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晋确实不好忽悠,因为他是从基层一步步干起来的,看看老王的履历,万历二十年的进士,名次不高,三甲后一百名里面的,而孙承宗是万历三十二年的榜眼,不过按官场习俗王在晋是孙承宗的老前辈。
王在晋出仕后授中书舍人,然后自部曹历监司,由江西布政使擢巡抚山东右副都御史,进督河道。泰昌年间,迁兵部左侍郎。天启二年署部事。天启二年三月,迁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经略辽东、蓟镇、天津、登莱,代熊廷弼。八月,改南京兵部尚书,寻请告归。天启五年,起南京吏部尚书,寻就改兵部。崇祯元年,召为刑部尚书,未几,迁兵部。坐张庆臻改敕书事,削籍归,卒。
从这些履历可以看出,老王考取公务员之后,既干过文书工作,也管过民生,还修过河道,刑部、兵部的一把手都干过。可以说是一步步摸爬滚打上来的,尤其是要看到,他科举的成绩并不算好。在讲出身的明朝官场,他这个三甲榜尾的进士能一步步混到尚书的位置,绝不可能是没有能力的傻瓜和废柴。
而孙承宗则不同,出仕之后在翰林院进修了十年,熬到了博士后才随着天启皇帝登基直上青云。先不说双方的能力对比,就以对官场的熟悉程度来说,王在晋是二十多年的老油条,而孙承宗还是小菜鸟。
更有意思的是,老王生平还喜欢著书立说,其一生著作甚丰,有《越镌》、《历代山陵考》、《海防纂要》、《总部疏稿》、《经略抚齐中枢疏》、《龙沙学录》6卷、《通漕类编》9卷、《岱史》、《辽记附述》、《辽评纪要》、《评辽续记》、《兰江集》、《宝善堂集》、《西坡漫稿》、《西湖小草》等,涉猎极为广泛。
其中,《越镌》、《海防纂要》、《通漕类编》三本被后世广泛用于研究明代航海、贸易、海关、海防、军械、战阵、经济、地理、航运、船舶、漕运、河渠等方面,这三本书之所以研究价值高,都是因为王老王善于将自己官任上接触到的案例、资料、体制等系统的编纂成书。
《海防纂要》里除海防理论外,还有戚继光战车中轻车的详细资料,福船、广船的制造方法及其优劣详解,显示钓鱼岛、黄麻屿、黄尾屿、赤尾屿在明朝就属于中国版图的海航路线图。
《通漕类编》则是有关明代漕运、河渠、海运、海道等方面的详细记载。而老王最为出彩的著作当属《三朝辽事实录》,此书对后世研究明清鼎革期间的辽事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因为《三朝辽事实录》就堪称是一本明末辽事“第一手资料合集”,此书的体例相当独特,全书基本上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老王广泛收集的万历、泰昌、天启三朝关于辽东战事的奏章、疏议,他将这些第一手资料原文照抄下来之后再按照日期归档,这个部分是全书的主干。第二个部分是老王以按语的形式在部分奏章后批注的一些评论,主要是谈谈这些奏章内容有没有夸大其词,后来事情是办成了还是砸锅了,原因究竟是什么,以及写奏章的人有没有口是心非、自食其言之类的。
就史料价值而言《三朝辽事实录》中收集的奏章、疏议自然是不言而喻了,所以此书成为了研究明末辽事的重要文献之一,就连《明史》也频频使用老王书中抄录的原始文本,只是使用方式比较独特——歪曲篡改、添油加醋、掐头去尾、断章取义等等应有尽有。
由此可见,此时的孙承宗还是初出茅庐,而王在晋已经是历经风霜,想要忽悠他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虽然没两个月老王就要被孙老师赶到南京养老。但是十三山的义民可没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等。若是不做通老王的工作,营救行动恐怕没那么简单。
所以对于孙承宗,朱宏燚可以大而化之的忽悠,但对于老王就只能实言相告了。惭愧道:“大人,小子的那一点小九九都被您看穿了。”
王在晋平静道:“说说吧,十三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宏燚斟酌道:“十三山的事情相当的复杂,眼下山上的义民确实组织了义军抵抗建奴鞑子。但是这些义军的首领却不信任朝廷,甚至怀有贰心!似有占山为王的打算。”
一听这话,王在晋的脸色顿时变了,凝重的问道:“你们不想下山?”
朱宏燚赶紧补充道:“虽然这些义军的首领不想下山,但是十三山上的义民绝大部分是想下来的。不过他们并不信任官军,而对这些义军首领十分信任……”
王在晋道:“所以你是两头为难?”
“正是!”朱宏燚道,“小子亲自上山勘察,虽然十三山地势险要,但四周一马平川,而且距建奴鞑子腹地极近。眼下是鞑子的主力还未参与围剿,若是鞑子主力一到,再加上山上缺衣少食。义民定然支撑不了不多!”
王在晋脸色更加严峻,问道:“若是没有朝廷的支援,十三山还可以支持多久?”
朱宏燚坦然道:“最多两个月。”
王在晋站起来来回走了两圈道:“也就是说,我们最多只有两个月的营救时间了?”
“是,”朱宏燚补充道:“实际上恐怕只有一个多月,若是鞑子主力到了,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王在晋又问:“山上还有多少人?”
“三四万。”
王在晋叹道:“水师船还是太少,恐怕运不出那么多人阿!”
“不光是运不出!”朱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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