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银子,好大的元宝,谁的银子掉了。”那个叫“应元哥”的小乞丐突然一脸子惊异地看着脚下,口里乱嚷嚷着。
“大爷,您的钱掉了”另外一个叫阿强的小乞丐满脸子真诚地说道。
趁着朱宏灿低头看地上的功夫,两小乞丐突然同时向朱宏灿的脸上吐痰,那黑黄色的痰看起来就恶心得很,朱宏灿不得已只能松手,侧身,躲了过去。两小乞丐赶紧跑开,也不逃走,只是站在一旁破口大骂,啥难听的词都往外喷,骂完朱宏灿,骂朱宏辉,两张小嘴中的脏话还真如滔滔大江般川流不息。
朱宏灿气坏了,可朱宏燚的命令摆在那儿,也不好出重手,跟两小乞丐对骂吧,又有**份,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朱宏辉却不吃这一套,压根儿就不吃骂,也不生气,抬起个大巴掌,冷冷地说道:“再骂一句,我就打这丫头一个耳光。”那大巴掌看起来就吓人,爱儿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儿,这会儿看见那偌大的巴掌,哭声顿时更大了几分,两小乞丐同时叫了起来:“不要”
“不要?好,那就跟我走。”朱宏辉面无表情地说道。
“大爷,您老是贵人,何苦跟咱小乞丐过不去,这不是有失您老的身份吗,您老还是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应元哥”眼看来硬的不行,立马变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的鼻涕眼泪糊成了一团。
阿强更绝,一头跪倒在地,对着围观的人群猛磕起头来,口里念念有词:“各位大爷,小的们家里遭了灾,全家都死了,就剩我们兄妹相依为命了,各位大爷行行好,帮小的们支持公道啊,天啊,我好惨啊……”
围观的众人虽不敢出头,可议论声四起,大体上都是在指责刘、贺两人以大欺小,搞得朱宏灿灰头土脸地,有些不知所措,可朱宏辉却不为所动,冷冷地哼了一下道:“我数三声,你们要是还不跟着走,我就打这丫头的耳光。”
“不要我们跟您老走就是了,您老还是先把我妹妹放了吧。”“应元哥”不哭了,阿强也不闹了,可怜的样子也不见了,这会儿换成了一副恭顺无比的样子,只求着朱宏辉先放人。朱宏辉那张黑脸依旧没有表情,也不理会两小家伙的请求,一只手提着小丫头大步而去,那小哥俩对视了一阵,无可奈何地小跑着跟了上去。
呵呵,这两小家伙还真是演技派高手,那脸上的表情说变就变,有意思,稍加培养,一准能成大气候。朱宏燚高坐在上首,看着站在面前的三个小家伙,心里头乐呵呵的。
这三个小家伙经驿站的那帮子驿卒一梳洗,还真有点小模样儿——爱儿低着头,摆弄着衣角,一副乖巧的样子;“应元哥”站得笔直,不过那双眼却骨碌碌地转个不停,一准在肚子里打着鬼主意;阿强稍弯着腰,微低着头,两眼看着地板,貌似恭顺的样子,不过那脚尖却微微地划动着,一看就知道那肚子里也正在冒坏水。朱宏燚不动声色地坐着,也不开口,就想看看这三个小家伙如何应对。
到底是“应元哥”先憋不住了,带着哭腔道:“大爷,小的错了,小的不该抢您老的烧饼,您老就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嘿,抢烧饼?瞧这话说的,咱跟一个小乞丐抢烧饼?这话要是传了开去,还真不知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娘的,这小混球骂人还都不带脏字了。朱宏燚满脑门子冒黑线,假咳了一声道:“说说你们的姓名,都是哪的人,怎会流落街头的?”
“应元哥”苦笑了一下,显然很得意刚才那句话,慢悠悠地道:“大爷,小的叫阎应元,阿强姓方,我们都是通州人,一个村的,至于爱儿姓杨,乃是浙江嘉兴人,她与家人失散才流落街头……”
阎应元?通州人?朱宏燚猛地一个激灵险些跳了起来,一挥手道:“你真是阎应元?”朱宏燚这会儿一听面前站着的是通州阎应元,这话就憋不住脱口而出了。实在是这个阎应元名气太大了
阎应元字丽亨,北直隶通州人,明末抗清名将。任江阴典史期间,率六万义民,面对二十四万清军,孤城困守八十一天,使清军连折三王十八将,死七万五千人。城破之日,义民无一降者,幸存者仅老幼五十三口。阎应元被俘后坚决不向清廷贝勒下跪,被刺穿胫骨,“血涌沸而仆”,却始终没有弯下膝盖,终英勇就义。
朱宏燚前世那会儿没少读史书,对阎应元这号人物颇感兴趣,此人并没有什么功名,做的官也不大,甚至后世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1641年,阎应元才赴任江阴典史(相当于正科级公安局长)。他任内平定盐盗,平服民乱,政纪突出,江阴百姓感激他的恩德,在社学中为他画像留念。南明朝廷本想调他转任广东韶州英德县主簿。因母亲病重,且道路堵塞,没能成行,全家便在江阴城外砂山脚下散居。而这一停也就导致了他全家殉国。
“大爷?小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阎应元。”阎应元激动道。
朱宏燚又问道:“那你母亲呢?”
阎应元一愣,不知道朱宏燚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道:“家中遭灾,多一张嘴就是个累赘,我就自己出来谋生了……”
朱宏燚听得心中一酸,历史上对于阎应元的生平还真是有些模糊,什么时候出生,怎么入仕,都是不明不白。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有老母在世,眼下看来他家的日子还的确是比较艰苦。随即他心中一动,乐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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