的渠水猛入口鼻。
身在渠中君莫笑不得不将那血水咽了下去,可是转头之间却见墙壁上敞开着一条一人高的洞门。君莫笑心中一动,揽过尸体向洞中游去。入洞三丈地势逐渐升高,洞内十分清爽干净,每三丈一只长明灯,灯下深入墙壁一寸处,必定镶嵌着一把高五尺宽四寸的长剑。长剑通体雪亮,剑身上一长两短的三处血槽中暗有蓝光流动,不问也知这重剑中必有玄机。
君莫笑一手夹着尸体,一手倒提“饮罪”,心中思忖道:“这山洞即使不是囚禁李可的地牢,也必定是永乐宫机要所在,若是贸然闯入,万一弄巧成拙……”
他正犹豫间,甬道深处已经传来叫骂之声:“滚!又想来套老子口风,等我李可出去一个个生啖了你们!”
君莫笑猛的一怔:“李可在这儿!”
“咣!”的一声似有棍棒砸上了铁栏,有人沉声喝骂道:“妖孽,你别再叫骂了,此生你再也休想走出此洞!如果你招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可一阵狂笑,好半晌才止住笑声,手抓铁栏叫道:“我一死正座永乐宫的人都要为我陪葬,你们设下圈套,布下机关坑了我们的兄弟,可是我家主公不会轻易罢手,她迟早会派更多的兄弟,血洗永乐宫!”
“疯子!”那人咒骂一声反身离去。
君莫笑心中立刻恍然大悟:“原来李可把我当作了他的同伙,意在警告我洞中布有机关……”心念到此,君莫笑收起“饮罪”慢慢向洞外退去,在一片晃动的火光向中宫外游去。君莫笑越水而出之际,却听宫中杀声大作,刀剑齐鸣,十数团火光向空中疾耀接引万钧雷霆,永乐宫又被随时可能爆发的雷火控制。
君莫笑蓦然腾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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